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所以这也是我对待她的态度——再说了,我并不是那种特别谦虚恭敬的类型。”

文森特的话得到了弗兰克的认可:“看得出来,你看上去就是那种张扬不羁的。”

“嗯哼。”

“这次凯特应该是去试镜的,要知道,比起大男主戏,一部好的女主戏真的很难得。”

“可惜学院并不是很青睐这种类型的女演员,但凡是长得好一些的女演员,哪怕到了三四十依旧在为一座小金人奋斗者。评委们更希望看到电影中的女性有着数不尽的悲惨、过着几乎毫无希望的生活,而不是衣冠楚楚、衣香鬓影、周身环绕着数不尽的好男人。”

当道尔森先生用一种哀怨而怜悯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文森特不可避免的在寒风之中打了个颤。

“弗兰克,我得说句实话,你最近真的有些多愁善感。”

经纪人先生耸耸肩:“好吧,同样是金发蓝眼,希望你的运气能够好一些。”两个人顺着出口朝外走去,外面的夹着雪的冷风立刻拂面而来。

“伦敦似乎更冷一些。”

出了机场,弗兰克裹紧了自己的大衣,他侧过头,看到自己的“衣食父母”淡定地翻出一个软呢鸭舌帽戴在头上。有了一顶帽子的装饰,文森特看上去已经完全成了一个英伦风的年轻绅士,在风雪之中行走时,连大衣衣角飘起来的弧度都那么迷人。

光着脑袋、发丝凌乱的经纪人先生咬咬牙,好一会儿没说话。

弗兰克虽然是过来谈判,但是他身后的团队却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唯一全能助理辛迪还在路上。

因为双方都处于一个试探的态度,巴宝莉是英国的老牌奢侈品,有英国国宝品牌之称。这么多年,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代言人很少出现非英国国籍的特例。

就如同巴宝莉在英国的霸主地位,他们所选用代言人一般都是根正苗红的本国明星。这样一来,经纪人先生其实对这次的谈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一方面,比起一个品牌的全球代言人,如果仅仅是一个地区或者是一个国家的代言人就显得档次降低很多。

道尔森先生并不是好高骛远,他的经验和眼光告诉自己:这并不会是唯一一个。

契机真的是一个重要的成分。在一个明星默默无名的时候签下他,和当他红得发紫的时候签下他,完全是两种结果——前者可能是签了一个下金蛋的潜力股,当然,品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小。后者则是在地位相当的情况下做出的一种双赢决策。

于是,出了机场就兵分两路的两个人各自踏上行程。

文森特坐上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靠着座椅闭上眼,但是很显然他没能如愿安静地休息会儿。

前排坐着的司机热情地发问了:“最近科文特花园的确有一幕大戏要上演,不过这个点上想要抢到一张票应该是很困难的了!”

“我今天已经接了好几个想要去看歌剧的乘客了,当然,他们看上去才是喜欢听歌剧的年纪。”说着,这位热情的中年大叔笑着看着一眼他的乘客,对方有着过分英俊的面孔,哪怕

盖着一顶帽子,他依旧能够看到帽檐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眸。

“那我看上去应该看些什么呢?”文森特靠着椅背,勾起唇角问道。

“哦,现在喜欢歌剧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我猜你会去看一看莎士比亚的喜剧。《第十二夜》、《仲夏夜之梦》啊,不过最近只有大厅有莎士比亚的歌剧演出。新年来啦,其他大剧院多数都是全幕芭蕾舞剧和乐团演出会,当然,某些传统老牌剧院依然会依照他们往年的传统,上演经典剧目。”

文森特缓慢地点点头,“多谢您的建议。”

当他下了车,刚迈进me伦敦酒店的大门,就看到在大厅等候的劳伦斯霍利尔,那是一位老当益壮依旧英俊的老爷子,珍妮弗兰德摩的父亲,文森特的外祖父。

“凯特琳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温暖舒服的衣服。”劳伦斯上前轻轻拍掉了外孙肩头的雪花,慈祥而温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文森特的身上。

“晚餐过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皇家歌剧院了。”劳伦斯又将男孩揽进怀里,“我和凯特琳都很想你,孩子。”

文森特点点头,“我也很想你们,当然,爸爸妈妈也很想你们。”

老霍利尔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这次过来,我和凯特琳打算在市区中心停留半个月,她说最近许多剧院都有新年活动,节目很多,一天一个都看不腻。而这里正好交通方便,不管她想去玩儿玩都可以。”

“那很好,外祖母依旧那么精力充沛。”

一家人用完餐,换好衣料保暖而正式的衣服就准备出发前往皇家歌剧院,其实距离me伦敦酒店更近一些的是仅仅半英里左右的plehall和兰心大戏院。介于这两位两位老人坚持的爱好,文森特顺从带上手套,跟着出门了。

事实上,除去一些对客人着装严格的老牌剧院,许多剧院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那么苛求服饰问题了,毕竟早就不是维多利亚时代了。而凯特琳和劳伦斯依旧换好了衣服,两个人互相挽着手,就像是要去什么重要场合出席晚宴一般。

劳伦斯定了一个位置十分不错的包厢,凯特琳对此十分满意,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到座位上,剩下一个文森特在旁边吃一对老夫妇的狗粮。

“亲爱的,这一场又让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与你约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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