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动态里面,基本上全都是关于销量书籍畅销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关于剧情的探讨。
“我要哭死了,水洛年华竟然将男主给写死了,为了保护女主被车撞死了,天啊!”
“不会吧,我在追的那个,最多只是将女主给写成残废了,也没你的那么惨啊。”
“你们那个还好一点,这本东风尽的新书,男主爱上第一个女主,女主全家意外身亡,爱上第二个女主,女主哥哥挂了,虽然看得很虐心,但总感觉怪怪的。”
都是类似于这种的讨论,徐念月叹了口气,她总觉得,青春小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又是看了一下,徐念月又是继续工作起来。
接连看了好几篇之后,徐念月看到了一个名叫“小楼夜听雨”发过来的一篇文档。
“小楼夜听雨?这个名字很有诗意。”
徐念月点开看了起来。
“五年了,坐在计算机前,头一次找不到写作的坐标。
在连载《猎命师》的几个月里,我一直没有间断过独立故事的创作。《爱情两好三坏》杀手、《少林寺第八铜人》等,创作的幅度持续扩大,依旧不受限于类型的羁绊。
……
“故事是我的翅膀,从来就不是我的囚牢。
只要等到对的风,我就可以开始飞翔。
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过去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的卧病尤其冲击家里所有成员的生命,我在病床旁打开记忆的门,细细碎碎记录下关于母亲与我年少轻狂的一切。日复一日,就在我用键盘倾倒心酸甜蜜的往事时,一种名为“青春”的洪水再度淹没了我。
“那就写一段关于我们的故事吧。”廖英宏戴上军帽,笑笑。
“是啊,将我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吧。”许博淳在美国留学,在bbs的班板写下。
于是我发现背脊上,悄悄生出了一对翅膀。
“我再想一下。”我搔搔头。因为风还未起。
然后,她捎来了一通电话。”
这是整个故事的开头,在看到这开头的时候,徐念月楞了一下,这种新颖的开头看得她一愣。
“这是说作者自己是一个作家,还是说小说中的主角是作家?而且这个开头看起来,好像是自传。”
徐念月来了兴趣,她开始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1990年夏天,彰化精诚中学国中部,美术甲班二年级。
一个坚信自己杂乱的自然卷发终有一天会通通直起来的男孩,由于太喜欢在上课时乱开玩笑、爱跟周遭同学抬杠,终于被赖导罚坐在教室的最角落。
唯一的邻座,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柯景腾,现在看你怎么吵闹!’赖导冷笑,在讲台上睥睨正忙着搬抽屉的我。”
第一人称?
徐念月微微蹙了蹙眉,现在市场上的第一人称并不太流行,不像前几年,现在流行的是第三人称。
“于是故事的镜头,从那一面涂鸦拙拙的墙壁,悄悄带到沈佳仪清秀脸孔上的小雀斑。
我的青春,不,我们的青春,就这么开始。”
……
“坐在沈佳仪的前面是什么感觉?”
“很俗套的,就如同爱情小说里的九十九个公式中的第七十二种老掉牙,相对于沈佳仪的功课优秀,我是个学校成绩很差劲的荒唐学生。”
“我必须痛苦承认……难堪,窘迫,很不自在。”
……
“怎么说沈佳仪是个欧巴桑呢?沈佳仪实在是个无敌啰唆的女孩,我必须一直强调这点。
沈佳仪住在遥远的彰化大竹,但是搭早班校车的关系,沈佳仪总是到得很早,七点就坐在位子上温习功课。
每天早上我骑脚踏车去学校,摇摇晃晃、睡眼惺忪将早餐摔进抽屉后,我习惯立刻趴在桌子上睡大头觉,但沈佳仪会拿起笔朝我的背轻刺,一刺,再刺,直到我两眼迷蒙地爬起,回过头跟她说话。”
……
“纵使沈佳仪的学业成绩再好,在棋盘上的胜负可不是同一把算盘。很快的,我就以风林火山之锐取得了绝对优势,我打算将沈佳仪的所有棋子一一解决,只剩下孤零零的“帅”,用细嚼慢咽的“剃光头”局面划上句点。
‘柯景腾,你今天作弄许志彰的表现,真的是非常幼稚。’沈佳仪摇摇头。
‘幼稚的话你干吗笑?’我拄着下巴。
‘拜托,谁看了都会想笑好不好!’沈佳仪反驳。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笑了出来,我跟廖英宏跟杨泽于怎么会被罚,连许志彰也不例外。妈的,到了山上还要被罚半蹲是怎样!’我瞪了沈佳仪一眼。
‘强辩,没收你的马。’沈佳仪一说完,竟真的将我的‘马’硬生生拔走。
我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疯了吗,哪有人这样下棋?’
‘你那么强,被拔走一只马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在怕了?真幼稚。’
‘这跟幼稚有什么关系?算了,让你一只马也没差啦,我迟早把你剃光头。’
‘剃光头?’
“是啊,就是砍得只剩下帅一颗棋。超可怜,呴呴呴呴,超惨!”
‘好过份。’沈佳仪迅速将我的‘车’也给拔走,毫无愧疚之色。”
看到这一段,徐念月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柯景腾和沈佳宜真的是太好玩了,她正想看下去的时候,却发觉后面没有了,回到前面看了下标题,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