等晚上,宁枝之到家熄火后才发现……

这条粘人的泰迪犬,竟然偷溜进了他车里。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它不叫也不吠,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得很微弱,缩着身体蹲在后车座底部,一声不吭了一路,最后被他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当天宁枝之打电话和沈元提起狗的事,沈元很无所谓地笑着说:“这狗和你有缘分,你一个人住着也寂寞。它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养着它呢?”

宁枝之想了想,他的确寂寞,养条狗也算有个伴了吧。

就这样邰笛经过千番努力,终于以狗的姿态,来到了攻略对象的身边。

虽然经过短短两天的相处,邰笛发现宁枝之真的是一个很不会照顾小动物的人。帮狗洗澡的时候,差点溺死他,清晨遛狗的时候,差点忘记他,把他丢在路边。

不过他作为狗也经常犯错,比如把狗毛沾在床上,地板上,沙发上,宁枝之的衣服上。

等等地方。

宁枝之作为一个严重洁癖,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从友好转变成了无奈,又从无奈转变成了无视。

得知要被再次送人的消息,邰笛委屈得要哭出来,他用力挣脱宁枝之的怀抱,用狗嘴咬着他的裤腿,一边咬一边转圈,时不时抬起湿润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耳朵也因为不安耷拉得更厉害。

宁枝之居高临下,淡淡地看他做一系列的蠢动作。

他弯下腰,揉着邰笛的狗耳朵,道:“你不乖,我不能留你了。”

顿了顿,宁枝之又补充了一句。

“卖萌也没用。”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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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之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的车库,他把邰笛放在副驾驶上后,帮它系好了安全带,抬鞋踩了一下油门,这辆十分普通的大众牌私家车,就往本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驶去。

大冬天,白雪皑皑,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恨不得连眼睛都躲在棉帽子底下。

马路的落雪被清洁工人扫到角落,方便车辆和行人匆匆而过。

车平稳地行驶着。

邰笛仍然不放弃自主选择主人的机会,他耷拉着狗耳朵和狗脑袋,皱着可爱的狗脸,一脸委屈的模样,见宁枝之不理他,就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哼哼声,想要引起宁枝之对他的注意。

车外的雨刷器簌簌地扫着雪,以便车内人的视线不至于那么模糊。

行车过程中,宁枝之看也不看邰笛一眼,他的视线笔直地朝向对面的人行道,此时车辆不能通行。斑马线边上有一排戴着黄帽子的小学生,有秩序地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向前走去。

此情此景触景生情,邰笛咧着嘴巴对系统笑了一声。

系统不理解道:“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傻笑。

邰笛感慨万千,道:“我现在看着这些小学生,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那时候我也像他们一样,穿着土里土气的学校制服,不敢早恋,不敢翘课,忘戴红领巾就难过得以为天要塌下来。”

系统听完邰笛这番回忆,若有所思,缓缓道来:“所以上大学之后,你为了弥补这些遗憾,就经常穿破洞牛仔裤和破洞帆布鞋,不仅谈恋爱,还是和男人谈恋爱,不仅和男人谈恋爱,还疯狂地找不同的男人谈恋爱。别说翘课了,一学期都和男朋友在图书馆秀恩爱,连毛概老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年年挂科,白瞎了那名牌大学生的称号。”

邰笛惊奇不定,以为系统是他肚里的蛔虫,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事实上,宿主,宿主。顾名思义,宿在主人的身体里。就像蜗牛柔软的躯体,住在坚硬的空壳里。

系统的确住在邰笛的身体里,也的确算是他肚里的蛔虫,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系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系统道:“你这些光辉事例,我都有资料。”就算没有,就邰笛那点小破肠子,这种事那么明显,谁猜不到?

*

丽皇建在市中心,而宁枝之的住处偏向郊区,路途相差好几十公里。

这一路,公路开阔通畅,鲜少有别的车辆,而宁枝之用一百出头的速度,开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路上,邰笛坐车坐得有些无聊,他用狗独有的语言哼起了tfboys的新歌。可惜狗是狗,即使那些熟悉的旋律铭记于心,从狗嘴巴里转换,它就又变成了一段高低起伏的的汪汪声。

这一段哼曲,属于邰笛有感而发。

也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直把邰笛当做空气的宁枝之,难能可贵地瞥了邰笛一眼,赏赐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所谓绿眼睛,迷人起来堪比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石,心动得能引诱别人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然而,它凶起来,就能让人联想起地底深处一簇簇的鬼火,又或者是表面浮着苔藓的死水。

邰笛被宁枝之犀利的眼神吓到了,他呆愣地张着嘴,小身体害怕得往后一缩。

宁枝之凛了凛神,他从邰笛地方收回视线,手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的一侧,语气缓慢且平静。

“小狗,不要哼了。”

谁是小狗?我有名有姓,大名邰笛。

宁枝之顿了顿,又无情地戳穿事实:“太难听了。别人会以为我在杀狗的。”

“……”

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邰笛无比心塞。

他生气了,不再偷看宁枝之漂亮的侧脸,傲娇地扭过脑袋,伸着两条短腿的小腿,乖乖巧巧地躺在米白色的座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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