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米罗不是第一次进来,最近一段时间,幂恪总是喜欢把他叫到这里,丢给他看一堆东西,不是和枪支有关的,就是一些恐怖的时事新闻,说是让他多了解,以备不时之需。但今晚,这个房间对於自己,显然是不同的。

屋内充溢著的是柔和的鹅黄色光亮,一个完全和幂恪不相符的颜色,他看到米罗走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用下巴指了下自己面前的椅子,意思让米罗坐在那上面。

多少有些怪异,既然都知道是来做什麽的,还这麽一本正经地面对面做著,难道是要培养什麽感情!?米罗内心嘀咕,表面上不敢有任何违背的举动,乖乖在幂恪的面前坐了下来。

“在我们的关系发生变化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将一些还不确定的因素重新给一个肯定的归属。”

米罗没想到他开口後,依旧是这麽公式的东西,好像一场商业谈判一般。

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你硬说我是女的,我也不敢提出驳论。米罗抱著快快结束这奇怪的对话的心理,别扭而又敷衍地做出了回应,

幂恪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望了米罗一眼,直到他的眼中出现明显的胆怯才放过他,将之前自己在看的文件推到了米罗的面前。

“我们之间需要建立一份契约,从今以後,你就是最贴近我的人,我必须要你完全的服从。白纸黑字是少不了的保证。”玩过d游戏的人都知道,这份契约比起实际的保证来说,更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你完全屈服并且服从另外一个人的无条件接受枷锁。

即便是没有这份契约,自己也不会做出任何逆许你的举动啊,米罗内心如此叫嚣著,但在看清幂恪递给他的东西时,仍然被意想不到的情况给刺激了,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抓著文件的手指用力弯曲著,露出不自然的惨白色。

这是一份米罗的出生证明,当然上面的名字不是米罗,而是狄耶罗,一个正常的四口之家,父母以及一个哥哥,上面还有一张狄耶罗刚出生时的婴儿照及脚印。

米罗确实被惊讶到了,一瞬间刺入脑中的,是刹那的雪白一片,就好像是记忆全部被抹除了,只留下什麽都没有的空白。当然这怪异的感觉只发生在一霎,马上便恢复了平常。

但即便是恢复了,米罗仍然不敢确定,这份出生证明,是自己的?自己果然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在陪著幂恪看电影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了,那电影画面中的明明是自己,为什麽却一点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孪生兄弟?

无法判断米罗在看到这份出生证明时表现出的惊讶,是否表明他记起了什麽,但之後的不解与迷茫,却可以肯定,他还没有完全想起一切。

“我不想去追究你的出生,你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想要和你制定的是,从今天开始的契约,你,将从今天开始彻底属於我,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甚至於财产,这一切都将无条件地归属於我,而这份契约的时效,是一年,一年之後,是否还要续订,取决於那时的你我。当然,为了表示相对的平等,我也会允诺你,在这一年内,我将只有你一个奴隶,并忠於主奴之间的一切常规,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快感。”

没有语调,冰冷的话语,将这一窜话说完後,幂恪静静地等待著面前男孩的决定,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麽正规的契约书,也是第一次以那麽正规的方式来谈论一种平常人口中变态的嗜好,这令他感到不解与担忧。

确实,米罗完全没想到幂恪会那麽正式地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以幂恪的地位,想要性奴,那不是招招手,就有一群围著他转的?他做这份契约,不是完全限制了他自己的自由吗?难道说,我真的有这份价值,能令他玩弄一年都不会腻味?

还是说……当他失去兴趣的时候,只要发生一个最普通的意外,这份契约就会自动失效?!对,死人就不用再继续履行合约了!

米罗的每一个心里变化,都清晰地表现在了脸上,最初的紧张与惊讶也被认真地思考问题所覆盖,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面前,坐著那个令他惧怕的男人。

在想到意外死亡的可能性时,米罗的脸蓦地惨白,好像供血不足一般,申请变得很紧张,好像手上的东西会令他立即死亡。

对这样莫名其妙紧张过度的表情,幂恪竟意外地发出了轻笑,也打破了米罗自己营造的恐怖氛围,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著那个别说笑了,连说话带个语调都不曾做到过的男人。

他,笑了!?

第三十章

幂恪轻笑了一下,即使是笑,也好似接受过贵族训练的,唇角只允许在一定的角度翘起,且不能露出牙齿,这是一个很规范的微笑,幂恪依旧保持著高姿态,但看著他微笑的米罗,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他,看起来相当性感。

“我不会做出杀害你的行为,虽然这份契约看起来很不公平,但它却是随时可以解除的,无需理由,只要是我和你中的任何一个人想要反悔,就可以无条件解除,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某天,你突然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也可以拒绝再成为我的奴隶。”

话虽这麽说,但幂恪相信,如果狄耶罗恢复了记忆,一定不会反悔这份契约,反而会更好得利用,这是最接近自己的机会,不是吗?

“当然,我希望我们不要出现半路毁约的状况,只要彼此表现得好,一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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