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在一旁抱臂看着他笑,似乎没有帮忙的打算,他只好说:“只坐一会儿,十二点之前就回去,食言是狗。”

毛玉衡嘿嘿笑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当狗了。

于是一行人打了辆车奔往酒吧一条街,毛玉衡下了车立刻熟门熟路的把他们领进了一家叫blue的酒吧,一进门就像鱼儿找到水一样滑进了舞池。

陈寅裹着棉衣跟秦琰坐在那儿一人要了一杯酒,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我真想不通那群爱来酒吧的人,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可玩儿的。”

“陈寅,你不是未老先衰吧?”秦琰带着温度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蜗里,天生的烟酒嗓此刻显得异常磁性,让他打了个寒战,不自觉躲开了一点儿。

陈寅没答话,一双眼睛滴溜溜盯着舞池转,他没看过别人跳舞,但他觉得毛玉衡应该属于跳得不错的那一类,十来岁少年的腰肢柔软的像一匹绸缎,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舞动,周围的人都或赞赏或倾慕的看着他。

说到周围的人,陈寅在场内扫了一圈儿才震惊的发现,这儿怎么全是公的呀?!他张着嘴瞪大眼睛又找了了一遍,除了有几个疑似雌性的雄性,剩下的全他妈是男的!

陈寅皱了皱眉,他的膝上还放着秦琰的手,没什么动作,但此时此刻让人很不舒服。“秦琰,你跟毛毛玩儿吧,我困了,先回去了。”

“怎么了?不喜欢这儿?”

陈寅嘴角扯了个牵强的笑:“嗯,这儿不太适合我,我又不是同志。”

秦琰挑眉看他:“觉得恶心?”那表情似乎一下子由温顺的大金毛变成了凶恶的藏獒。

陈寅心里突了一下儿,他以为是自己的表现伤到了大金毛的自尊心,可是这事儿不说开是不可能的,他也不能一直跟秦琰这么暧昧着,那太不地道了。“不是,不是恶心,秦琰,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不是同性恋你懂吗?”

“对我来说你是不是同性恋不重要。”秦琰从桌上抽了一支烟出来叼上,一只手拿打火机一只手夹烟,动作很熟练,这下子他一点儿也不像陈寅认识的那个大金毛儿了。“你懂吗?”

陈寅舔了舔唇,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什么……意思?”

秦琰笑着趴到了他耳边,低声说:“意思就是……我想上你。”

陈寅像被火烧了一样一下子跳得老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他妈有病吧?”

这下轮到秦琰无语了:“……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干嘛?嘘寒问暖帮你找工作,闲得吗?”

“……我们不是兄弟吗?”

秦琰笑了,是那种像听见笑话似的笑:“谁跟你是兄弟啊?我哥在家呢。不过你要是跟了我,我们还是可以当兄弟,古代不是流行那种契兄弟吗?”说完他又乐了,就差给自己鼓掌了:“一不小心竟然还引经据典了一把。”

陈寅张着嘴皱着眉纠结的站在那儿,他有点儿不明白仅仅是吃了顿饭,喝了杯酒,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毛玉衡穿着t恤蹦着跑过来了:“小琰哥!小琰哥!有人欺负我!”

秦琰脸上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你对老子不从也得从的死样子,心里其实还是挺难受的,床伴这个东西两情相悦可能有点儿难,但最起码要你情我愿吧?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陈寅是个挺不错的人,虽然又穷又土穿衣品味糟糕的一塌糊涂。不过要是发展得好,谈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可能,反正他现在也没伴儿。

于是当毛玉衡跑过来告诉他现在就有一个发泄的机会的时候,他一下就燃了。老子正愁没地方泻火呢!

招惹毛玉衡那人可能多喝了两杯,在舞池里东倒西歪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净揩别人的油,最主要的是长得不好看,要不然毛玉衡也不会怒。

陈寅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滑稽得很,你说一群男的,他身上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可摸的?回家自己摸自己不得了?现在还为了这事儿打一架,值不值当?

不过秦琰并没有听到陈寅的心声,他上去一把拽着那人的领子就是一记老拳,那人都被打懵了,一双眼睛浑浊的看着他们。舞池里原本骚气四溢的气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驱散了,男人们自动为这场打斗清出了一片场地。

秦琰哼笑了一声,接着骑到那倒霉蛋儿的身上砰砰就开始打,坚硬的拳头碰撞在血肉之躯身上发出闷响。陈寅看着那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形容悲惨的不能用语言描述,也怕出事,赶紧去拉秦琰。“行了行了,出了气就行了,快停下!”

毛玉衡在一旁看着秦琰那一脸狠戾也被吓哭了:“别打了,别打了,小琰哥,别打了……”

秦琰还没解气,不知道谁打了110,警察已经来了。

酒吧老板骂了声娘,这段时间查得正严,这下子又得闭门整顿几天。

陈寅活了两辈子从没进过派出所,升斗屁民对这地方天生有种敬畏感,他坐在椅子上跟屁股上长钉了似的扭个不停,对面那小警察看着他笑了:“你别扭了,我不好这口儿。”

卧槽!陈寅赶紧申辩:“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那警察接着说:“唉,别不好意思,我不歧视同志。”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绝望的靠在椅背上,不过是吃了顿火锅,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今天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从早到晚都不顺。

他们仨都没受什么虐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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