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圈圈点点,“这几处都不好。”说罢扔了笔,施施然从玉成二人中间穿过去,“各临三篇,明早交给我。”

马细娥连夜被送了回去。

玉成这夜多写了几十篇字,一直到天色渐白才得以小憩了片刻。卯时才过,玉成战战兢兢地急急匆匆地拿着自己写的那一叠纸去敲凤孙的门,却得知凤孙不在房内。得了青茗的指点,他沿着乡间小路一路寻去,终于在一处林边田间,找到了凤孙。

凤孙在吹笛。

晨风轻轻,林鸟鸣鸣。凤孙一席月白衣衫站在苍翠的大地上,就像浩淼江上的一只白鹤。玉成有一种恍惚,仿佛下一刻凤孙就会化成仙鹤乘风离去。看见玉成来了,凤孙放下手里的笛子,笑道:“阿兄怎得不多睡片刻?”玉成自小受尽白眼欺凌,若是打他骂他,许还好受一点。他就怕凤孙此刻的样子,不打不骂温声好语,却不动声色的疏远。玉成喏喏的道:“原来那马佃户不是跟我要物事,他送了他侄女来,我,我……”玉成原想说鬼迷心窍,一紧张忘了,胡乱诌道:“我被屎糊住窍了。”饶是凤孙再有素养,此刻也乐的直不起腰。他笑着拍了拍玉成的胳膊,“阿兄还没……”经过刚才那一闹,凤孙无论如何也说不“吃饭”这两个字,只又笑个不停,“咱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想写一个万能型的男主呀,可是,怎么写来写去,写了一个懦弱无能蠢的要命的笨蛋。

①吴中四士:指唐朝初年盛年四位文人张若虚、贺知章、张旭和包融。他们都是江浙一带的人,江浙一带在古代叫吴中,所以他们四个便被称为吴中四士。张若虚曾任兖州兵曹,所以我这里叫他张兵曹。贺知章号四明狂客,所以我这里叫他贺四明。类推啊,张旭字伯高,包融曾经任集贤直学士。

这文虽然是架空,可是我大体依据的是唐朝的历史背景,人物的称呼,家具的称呼等等,基本也是依据的唐朝。不过,我的历史知识有限,一定是有出入的。

第23章 第 23 章

玉成先是被陈芳怀撩了一次,马细娥又被逼送了回去,因着凤孙又暗暗积压了邪火。偏巧这几日受了伤,凤孙时时在身边。这样看的着,摸的着,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感觉逼的玉成心中苦闷不已。

这一夜,玉成照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将将迷糊过去却被敲门声惊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一看,马细娥泪眼婆娑的站在门外。

玉成慌慌张张的,“我已差人将你送归,你怎可半夜三更来我卧房?”

马细娥披了一件男子的外衣。玉成瞧见那外衣眼熟,似是凤孙白日里所穿的哪一件。心中不满,“你为何要穿凤孙的衣裳?”说着就要夺过来。拉扯中,外衣脱落,露出马细娥精致的肩头,白皙的皮肤。玉成慌忙将外衣又她披上,闭着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马细娥一双眼睛哀怨惆怅,竟嘤嘤的哭了起来。玉成生平就怕看人哭泣,此时更是手足无措。细娥抬起哭红的眼睛,“细娥的心意他人不知,仇郎难道还不知晓吗?仇郎将奴送回,让奴的脸往哪里搁?”言毕一头扎进玉成怀里,轻轻的啜泣起来。玉成心里还惦记着那外衣,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声音却不免放轻了,“你这外衣从何而来。”马细娥哽咽道:“奴这几日一直住在郎君不远的院子里,没什么换洗衣物,这件乃是凤小郎借给奴的。”玉成心里不舒服,小小的挣扎了几下,到底是不舍,便由着她抱着。马细娥身上温热绵软幽香扑鼻,玉成心思渐渐活络,一双手从她纤细的后背往下摸去,柔软的腰肢,丰盈的臀,纤细笔直的腿……她如此温存,只伏在他怀里细细的喘气,呼吸喷在玉成脖子上,就似往那干柴烈火里扇风。玉成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在她脸上脖子上胡乱的亲着,手直往她衣襟里伸。细娥的肌肤滑不留手,触手就如同一件上好的玉器。玉成终于忍耐不住,将手往她两腿之间伸去,不期碰到一个物件……。他惊愕的抬头,怀里的人发如乌木,面若白玉,唇如朱,眼如风,笑意莹莹。哪里又什么马细娥,分明是芳怀。芳怀将凤孙那件外衣脱下来扔到地上,露出白皙的胸膛,掌握般的腰肢,眼角媚意丝丝,轻轻的往玉成脸上吹了一口气,“成郎色迷了眼,抱的究竟是何人都分不清了?”玉成抱住他乱啃,“芳怀,芳怀,我就知道是你。”

此刻只听见耳侧一个声音隐忍的道:“住手”

玉成遽醒。

哪里有什么马细娥,陈芳怀。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孙。凤孙的头枕在他一只手臂上,呼吸急促。只是月光不甚明亮,看不清面上表情。玉成的一只手正在凤孙的衣裳内,另一只手却抚在凤孙两腿之间。他哀嚎了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凤,凤孙,我才刚梦见,梦见……”他慌里慌张的欲替凤孙将衣襟敛上,无奈手脚哆嗦的厉害,越慌越乱。


状态提示: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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