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萧南烛的嘴唇便被粗暴蛮横的咬住了,鼻息交缠时那抹艳红色的眼尾正冲他弯起一个煽情的弧度,萧南烛时常觉得除夕是白长了一张弱势群体的脸,可是偏偏他自己每次都容易被那副凄艳惨淡的样子骗,然而就算明知道这大美人心底住着只吃人的野兽他又能如何呢?他的情,他的爱,他的一切,萧南烛统统都抗拒不了,那双冰凉的手在他的胸腹腰臀稍稍撩拨他都无法忍耐,而每逢彼此情动,皮肉相贴,他时常会有些心惊地发现,就算是现在除夕就夺去他的命他似乎都没办法抗拒。

“喂……轻点……”

脸埋在沙发背上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就这么色迷心窍放弃了拯救万千剁手党的黄历师萧南烛先生沉浸于ròu_tǐ的欢愉不能自拔,早已将自己原本的工作计划给忘了个干干净净,而从身后禁锢般拥住了他,又将自己那一身红衣缓缓自腰际褪下的除夕也是垂眸一笑,转而眯起发红的眼角轻轻道,

“诶,晓得了。”

……

光棍节的这位神君因为性格天生孤僻,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萧南烛已经和除夕君在一起的这件其实所有历神都差不多知道的事,而就在这天早上,当他在自己的正常工作日出来上班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一向以工作赚钱为第一目的的萧历师到现在还没有起床,而除了散落了客厅地板上大片的衣物,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历师的家里这是遭打劫了吗?怎么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不过怎么还不醒,难道是昨天在淘宝买买买太累了?”

一脸茫然的光棍节傻乎乎的捡起地上的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见上面的扣子都被扯没了,心里顿时更疑惑了,偏偏作为广大单身狗心中的神明,一个几百年都没能脱单的处男,他完全没发现这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其实是两个人的,而就在一边思索着一边去推开位于另一边的萧南烛的卧室门时,他却在探头看进去的瞬间,感觉到了双眼的剧烈刺痛。

……

光棍节:“然后,从那天之后我就失明了,呵呵。”

第29章 惊蛰

夜半三更,有雷声隐约在云层中浮动,天际边的乌云不断累积层叠,预示着一场雷暴雨再所难免。时间悄悄过去,再过不到两小时,惊蛰天来,雷破青空,这一整个冬天沉睡在冻土底下的蛇虫鼠蚁就要苏醒,而伴着那雷声自空中落下,这也是在告诫这些邪祟勿要伤及人间安定,否则便即刻将它劈的灰飞烟灭。

此刻的滨江路大桥底下,黑压压的浓稠夜色中连个清晰的人影都看不见,几日前除夕在这里洒下的滔天大火如今是连一丝灰烬残余都见不着了,河滩边的土壤更是平平整整的不见一丝端倪,因为年兽那张口一吞,那些恶心的尸骨残骸连带着滨江河怪的子嗣都被他一口气吃了个干净,可是这神君的盛怒之下却尚有几个不成器的小东西逃窜了出来,而只待江底的河怪醒来,这些亲眼目睹了自己姐妹兄弟死状的邪物便要将这一切都血债血偿。

“母亲……母亲……”

扭曲的哭喊声回荡在江水之上,转而又仿佛消失不见,路的尽头有俩个在正月后刚回到工地守夜的工人拿着手电筒走过这边靠近滨江的河滩时,而其中一个却忽然好似听见了什么动静般停下了脚步。

“小王,你干什么呢?你不是说要撒尿的嘛……”

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正在黑暗中解自己裤腰带的中年男人夹着手电筒冲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句,因为晚饭的时候身子冷所以他们俩便都多喝了几杯白酒,此刻夜深人静,这一肚子的水自然要找个地方排一排了,可是他连喊了几声,那站在河滩边上的另一个年轻男人就是不搭理他,而就在这中年男人没忍住提高嗓子猛地又招呼了一句后,那男子才猛然间清醒般回转过身向他跑了过来。

“诶诶来了来了啊!催什么呀……张叔,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瘆的慌的动静啊?我怎么听着像有女的在哭啊?”

这般说着忍不住搓了搓自己僵硬的胳膊,被那诡异的动静吓得好半天都没回过神的小王似是心有余悸,赶紧压低着声音问了一句,可是闻言那被称作张叔的中年男人却是惊恐万状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抓着他的胳膊就斥责道,

“说什么鬼话呢!咱们这种地方最说不得这样的话!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初在南省一个建筑工地上发生的事吗!就是你这般年纪的几个嘴上没把门的臭小子!随便冲着人家那刚挖出来的女尸嘴里不干不净的!最后啊就被那东西活生生吃掉了心肝!”

“哎哟妈呀!怎么您让我别说自己倒说上呢!我是真听见了!就在江中央呢!我这不是怕有人掉河里了吗……”

被这张叔骂了小王也有点不服气,扯着嗓子便指着那不远处显得平静无波的滨江看了一眼,而见状的张叔把他嘴一捂,鼓着眼睛就大骂了一句道,

“王母娘娘掉河里了都不管咱们的事!!快走!别瞎想!这大半夜的怎么有可能有人掉河里——”

这话还没说完,风里就飘飘忽忽地传来一阵幽幽的哭声,小王和这张叔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却都有些不敢转头往那黑魆魆的江面上看,可是这心底的恐惧一阵阵地涌上来,他们俩一时间都哆哆嗦嗦的有些不敢发出声音,而就在这时他们感受到脚底下的土层因为某种剧烈的震动而不断颤抖着,伴随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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