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什么要助她报仇?你不是与赵承安是知己好友吗?那为什么要害赵家?」他虽然不懂政事,但也知道一般说来,像这样的情况赵国公他们暗中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庆王没道理害赵承安一家才是。

庆王顿了半晌,难得正经问:「你以为我与赵承安等人真算得上是知己吗?」

「难道不是?原来你们不是十天里至少有九天都混在一处吗?」京城内几乎人人皆知的浪荡五公子,原可是差不多天天一起寻乐子,也就是强娶他之后不知道庆王那根筋搭错了,天天守着他不放。

「混在一处不代表就是知己。我们几个若非算是个知己的话,也顶多是酒肉知己。他们与我为舞有他们的目的,我与他们厮混也有我的目的。」毫无隐瞒,庆王道得详细。

「目的?什么目的?」

「你先说说看他们四人的共同之处,我再讲给你听。」

「共同之处?和你一样都是依仗家势的纨绔子弟啊。」想也没想,直白的把最明显的一处挑出来。

失笑:「你还真是直接。除了这点呢?」

「除了这个……」蹙眉沉吟:「没有了吧,他们四个除了个个皆是不成器的纨绔子,似乎没什么共同点了。」

庆王哭笑不得:「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成器呢?」

「我是在很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你别岔开话题。」这回说什么也要一口气问出来,才不让他再打混。

见童晓板了面孔,他道:「他们在各家的长幼排行便是一个共同之处。」

「长幼排行?不一样啊,赵承安是赵国公的第二子,齐轩为齐国公次子,隋陇之排行第三,孟子珂是孟国公最宠的五子,哪有一点相同的?」语落,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惊诧瞠眸:「他们皆不是长子。」

「对,他们皆不是长子。最大的共同点就在这儿。」

「我不懂。他们皆不是长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隐约已经查觉了真相,却不敢相信。

庆王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已变的他,正色道:「按我瑞国律法世袭之位必传长子,所以无论是赵国公正房所出的承安,还是孟国公最宠的五子子珂,他们皆没有权力承接国公之位。但如果没有长子,国公之位自然是二子接任,这么说你懂了吗?」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陷害赵国公的真正主谋是赵承安?那蓝姬身上的百日醉花香也是……」

「是他。」面无表情,语声淡淡,好像这两字与平时说的白菜萝卜一样轻巧。

童晓白了脸,子害其父,而且还是与人合谋彻底断了他的生路……心底阵阵发寒,无法相信赵承安的狠毒,亦无法相信庆王有这样一副心肠,竟是助他害自己的生身父亲。

「赵承安虽为赵国公正房所出,却在赵家过得不如一个奴才,若非与我沾上了朋友这一层关系,恐怕他四年前就让人害死在赵府了。」

「为什么?堂堂国公正房所出的二公子,怎会过得如此凄惨?」

「家族争斗。既然他是正房所出,就免不了替他早亡的娘承担一些人的妒恨,更何况赵承安母亲的本家已经自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没落,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对他落井下石。且赵国公平素便不喜他们母子,别人对他怎样也一贯不放在心上,由着他任人欺凌。」

「就算这样他也不该如此设计陷害赵国公。不管怎么说赵国公都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这样做不是弑父吗?难道赵承安就不怕天打雷劈?」童晓情绪激动。对他而言,赵承安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他不过是想夺了赵国公的爵位,以偿还他娘所受的冷落与其她姬妾迫害他的苦。真正绝了赵国公生路的……」顿微:「是本王。」

童晓睁大眼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的问:「你接近赵承安就是为了暗害赵国公?」

别开目光,庆王语声轻缓:「没错。从接近他那刻开始便是为了今天。没有他,这次的计谋不会这么顺利。」

「赵国公和你有什么过节?若说他刺杀你那理由呢?你不怕到时候赵承安发现你利用了他,吐了实话,反将你一军?」事情越来越复杂,明知似乎不该再问下去,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总觉得若不将一切疑问问出来,他心里突生的忐忑便不能平静下去。

「赵承安不会吐实言的,我已经在赌坊内说了此事与他无关,便不会让人追查他。他若说了实话唯有一死,不管是情理还是法度,他都难逃制裁。虽然他无心害死赵国公,但此时进退不得,他定会选择保住自己的命。」十分铸锭的语气,与赵承安厮混这么多年,这点他还是有把握的。「至于我和赵国公,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但刺杀我的理由不需他人去想,查不出来也不要紧。赌坊内一幕无数双眼睛看着,还有子珂等人做为人证,赵国公纵是抵死不承认,在找不到蓝姬这个刺杀我的凶手时也是枉然。不仅仅是这件事,赵国公在位这二十几年以权谋私,妄害人命等等所犯之事我也会掀出来。我既然要他死,就绝不会给他半点翻身的机会。」

庆王说得轻描淡写,童晓却听得心惊。这件事就算有漏洞,就算有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但庆王摆明要置赵国公死地,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会达成这个目的。

难怪他与齐国公在前厅僵持这么久,想必他是咬死了此事定要治赵国公的罪,而齐国公则是提出了种种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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