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什么嘛。
这些年在上书房,她没少受欺负,尤其是最初的时候,不光是老三找她麻烦,更甚至连授课的老师也会助纣为虐的来一把。给她印象最深的莫过于第二年的冬天,也是一个下雪天,老三和她的跟班骗夏蘼说老师找她。
夏蘼才不信呢,结果第二天被老师当众批评,甚至告状给女帝,后来夏蘼被罚站在外面,她独自站在寒风暴雪中,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一印在脑海中,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然而之后却是她被关小黑屋,白茗被打一系列的厄运。
她犹记得,她砸窗翻出去以后,见到庭院里浑身是血而昏迷的白茗,雪下的异常大,将白茗掩埋了小半个身子,她还记得抱着白茗时,那种刺入骨髓的冰,整个庭院乃至上书房都没有人来帮她一下。
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哭,抱着不省人事的白茗她不停地颤抖,连哭声都在发颤。她不知道再害怕什么,她只知道她不想白茗有事,她只求来个人帮她一把,她抱不动白茗。
好不容易有个小宫女经过,夏蘼求她去叫太医,小宫女唯唯诺诺最后才说三公主不让人帮。
那一刻,夏蘼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捡起庭院里的大石头,冲进上书房她们上课的地方,对着老三身边的跟班砸了下去,顿时血溅了她满脸,夏蘼冷漠的盯着老三,说:“谁再敢阻止本公主叫太医?”
她转头看向那坐在高位上的老师,“老师教了这么久的书,应该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吧!”
她又重重的说了一句:“叫太医,快去!”
小宫女近似跑一本的冲了出去。
从那儿以后,谁都知道二公主不傻,连夏芊想再欺负她的时候都会踌蹴最后转为暗地里使绊子。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夏蘼看着眼前的人,最近两年来敢找她麻烦的,几乎是没人了。“不管你是谁,到此为止吧。”
“凭什么,”他理直气壮的站起来,梗着脖子,“你的人将我踢到水池里,难不成就算了?我……我还没成亲呢。”
“关我屁事。”夏蘼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气的他直跺脚,然而夏蘼脚下生风走的飞快,连她身边的那个人也跟着走了很远了。他指着夏蘼的背影想骂,却只是你你你的半天……因为压根不知道她叫什么!
“主子,那人八成是领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此,还是小心为妙。”白茗提醒到。这点和夏蘼想的倒是一样,她嗯了声,见白茗捂着左手小拇指,微微皱眉问道:“是不是又疼了?”
白茗有些不自然的将手背在身后,“没什么,可能要下雨了。”
因为那年冬天受伤较重,后来每到阴天或者下雨天时,白茗左手小拇指都会疼的厉害,起初为了不让夏蘼发现,躲的很远,直到后来夏蘼无意间看见,这才知晓这回事。
“对不起。”
白茗笑了,“主子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没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见夏蘼有些不理解,带着点自嘲的意味,说:“这样我就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一阵心酸撩过夏蘼的心头,她没有随随便便将人当奴才使唤的习惯,更不可能轻易践踏别人,何况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人。她轻轻拥抱了下白茗,拍了拍白茗的肩膀。
她,会将这份关心记在心里。
来日,她一定为白茗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