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墨看着得意洋洋摇着小脑袋的朱厚照,呼吸呼吸再呼吸,数学不好不是一种罪,我们对智障儿童要有耐心,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是大明太子,不是他家大黄,不能随便打的。

“墨墨,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朱厚照扯过浮在浴池上的一盘瓜果,冬天水果少没什么好吃的,随便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一边,慢慢剥着玩,边剥边说道:“穷乡僻壤的,又没吃又没玩,我看你和我一样,又爱吃又爱玩,也不会喜欢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想去哪,我去求父皇,他应该会答应的。”

“我想去提督东厂,当东厂厂公,你也能办到?”张墨就见不得朱厚照这副大吹法螺的模样。

“哇,墨墨,你好大的野心。”朱厚照转回头,塞了几颗剥好的瓜子丢进张墨嘴里,打趣道:“你干嘛不直接说,你想当司礼监掌印得了。”

“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张墨一点也不脸红的将拿先生的名言篡为己有,都怪这家伙害人,上次司礼监那几个老头来内书堂亲切慰问,当时也问了和朱厚照今天同样的问题。

结果他脑一抽,就将这位话说了出去,立刻引得满座静默,所有的人都张着眼,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辈子前所未有的风光啊。

当时那几个老头还算淡定,还能面不色的赞了他几句“男儿志向高远”之类的话,只是听说除了事后司礼监里摔了不少茶杯外,他仗着太子宠爱日渐嚣张,不把老前辈放在眼里的传言却是越传越甚。

“更何况,当掌印一点也不拉风。”虽然张墨知道司礼监掌印才是太监一把手,但张墨更知道,后世那些武侠片历史剧的导演不知道。

他上辈子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当个像梁朝伟那样的大明星,能天天在电,还能和好多妹子演情侣,拍吻戏,还有c戏,而且不找替身的那种。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他梦想实现,但是要拍c戏的话,也只能找替身。

想想真是不甘心,退而求其次,张墨希望自己能在历史上留下点光荣事迹,好让后世那些导演们知道,他拍不了,拍他也是可以的。

不求流芳百世,但求遗臭万年也成,比如“大明正德年间,宦官专政,东厂厂公张墨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导致天下民不聊生,无数江湖儿女为了拯救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力斗权阉,在民间和朝堂上了一出又一出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什么的,张墨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过一部香港电视剧,主角就是一个以九千岁为原型的太监,标准的厂公打扮——白发白眉外加武艺高强和坏得流脓,成天到晚就是杀人和被人杀,那叫一个拉风给力啊。

怎么看,东厂厂公这个打了鸡血的称呼,都要比司礼监掌印要给力的多。

“好!等我当皇帝,就让墨墨你当东厂厂公。”朱厚照转回头,看着张墨,一脸轻松的点点头。

在当时的大明朝,皇帝要是想任命一个外官,必须要经过内阁同意,要是内阁不同意,皇帝就没办法下旨。除非皇帝下中旨(不经内阁同意的旨),但是下中旨的话,不仅当官的人会看不起升官的这位,就连升官者本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污辱,换个节气高点的,没准又要去皇帝面前哭着闹着求板子。

但内官就不同了,太监是皇帝的家奴,皇帝想任命谁就任命谁,谁也管不着。别说是任命张墨当东厂厂公,就算皇帝哪天抽风任命个吃奶的孩子当司礼监掌印,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锦衣卫,则介乎于这两者之间。

“照照,你真好,爱死你了。”张墨把手中的浴巾一丢,抱住朱厚照的头,狠狠的,大力的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照照,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兴奋到极点的张墨,将朱厚照的头按在自己怀中揉来揉去,一点也没发现怀中的人此时已经全身红得像只小螃蟹。

“你说,我要怎么感激你呢?”张墨一手抱住朱厚照的头,一手拿着浴巾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背上擦着,认真回忆史书上武宗的一生,大半辈子都是为了钱和户部对战,每次要钱都被户部那些坏人打五折。

死了老爸没钱埋,想娶老婆没钱娶,连自己死了都……

“这样吧,哥一定会在你死之前,为你凑够那棺材本。”张墨拍着胸口,摇头晃脑,一脸自豪的说着。

“死张墨!孤才十四岁!”朱厚照伸出手,拧住张墨的一只耳朵,死死朝下拧,同时双腿踮着脚尖,嘴凑到张墨耳边大叫道:“你竟然就咒孤死,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放心,就算孤死了,你也要陪着孤,给孤守陵,死了还要葬在孤旁边。”

“松手松手,疼疼疼……不要再拧了,再拧我翻脸……我放屁……我……我我……我要方便了……就方便在你身边,很臭很臭的。”张墨歪着脑袋,一手抓住朱厚照的手,一手揪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叫道。

他就不信,朱厚照这么爱干净一娃,在听说自己要拉屎放屁后,还会愿意站自己身边。

果然,朱厚照一听张墨的话,先是脸色一边,接着飞快松开张墨的耳朵,并不娇小的身影如练过轻功一般,转眼之间就移形换影到了浴池另一边,“臭墨墨!老是乱说话。”朱厚照用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吐着舌头说道:“竟然敢咒当今皇太子死!你有几条命来杀给人?幸好今天这话只有我听见,要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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