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压下心头的不快笑着道,“见笑了。”
那中年男人却不依不挠,随手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酒,嚷嚷着道,“来,柯少爷,今儿你必须陪我喝一杯,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景深还没来得及回应,就他听旁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调笑道,“哟,这色老头子又起心思了。”
“刘老板还真是,连个刚出头的孩子都不放过啊。”
“柯少爷可有的受了。”
景深转眼看到那中年男人色迷迷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刘老板敬酒,晚辈怎能不喝,说来,也该是晚辈敬您才对。”说着仰头一饮而尽,道,“刘老板随意。”
那男人笑着拍手,道,“好,哈哈哈,柯少爷好气魄。”说着又拿来一杯,递过来,“刚才就当是你敬我了,现在换我敬你。”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看着他。
这种情况下,景深不得不把酒接过来,一个仰头,“晚辈也干了。”
刘老板拍着手叫好,周围也是一片赞许的声音,有生怕现场不够乱的人,蹭过来,道,“柯少爷只陪刘老板喝,我们可是不乐意了啊,不能差别待遇啊对不对?”说着示意周围的人,周围人立刻会意跟着叫道,“不成不成,柯少爷必须陪我喝一杯,要不然我今儿可就是不走了。”
景深心下道不妙,这么下去今儿非被这帮人灌趴下不可。
可是眼下,就这样被这一帮人围着,扔下酒杯不干肯定是不行的,强硬地回绝也不行,必须地迂回着来。可是这帮在商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肯定比他懂更多的迂回之术,他不可能完整地抽身而退。
而且,如果今天第一天露面就被人灌趴下的话,以后肯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这么想着,景深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片刻后笑着道,“和大家交流交流,晚辈自当是乐意的,况且长辈发话,晚辈怎能不从。不喝的话,晚辈就太没礼貌了。”说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景深深知,刚露面就显得太过滑头的话,以后肯定不太好混,所以该喝的还是要喝,千杯不醉才是真本事。
他酒量本就不好,两三杯下肚头就开始发热,勉强敬了一圈,身体已经软的不行了,好在他有志气,强撑着没有醉倒,所以看起来除了脸色微微有点发红之外,并没有别的不正常。
最后聚会终于结束的时候,景深已经彻底不行了,助理小心翼翼扶着他,刚坐进车里他就一头歪倒了,还是助理有经验,去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了醒酒的药,就着矿泉水给他灌下去一点,然后自己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段文郁已经在书房里看文件了,推开门出来正好看到景深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客厅沙发上,助理忙前忙后地给他敷热毛巾熬醒酒汤。
好在景深酒品还算不错,喝醉了也就只是乖乖地闭着眼睛不动,任由助理动作。
喝完醒酒汤,助理把景深扶到他自己房间,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就关灯带门出去了。
段文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到底是柯凉挑出来的人,经验老道而又知分寸。
景深在床上躺着,不一会儿就觉得膀胱挤压的难受,起身去卫生间放水,迷迷糊糊低眼一看,啊,自己的衬衣还穿在身上,就下意识地要脱衣服洗澡。
晕乎乎洗完澡,诶?睡衣怎么不见了?叹了口气把之前的衬衫胡乱套在身上,然后打开卧室门,晕乎乎就去敲隔壁的门。
段文郁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上衣就听到有人敲门,他只以为是自己的助理来送文件,于是就直接过去开了,可是一打开门就彻底僵住了。
门外的景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衬衫,只在最下歪歪扭扭扣了两个扣子,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光溜溜露在外面,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瘦削的胸口,连胸前两点都隐约可见,头发湿漉漉的,漂亮的脸蛋儿上微微有些醉酒后特有的潮红,迷蒙着眼睛朝他伸出手,“张姨...我的睡衣呢?”
段文郁深吸一口气,他到底不是君子,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好心地提醒眼前醉酒的人儿说你走错房间了。
他伸出手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屋,然后反手关上门,抱臂倚在门框上,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好好看看我是谁。”
景深晕乎乎地哼唧一声,喘息着摇摇晃晃朝他走近了两步,仔仔细细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大叫一声,“啊,柯凉!你个混蛋!”喊完这句话就晕乎乎地瘫在了段文郁身上,脸埋在他颈窝手撑在他胸口喘息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嘴里还嘟囔着道,“柯凉你把老子一个人留在这儿......老子都被那帮混蛋灌晕啦......”
他温热的气息略微带着酒精的味道喷洒在段文郁脸前耳边,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挣扎间衬衫几乎全都要滑下来了,半遮半掩下的身体闪烁着诱惑的光。
近乎全|裸的漂亮身体贴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磨蹭,段文郁呼吸蓦地变得粗重,眸色幽深,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脸,轻声道,“景深。”
景深忽然一怔,掀起眼皮看他,茫然道,“...段文郁?”
段文郁一手放在他后腰,慢慢摩挲着,景深一把打掉他的手,一幅特别生气的模样,“快说!你为什么总是捉弄我?!大爷的,你个qín_shòu!”
说着扑上来就要揍他,段文郁笑道,“你可真有意思。”
景深一手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