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蘼嗯了声,现在只想赶紧打发白茗出去,谁知道白茗转身抱住她想将她扶着躺回床上去,夏蘼就顺势蹭着白茗的脖颈处,不肯松手了,连带着白茗一同跌倒在床上,一个转身反而将白茗压在身下。
这下子白茗傻眼了。
借着月光,瞧见夏蘼面色泛红,双眸含水,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心头有些膨胀。
夏蘼忽然低头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处,滚烫的舌头湿润的舔着,激得白茗浑身一颤,却听见夏蘼若有若无的声音:“快走,快……”
白茗猛然回过神,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夏蘼,将她安置好,自己飞快跑出去。跑出了屋外,仿佛都还能听见自己嘭咚嘭咚跳动异常快的心跳声。
她按住胸口,长长地呼吸,又长长地吐气。
如此好几个来回才平静下来,连忙喊人来挑水。
“嬷嬷,主子这是怎么了?”白茗趁机问赵嬷嬷,瞧她那蹙眉的样子,还有嘴里咒骂的话,便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连带着芍药和吉祥两人都似乎知道什么,紧紧闭着嘴又是一脸的愤恨。
因着伤了腿,所以夏蘼右腿搁在澡盆边,整个人已经浸泡进去了,剩余的人都守在边上,这次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正文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折腾了一夜,夏蘼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出了浴桶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赵嬷嬷赶紧拿衣服给她披上,芍药去厨房端了姜茶过来。
钻进被窝的夏蘼,寻思着谷侍君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嬷嬷,这事咱不必刻意打听,留心点就是了,看看情况。”她吩咐完了以后,觉得要么谷侍君那边出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借此来除了自己,要么就是他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不管哪一种,她都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白茗替赵嬷嬷出去跑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尴尬,夏蘼看见她都觉得脸红,她出去传话也好,走了会儿神,夏蘼又看向赵嬷嬷,“宫里,除了宋贵君和董美人以外,谁还育有公主?”
赵嬷嬷摇摇头,“没有了,宫里主子少,生的也不多。”
夏蘼枕在枕头上,那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了?但也不能绝对,没准是别人嫁祸也说不定的,太费脑子了。
“皇上昨晚怎么说?”夏蘼想起来,这个便宜娘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赵嬷嬷将昨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恶狠狠地咒骂了谷侍君一番,“他如今是被打入冷宫,那都是便宜他了,竟然这般不要脸,若不是主子身边有人想想都觉得后怕。”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忽然想起来,“那位……阿辰是?”
“皇帝给的。”夏蘼没好气的说,便宜娘是希望彻底解决这个诬蔑的问题吗?也没觉得怎么动手了,连个宫女都没派过来,这么讨厌这老·二的话,根本不必赏阿辰,还说什么倒戈相向这类的话。
可是,按宫里的人反应来说,夏蘼这个人的确是个傻子啊。
装傻的帝王是有的,然而那都是心智健全的大人了,原主只是个孩子,加上她爹死的早,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个世界好复杂,太可怕了,妈妈,宝宝要回家!!!
夏蘼想的太入神,赵嬷嬷喊了好几回才听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啊?”
“老奴猜,皇上赏个暗卫是何意?难不成……是觉得主子包藏祸心监视主子的?”赵嬷嬷小声的凑到夏蘼耳边说着,边说边看向周围,生怕那阿辰还在。
看的夏蘼觉得好笑,“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夏蘼想了想,阿辰关键的时候还是挺顶用的,虽然腿是他打断的,可是按照他的说法这就是看似很严重,实则……还是比较轻的,不会伤着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