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推开门,整洁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门口放着一双白色的鞋,屋里的电视放着财经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报道着今天的股市行情,洗手间里传来水哗哗的声音。

安然换了鞋进去,坐在床边,主持人的咬文嚼字像极了一首好听的催眠曲,那些红色绿色的数字不知怎的突然扭曲变形,慢慢飘到了半空中,变成了可口的零食……

一只脚将安然踹醒了,所有的零食如噩梦一样变成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对他道:“去洗澡。”

安然揉了揉睡眼,向浴室走去,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将他彻底淋醒,他仰面对着喷涌而出的水。

真的不在乎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

那么多年,得罪了多少人,惹了多少丑闻,绕了多少条远路,又花了多少努力才获得一个个小角色和后来越来越多的通告,而其实明明只需要你贡献你的屁股一晚,就可以拿到。

命运是多么可笑,在他登上顶峰,他掉进了黑洞,不得不做着那些曾经讨生活的事,只是这一次,他可能没有那么倔强了,明知道有一条捷径,却绕开它来宁愿多走许多步。

“你在里面睡着了?!”外面传来了踹门声。

安然关掉了蓬头,拿起浴巾简单的擦拭了头发和身体,系好浴袍出去。

曾阳在门口,脸色极不好,安然默默的坐到了床边,看着白色的鞋子一步两步向他接近……浴袍被粗鲁的扯掉,一双大手将他按到了床上,安然望着天花板茫然那一刹那,一阵刺痛毫无预兆的向他袭来,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生硬的冲进他身体里,安然痛的弓起了身体,紧紧闭着眼睛,将床单抓出一道道印子来。

漫天的白色中渐渐晕出一朵红色的花,娇艳得好似冰天雪地里的冬梅,孤高的天鹅头上的一点红。

曾阳已经不在,白色的床上只留下了安然,戚爷进来的时候显然惊讶了下,他看着床单上大片的红,将地上的浴袍捡起,盖在少年裸|露的身体上,少年一颤,显然是醒着的。

安然若无其事下楼时候,他仍然感觉背后戚爷看着他的目光微微异样。

“曾阳让你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在房间等他。”戚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哦。”

安然的声音传来,戚爷看不到他的面庞,猜不到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嗯——”安然闷哼一声,双手被缚到床头,一只冰冷的手掐在他下巴处,狠狠的掐着,显示着面前人的仇恨,那双漂亮如星辰的眸子此时染着复仇的火光。安然坦然回视,却激怒了男人,他猛然抬高少年的双腿,露出那点,然后邪恶一笑,不知从哪拿来的酒瓶突然对准穴口,安然痛得浑身颤抖,密密麻麻的从额头漫出来,面色苍白到极点,张了张咬破的唇似乎想要求饶,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曾阳似乎看出安然的企图,他突然放下酒瓶,抓着安然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面色阴森如魑魅:“求饶啊,怎么不求饶?!”

“……”

“我爸当年跪在你父亲面前苦苦求你父亲放一马的时候,绍正亮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可曾想过他们的儿子也有今日?!”

“……”

“啪——!”

一巴掌扇向了安然,他头一偏撞到了床头上,登时眼里满处几颗星星,晕了,其实安然很感谢这一巴掌,至少后面曾阳怎么折磨他的,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戚爷从外面走过来,将一个小盒给他,安然看着上面写的红霉素软膏,笑道:“曾阳应该没有那么好心让你给我送药吧?”

戚爷看着他如同怪物:“现在还笑的出来,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得罪曾阳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安然低着头看着药膏,半天道一声:“谢谢。”

第三次的时候,安然冷漠的看着曾阳将他压在床上,精瘦的身体覆上的那一刻,安然望着天花板的眸子突然一动,双手抱着身前人的身体猛然一个转身,两人变化了上下的位置。

曾阳明显没有想到安然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前两次太顺从,他眼中惊讶厉光一闪,要开口呼外面的保镖,却冲入一张嘴堵住了他的嘴,游鱼般的舌灵活的钻入他口中,在他口腔侧壁舔舐,带些诱惑的触了触他的舌尖,企图一起纠缠。

曾阳无意识的动了动舌,安然立刻卷起舌头,来回推动起来,一只手轻轻撩起曾阳的衬衫,伸进他胸膛触到突出的一点,微微揉搓,然后渐渐向下滑去,隔着裤子安然的手轻轻抚摸曾阳那处,他感受到曾阳的生涩无知和立刻就勃|起的那处,知道他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他对自己只是为了报复。

曾阳发出舒服的声音,安然一把拉下他的裤子,眼中似乎犹豫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体已经坐在曾阳的腰上,上下伏动……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曾阳仍然是不在的,他看了看床单,还好,比前两次好。

他悠哉悠哉坐在大堂里喝着饮料的时候,戚爷走过来,笑道:“我以为你会逃跑。”

确实,他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下了楼梯,拐了弯,就能出了这个夜总会,可是安然没有。

他静静的看着戚爷道:“逃跑的下场是什么?”

“死。”

“没有例外?”

“没有。”

安然点头,这样一个大型的娱乐会所,哪是你想逃就逃的?你看不见人,不代表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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