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头,见丁陡看不见,说,“病人没事,这是心前区不适,心悸乏力,典型由情绪激动,体力活动诱发的胸痛,后续睡觉的时候会出现盗汗和呕吐,肠胃不适,你们这些小辈就要注意不要让老人有情绪波动,心境平和才对。”

丁陡急忙说,“对不起,医生,对不起,我奶她现在怎么样了,用不用多住几天医院,还有要吃什么药?”

“现在病人心悸已经缓和下来了,现在睡着了,等下到办公室拿药方,再住几天吧,观察一下心电图,病人要注意保暖,保持干净卫生,环境安静。”

“好好,我去拿药,这就去。”

丁陡握着导盲仗有些踉跄,他站了好久,担惊受怕,再加上昨天身上的擦伤,走路不稳,丁陡在心里默默祈祷,再也不会了,不能让奶奶再出事了。

原本没打算住几天医院,现在恐怕又要好久,丁陡身上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钱和衣服都放在家里,丁陡在丁奶奶床边坐了快一天,一直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丁奶奶终于醒过来了。

值班的护士给丁陡到了热水,病人的床前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啥也看不见,也不敢乱动,就怕错过了醒来的动静。

“谢谢。”丁陡捧着热水,眼前尽是黑暗,无能为力打破的黑暗像是诅咒将他深深笼罩,看不见尽头。

他一天都没有吃饭,也不觉得饿,就这么乖乖的坐在病床前,听着护士来回检查和确认。

丁奶奶醒过来的时候,瞅见丁陡,心里一酸,半天说不出话,忍了半天,叫了声,“小丁——”

丁陡连忙凑过去,“奶,你醒了,醒了就好,想吃什么吗,这是水,奶你先喝点,冷不,被子盖好了没。”

“让你担心了,奶奶没事,没事啊,奶还要看小丁娶媳妇呢。”丁奶奶伸手想去摸摸她孙孙,身上却没有力气,她醒过来的时候见着她小孙孙孤零零的坐着,睁着眼睛,眼里却都是茫然,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单薄的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

丁陡在护士的帮助下接了水给丁奶奶洗手洗脸,医院的护士瞅着他不方便,晚饭帮他们买好,丁陡扶着丁奶奶吃完饭后,躺下来才说,“奶,我回家一趟,拿点东西,你先睡,有事叫一下护士,我马上回来。”

丁奶奶嘱托了好几句之后,才安心的睡着了。

晚上七点,天早就黑了,大过年的路上人也不多,出租车更是不好拦,丁陡拄着导盲仗走了好一会儿,他看不见,只能根据声音来分辨车辆多不多,打算在路口试试。

他伸着手,等着出租车停在他面前,这个手势司机能看出来。

有时候还能遇上好心人专门停下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丁陡在心里盘算还有多少钱,加上住院费用和要借给他姨的,还完今年欠别人的,家里几乎没多少存款了吧。

冬天的夜里,地上积雪,再刮着冷风,冷风刺骨,丁陡躲在黑色羽绒服下仍旧冷的发抖,握着导盲仗的手冻的通红。

有车子停在他面前,丁陡还没开口,就听见低沉醇厚的声音,“上车。”

丁陡一愣,手腕就被人抓住拉进了车里。

☆、第11章 【第十一章 心堵】盲人不需要灯

徐则辉扭过来笑呵呵的说,“哎,小丁,我们可真有缘,你在路边干嘛呢,晚上冷死了,你冷吗。”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丁陡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心跳渐渐稳了下来,丁陡微微一笑,听出两人的身份,歉意的说,“绍先生,徐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

徐则辉和绍耀刚从一官员的家里回来,大过年的,绍耀跟人家有生意往来,过年的必要礼数少不了,送去了一堆东西。

从这条路回酒店,徐则辉还嘟囔路边的人好像昨天遇见的,绍耀就直接让停车了。

还真是他啊。

丁陡有点不好意思,清俊的脸藏在大大的衣服下,冻得脸颊红通通的,瞪着大大的没有焦距的眼睛,说,“那个,我打算回家去拿些衣服,想打车,路上出租车好像没有了。”

徐则辉递过去一瓶还热的奶茶,绍耀接住之后放在丁陡手心,“我们算是有缘,绍总,等会我去送小丁回家吧?”

绍耀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丁陡知道这人不爱说话,也乖乖的坐着,不敢乱动。

真是幸好遇上了他们。

徐则辉将文件放回了酒店,二少爷大勺子正趴在床上等他哥回来,“奴家等了好久了,大爷。”

徐则辉手一抖,艾玛,简直要了亲命,知道自己帅就不要乱勾搭人,他可是直的!

色勺子咬唇笑,直的你怕什么。

徐则辉这头还没下去,那头就接到了电话,绍耀直接开车带小丁走了。

“这是嫌弃我当了电灯泡?”

森森的怀疑自我了。

绍梓问,“我哥又去哪儿了,大过年的,路上也没人啊。”

徐则辉忿忿的脱掉外套,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扔床上,打算跟绍梓打游戏,“昨天那个年轻人,回来的时候见他在路边打车呢,大晚上的,又风又雪的,自己也看不见,老大就让捎他一段,呐,我刚上来送东西,老大就把人带跑了。”

绍梓摸摸下巴,“挺可惜的,长得挺好的,眼睛也完全看不出来是盲人。”

“是啊。二少爷~~~,来一盘可好?”

自从报出了地址,绍耀一路开车也不说话,丁陡觉得和这个人待在一起,真的让他觉得呼气困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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