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不由得为自己的丰富联想而打了一个寒噤,再怎么说周傅笙的形象也不符合太太会的主办者……

容律不知道的是周傅笙不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面管管家事的规矩伴侣,他不仅手里面握着傅家家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周家一些暗地里面的生意的领导者。这让许多只能在家里面闲呆着或者是聚在一起搓搓麻将聊闲天的富家夫人们所敬仰,他们都被自己的丈夫保护的太好,或者说他们因为要去生孩子而被下意识的划拨到“不能主事、不事生产”的闲人里面。

周铭琛一直迟迟未露面,他这个做妻子的人就只能站在自己的伴父身后,做一个默不出声的摆设,虽然他很想忽略一些嘲讽的眼光,但是那些带着些许恶意以及不屑的言语还是能零零散散的传到他的耳中。

无非是前一阵闹大了的推人事件,周铭琛并没有被过多的谴责,而受到大家非议的人只有容律一个,有说他没本事看不住自家丈夫的,也有说他性冷淡不能给周家生孩子,正房地位岌岌可危的……虽然明确的知道这些人说的那个【容律】并不是他,也的确是尽量无视掉那些话语,但是容律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郁闷。

而这种郁闷在见到了这几天一直听说的周铭琛的大伯和他的表哥临到宴会之时,更加浓厚了一些。

“大哥,真是好久没有见到您了……”周启华之前一直在和几个生意场上的人聊着政策市场之类的消息,但是在他看到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走进会场以后,立刻结束了和那几个人的闲聊,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最近还好吗?我看您的头发又白了一些……”

男人低沉的笑了一声,同样回抱着周启华,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启华还是那么年轻,总是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我还走在时间的前面——这可不就是老了吗!”

周景之和周启华在相貌上面基本上没有相似的地方,他看起来要比周启华老上十多岁——而实际上,他只比周启华大了三岁——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也多了许多皱纹,相貌平平,嘴角边还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刀疤,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虽然他很少笑,但是离远了看,那道疤痕却像是他正在邪邪的大笑一般。

“启华啊,看我还带了谁来……深甫,过来和你叔叔问个好!”周景之把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青年拉了过来推到周启华的面前。青年微微的笑了,嘴边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眼睛也像是在微笑一般的眯了起来,他很有礼貌的半倾着身体,给周启华行了一礼,“叔叔晚上好,我是周深甫,上次见您的时候我大概还只有两三岁呢,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上卷 觥筹交错间

周启华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他的确是不太记得这个孩子了,青年和周景之长的有几分相似,虽然也不是很英俊帅气的类型,但是却让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长着一张笑面,只是微微扯起嘴角就是一个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

“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周启华低声感慨道,“一转眼,当年的才这么高的小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哥,您来了。”周傅笙终于从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男人中周旋出来,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周启华的身后,然后叫住从他身边经过的端着一托盘红酒的佣人,从里面端了两杯酒递给周景之和他身边的周深甫,自己也拿了一杯端在手里面,“启华,怎么不给大哥拿杯酒,就站在这里呆呆的站着聊天……我们到那边去聊聊,怎么样?”

“还是阿笙贤惠,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还是像过去一样年轻漂亮。”周景之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道诡异的疤痕也随之而动,仿佛他笑得很夸张,“看看我这副老头子的样子……”

“哪有那么夸张呢!您还是和当年一个样子,就是头发白了而已,您要是肯拨出时间来染一下,肯定比启华还要显得年轻许多。”周傅笙和周景之轻轻的碰了下酒杯,微笑着说道,“这位就一定是……深甫,周深甫是不是?你脸上的那个酒窝可是让我记忆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变成大孩子了,但是那轮廓还是没变多少。”周傅笙走到周深甫面前,拉起他的手,用着慈祥的长辈常用的口气说着,还摸了摸周深甫的头发,感叹道:“好像一切都是昨天一样……深甫真是越长越像阿滋了,这眼睛看着真是一模一样……”

周景之若有若无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的眼睛有些冷的看着周傅笙,仿佛是要确认面前这个人是无意间的感慨还是话中有话。周深甫却是神色未变,笑意盈盈的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眼角说道:“是吗?傅叔叔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很多人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呢!还有这个酒窝……就是太显小了,好多人都说我像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哪里有?深甫明明已经是个帅气的男人了,不是吗?今天来了不少和你岁数相当的年轻人,总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在一起说话也拘束,你去和他们聊聊去吧,是不是,大哥?”周傅笙拍拍周深甫的肩膀,转过头来看着周景之。

周景之微微点头,“去吧,深甫。”周深甫再次和几位长辈道了别,然后端着酒杯走进了人群当中。

周启华和周傅笙匆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哥,我们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好好的聊聊天,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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