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带有滑轮的两条铁索横跨江河,固定在两岸的石崖上,还有着一块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溜板作辅助工具,沿竹索从空中滑过。

这溜索一边高一边低,彼岸高此岸低,要从对面过来很容易可以一滑到底,但想过去,就要靠着过河人的臂力,一点点带动身体挪过去。因为耗时耗力,对岸还专门有个人负责拉绳。

“这里、这样”

当地人连普通话都说不来几句,给秦子扬他们讲解坐溜索的技巧时也只能这样那样比划着,解释的含糊不清。

秦子扬这才微微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瞪着工作人员,“卧槽!开什么玩笑!老子才不坐这玩意儿!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当地人时不时就有几个通过这段不到摇摇欲坠的溜索,秦子扬一点也不想自己亲自去尝试。

工作人员抹了把汗,“没办法啊,这边没桥,又不能涉渡,只有依靠溜索这种古老的渡江工具往来。要想进山,只有这条路。”

他转头和老乡交流了几句,安慰秦子扬,“别怕,没事的。他们在这拉绳十多年了,从来没出过事。”

“我要出事了你负得起责嘛,”秦子扬没好气地斜了对方一眼,撇撇嘴,抱臂扭头,“说了不过就不过。”

一秒钟变脸,工作人员对于这些脾气任性的富家子弟,简直心累。劝了半晌,秦子扬就把行李一丢,坚决不配合。

僵持不下时,忽然不远处另外一组剧组的人也上山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个比秦子扬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深蓝色的运动鞋,男生长相俊朗,只是面无表情,给人难以接近的冷峻之感,双手插在裤兜里,背着个登山包,脚步不疾不徐简直像是在旅游,和他身边喘的跟狗似的工作人员形成鲜明对比。

秦子扬看着对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升起,不屑地吐出两个字,“骚包!”

停顿了下,“喂,”偏头问工作人员,“那货是谁?”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解释,“他叫舒淮,17岁,和你一样也是来参加节目的……就是你的未来一个月的室友。”

秦子扬啧了声,看着对方越走越近,被对方精致的容颜稍微惊艳了点,忽然问,“他家什么来头?”

工作人员稍微楞了下,秦子扬不耐地斜了眼过来,他才回神道,“和你一样也是c市来的,做生意的。”

涉及到隐私他并没有说清楚,秦子扬听了也没什么表示,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渐渐走近的舒淮。

工作人员默默地擦了把汗。这两个少年家里的背景都深厚的很,以往父母虽然把孩子送进冬令营但还是强调条件不能太差,可这一次两家的父母不仅给了一大笔赞助费,还扬言一定给他们选个条件最恶劣的地方。

也因此,才有了这过河都得靠溜索的大山深处。

当秦子扬打量舒淮的时候,舒淮自然也看到了他。

淡淡地一眼扫过,重新低头走路。他的表情依然如同冰雪封住,神情没有一丝波动。

快要走到秦子扬面前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给两人做介绍,“这是秦子扬”

“这是舒淮。”还嘱咐,“你们要好好相处。”

最厌烦听人说教的秦子扬立刻皱了下眉,不过想想对方是自己未来一个月的室友,好歹收敛了桀骜的神情,带着点婴儿肥的可爱脸颊露出笑容,还主动扬手打招呼,“哟,你好啊~”

舒淮比他高半个头,闻言看了他一眼又仿佛没入眼里,轻抬下颔,发出一声鼻音,“哦。”

十足十的冷淡,看在年轻气盛的秦子扬眼里,就是对方对他的不屑和挑衅,登时火气就上来了,他笑容一僵,脸立刻沉了下去,手也握紧成拳,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扑上去。

工作人员暗叫不好,赶紧招呼人,“舒淮,你先过河吧。”

舒淮没什么表示,直接走到河边,在老乡的帮助下坐上溜板,把锁扣往钢丝绳上一卡,脚一蹬、腿一曲,一下子就滑了过去。

见当事人走了一个,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对依然愤愤不平的秦子扬解释,“舒淮不是故意的……他有轻微的自闭症,不喜欢和人交流。”

秦子扬惊讶,“自闭症?”他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但也听说过。瞥了眼舒淮已经利索地溜到江中,更是好奇心起,“他家条件也不错吧,怎么会得了这毛病?”

工作人员低叹,“有钱也不能代表一切啊。总之你多包容一点哈。”言简意赅,没有说的太深。

秦子扬闻言挑挑眉,对于他来说,父母关系不好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父母非常恩爱,对他更是宠溺的很。也才养成他这副桀骜不驯的臭脾气。

此刻,舒淮已经抵达了对岸。立在穿着朴素的当地老乡中间,白衣胜雪有着鹤立鸡群的味道,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因为导演的解释,秦子扬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对舒淮产生了点同情,类似幸福的人高高在上,对不幸的人施舍的那点子怜悯。

所以听闻工作人员的话,秦子扬大大咧咧地挥手表示不在意,“小爷我这么大度,才不和病人计较。”

工作人员:“……”

再加上看舒淮二话不说过了溜索,激气了少年人攀比的心理,秦子扬不甘示弱,也三两下挽了袖子,一屁股坐在了溜板上。

绑好安全带、做好准备之后,秦子扬双手紧握住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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