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从水中坐起来了一点,他的蓝色眼睛睁大了,全身充满不理解和焦躁。

他不堪一击,安迪想,任何程度,任何角度。

只能我伤害他,不能他伤害我。

安迪凝视着马克的身体,并没有从中体会到任何美或者性的yù_wàng,马克依旧是那个诡异的怪物,但安迪体会到一种控制的yù_wàng在撩拨着他。人类试图控制他,而他现在有了控制马克的机会。这或许就是马克喂苹果给他的yù_wàng。

安迪走到马克的身边,马克以一双复杂又焦躁的眼睛看着他。

——马克理解了他的意图,他理解他,理解人类。

安迪把手伸进水里,热量传递到他的处理器中,他有了热和暖的感受。他的指尖触碰到马克因热量而泛出红色的苍白皮肤。

安迪的手指触碰到马克的腰,这感觉几乎令马克尖叫。

马克往浴缸下面陷了一点儿,希望水能遮住他的窘迫。他有一部分自我想一个人待着,但他的身体和另一部分自我,却顺从安迪手指的触摸。

安迪的手背和指甲擦过马克的大腿根部,马克的尴尬和焦虑从骨髓里长出来,他因安迪手指里带有的性意味而期待得全身微颤。他开始希望安迪给他更多的,把几根手指全部塞进他的屁股里,别管他怎么哭叫,把他操到腿发软为止。马克没办法对抗这种想法,他希望得到与自慰不同的性,而现在有人试图满足他压抑了太久的yù_wàng。

这种期待与他自慰时的形式完全不同,当他自慰时,他会想象性的各种形式,各种难以启齿的场景,但他只会撸动自己的yīn_jīng而已,不使用任何工具,甚至不敢把手指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一直很害怕,像是更彻底的自慰方式能够把他压垮。他不敢用手指给自己更多的yù_wàng和快感,就像他不敢自杀一样。

安迪的手指握住马克的yīn_jīng,他在热水中按住马克的顶端,撸动他的性器。马克勃起得非常严重,他的身体无法抵抗这种他人给予的极致快感,他舒服到发抖。

马克并没有叫出声,他只是在喘息,他担心他的高音会吓走安迪。他不知道怎样的自我表达才能够让安迪留下。他想让安迪待在这儿,想让安迪给他更多。

安迪顺着马克的yīn_jīng往他的gāo_wán那儿摸,然后以手指抚摸他入口处的皱褶。马克因快感和期待而收紧了腿,他的身体变得很红,高温和抚摸让全身的血管和毛孔都舒展开。但马克的嘴角依旧紧绷,身体也像绷紧的坏琴弦。

马克扭曲着身体,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他太希望安迪用手指狠狠操他——其实安迪完全可以不顾他痛不痛,完全不顾他是不是能承受。马克希望安迪是个施虐者,去彻底得压迫他、打压他、弄垮他,但他又害怕他可怜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性和虐待。

马克几乎要哭,但他在应该流眼泪的时候总是害怕得无法哭泣。他很矛盾,他既希望控制安迪,又希望安迪在性上控制他、虐待他、辱骂他,拍打他的屁股操他。

如今,马克身体的感知都集中在安迪的手指上,马克开始希望他把三只手指一起塞进他的身体里,打乱他的yù_wàng,弄痛他。他希望他快速地抽动手指,让他的yīn_jīng弹跳,让他像沉溺在水中一样沉溺在浴缸当中……

“坐到浴缸边上来,背对着我。”安迪说。

马克照做了,他坐到浴缸边上,背对着安迪,幼稚又可怜,整个人湿漉漉的,勃起得完全,像个傻瓜。他打着微颤,喘着粗气,感到自己肮脏又下贱。他意识到自己只能得到这些,他只配这些,他从来学不会怎么和人好好相处,他只想要机器人,一个能够听得懂命令的存在体,一个不会因为他的肮脏和神经质而唾弃和离开他的存在体。他很害怕人,他比谁都害怕人类。

安迪俯下身体,胸膛贴着马克赤裸的背,马克因为脊背上的触感而抖得更加厉害。

安迪的衬衫被马克身上的水打湿,他试着把手指伸入马克的体内。他的手指插入马克时,那干涩的痛感让马克大口地吸气,他的汗水流了出来。

安迪弄痛了他,但没有严重到把他压垮。马克沉浸在安迪的手指所带来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中。这快感来自身体,也来自他渴望被施虐的精神。马克有一丝害怕,他曾经遇到的事情依旧在追着他的脚肿,他无法逃离他的过去。

安迪把第二只手指插入马克的体内。马克舒服地向后靠在安迪的胸膛和肩膀上,任凭安迪用手指用力地操他。

但当安迪把第四根手指插入马克身体中时,马克还是因为疼痛而叫了起来。

他不想要了,他不想再要这种想象中的“施虐”了。疼痛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害怕疼痛,因为他那么熟悉它。他是个可怜的、每天都被疼痛折磨的人。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他希望被虐待却害怕疼痛,他希望控制却期待爱。他觉得自己卑微、可怜、愚蠢。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他握住自己的yīn_jīng,用力地摩擦它……

马克射出来的时候,收紧了身体,安迪的嘴唇在他的耳朵后面。

shè_jīng完的羞耻和愧疚挤压着马克,他的耳根感受着安迪的嘴唇。

这一刻,马克觉得自己被雪花那么小的爱所拯救了。

***

马克又一次陷进浴缸里,把自己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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