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说去看好戏,爱卿也不用如此激动嘛。害得寡人又想吃你了……”将喜儿脸上的痛苦绝望之色尽收眼底,钱元瓘强忍住不断从心底涌上的心疼之意,伸手一扯,将呆愣著的喜儿一把扯入他的怀中,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一如还未知晓莫怜活著的那段时光,他用自己的身体试图抹去留在喜儿心底的莫怜。
只是,被他一手打破的关系已不复从前,甚至向著更加恶化的方向发展。
二人间短暂的欢娱时光已经随著流水而远去。
迎向他们二人的将是什麽呢?
第二天,天未亮,钱元瓘已经著太监总管打点起了行装。
鸡鸣之时,喜儿於睡梦中转醒,睁开眼来便瞧见了早已穿戴整齐的钱元瓘立在床边。
“爱卿快快起来,随寡人一同前往湖州吧!”这笑著将喜儿拉起身子的男子好似是要同喜儿去远游般欢喜。
而喜儿却是清楚这人不过因为能够让他亲眼瞧著悲惨的莫怜而开心著。
这个可怕的男人,真的就是那个爱恋著自己的人吗?
钱元瓘却不等喜儿回过神来,便跳上床去,亲自为喜儿更衣。
回过神来的喜儿只淡淡地问了句:“王上,您可曾後悔?”便不再言语,任由著钱元瓘为他梳洗穿戴。
如喜儿所料般,钱元瓘毫不犹豫地便回答他:“不悔!”
自此,二人不再交谈。
天色大亮後,喜儿与钱元瓘同乘一辆布置奢华的轿子,在数十名大内高手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向湖州进发。
几乎同时,莫怜的昔日好友、如今是莫怜买主的钱景卿从会稽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湖州。
待得喜儿与钱元瓘出了西府之後,镇国都指挥使夏崇康丢下自己的官印、官服和一份请辞表,举家迁往会稽。
第十八折 君臣相顾尽沾衣
走到如今这步田地,这是钱元瓘早就预料到的。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喜儿能做得如此之绝,即使是在他人面前,他都绝不给他好脸色看,有时情动腆著脸皮说尽甜言蜜语想要与他欢好,他竟能拿剑架住自己脖子要挟与他,逼得他不得不怏怏离去。
虽说是他强迫与他前往湖州,但是也不必闹得好像是他挟持著他、想要强占於他吧?
钱元瓘可谓是被折腾得够呛,唯一让他庆幸的便是虽然一天到晚都是拿仇敌的目光狠瞪著他,喜儿却从没试图离开他。
这是自然,喜儿现下打定了主意与钱元瓘到了湖州,便想个法子救出莫怜,将人送到会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