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猜不透玄夜的想法,孙大夫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一团:“那个,我是说,有可能……”“发-情?”然而,不等孙大夫把话说完,玄夜就打断了他,脸上的表情有种让人没法形容的震惊与恍然,看得孙大夫的胃一阵一阵地抽搐着。

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发现的事情,不是吗?虽然卫成泽近些日子以来一直都保持着人形,可他修得人形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些,一些猫的习性尚未褪去,而春秋季,本就是猫咪发-情的季节。

更何况,卫成泽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了,未经人事的卫成泽不清楚,玄夜难道还会不知道那些行为代表了什么吗?他只不过是不愿往那个方面去想罢了,就连来医馆中来,也只不过是他一个逃避的借口。

他不敢留在那个屋子离,面对那个模样的卫成泽。

心中莫名地有些烦乱,玄夜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就连思绪都有些混乱,他看了一旁的孙大夫一眼,忽地开口问道:“该怎么办?”

孙大夫:……啥?

要不是看对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孙大夫真的会忍不住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和他相互看不顺眼了几十年的那个死老头特地请来找他麻烦的。当然,不这么想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孙大夫估摸着自己这会儿就算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都打不过对方。

所以,凡事往好了想,才能不那么气。说不定人家就是真蠢呢?

这么一想,孙大夫看向玄夜的目光中,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怜悯,连带着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再厉害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还不一样可怜!

“那个……”干咳了两声,孙大夫试探着开口,“帮他找只母猫?”他记得附近有好些母猫的来着,前一阵子还整夜整夜地叫,闹得他夜里都睡不着觉呢。

玄夜:……

问题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到底有多蠢了,但他又确实抱了一丝希望,期待眼前这个老大夫,能够给出一个不需要进行某种行为的方法。

“或者直接不管,等个三五天,他就会自个儿好了。”见玄夜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孙大夫就知道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了,立马又补充道。

这世上奇葩那么多,总是会有那么些人,把动物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当然不乐意他随随便便和那些野猫交-配,孙大夫对此表示理解。像某个臭不要脸的老头子,就成天牵着那只灰不溜秋的狗,炫耀似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儿子”“儿子”,弄得好像没有子女的他有多凄惨似的。

没有看出孙大夫的走神,玄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三五天?”

“啊,对,”被拉回了注意力的孙大夫点了点头,“把发-情-期给熬过去就没事了。”

讲真,他一个大夫,为什么要在大半夜的,回答这种问题啊?

而更让孙大夫紧张的,是眼前的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陡然沉下去的脸色。

“这三五天里面,他都会保持这个状态?”确认似的问了一遍,在得到孙大夫肯定的回答之后,玄夜就丢下一句“多谢”离开了。

看着那飞快地消失在夜色当中的人影,孙大夫只觉得各种摸不着头脑——这就完了?

大晚上的把他从床上给吵起来,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一个铜板没给就走了?

虽然他也不在乎那几个铜板来着,可是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在半夜里从床上托起来,完了还啥都没拿到……喵的,他就是在意那几个铜板怎么了?几个铜板那也是铜板啊!

忿忿不平地在心里骂了几句,孙大夫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一边慢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里走,一边琢磨这明天该怎么和那个老家伙抱怨着倒霉的一晚上。

已经是深夜,街上见不到一个行人,只能远远地听到巡夜人传来的打更的声音。玄夜快步地走着,心绪无比纷乱。

他当然不可能任由卫成泽保持那个模样好几天,那无论对于他还是卫成泽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可若是想要解决眼前的状况……玄夜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镇上自然是有花楼的,哪怕在夜里,也依旧灯火通明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倚在门边,带着或妖娆或魅惑的笑容,勾引着每一个过往的旅人。

虽然卫成泽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寻常,可到时只需将对方的双眼蒙上,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这种行当里的女子,对于来客总是言听计从的,不会提出任何反驳的言语。

站在房门外,玄夜只觉得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得越来越剧烈,刚刚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起来。

他真的要将卫成泽——带到那种地方去吗?

并非玄夜看不起那些花楼中的女子,各人的遭遇不同,他没有那个资格去指摘她们,可卫成泽——推门的手伸到一半就收了回来,玄夜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乱得厉害,甚至不能好好地理清自己的想法。

“哈……!”屋里突然传出的呻-吟声,让玄夜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险些没忍住转身跑了。

玄夜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这般畏缩不前的时候。

“唔恩……”卫成泽的声音带着粘腻的鼻音,显露出几分愉悦来,听起来不像是在克制与忍耐,反倒与玄夜先前试探温度的时候,触碰他的额头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有些相似。

心里猛地一惊,玄夜也顾不得其他,立时就推开门冲进了屋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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