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说好了,登基大典那日,你要以我妻子的身份站在我的身边,我们是夫妻,便是一辈子的相依相伴。”
苏洛宁看着司空澈这般认真的神色,便也微微点头,轻声道:“好。”
不管这条路的前方究竟有什么,自己现在只要陪着澈往前走就是了,前方到底是坦途还是荆棘,只有真正走过去,才能看得到。
二十几日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终于是到了司空澈正式登基的日子,这日一大早,苏洛宁和司空澈便是早早起了床,接过一旁宫女手中的玄色龙袍,苏洛宁亲手给司空澈穿上,那银线绣出的飞龙栩栩如生,竟好似要飞天而出一般,一针一线足见精致,而苏洛宁则是仔仔细细地为司空澈打理好每一处细节,就连腰间的玉佩都是苏洛宁亲手给他挽上。
最后伸手抚了一下司空澈的前襟,苏洛宁冲着他缓缓一笑,“果真有一国之君的架势,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
司空澈闻言亦是缓缓一笑,然后倾身在苏洛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先过去了,在那里等着你。”
苏洛宁点头,“我知道。”
等到司空澈离开之后,苏洛宁这才换了尚衣局精心赶出来的衣服,这样正红的颜色在这皇宫之中,就只有皇后能穿,而今日自己就要穿上这样的一身宫装了,待换好衣服之后,寄雨开始给苏洛宁梳妆,凤钗衔珠,红宝石垂于额间,更衬得那张绝世容颜耀眼夺目。
肌肤胜雪,玉瓷清透,待妆成之后,便是惊呆了一众宫人,平时只见澈王妃淡扫峨眉,不事妆容,今日这般盛装打扮了,那种美便是惊心动魄了,难怪澈王殿下这般舍不下澈王妃,这世间还哪里找得到另外一个这样的女子?
等到妆扮完毕之后,苏洛宁抱过一旁嬷嬷怀中的瑶儿,她知道司空澈做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告诉天下人,他们一家三口无论如何都是要站在一起的。
她也知道这些日子,外面有关于自己的流言很多,有很多非议,澈也是想借着这个契机,向众人表明他的态度。
“王妃,时辰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听到外面宫女的声音,苏洛宁抱着怀中的孩子站起身来,好了,是时候该到澈的身边去了。他说得对,这样重要的时刻,自己跟瑶儿怎么能不在他的身边呢?
而当苏洛宁一身红衣抱着瑶儿出现在众人视线的那一刹那,在场的人都是惊住了,第一反应自然是被盛装打扮的苏洛宁给惊艳了,什么叫惊为天人,他们这时候算是彻底明白了,只是很快这些人又是醒悟过来,澈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盛大而郑重的场合,女子是不能出现的。
但是,更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刚刚接过玉玺授印的司空澈,他们刚刚登基的皇上,此时正迈步走下玉阶,朝着这绝色不可方物的女子走了过来,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可是大大的不合规矩啊。
而此时站在百官前列的司空景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的心里正翻滚着绵绵无尽的恨意,今日这个场面本该是为自己准备的,可是现如今却是自己站在这底下,看着玉阶之上的司空澈接受这一切,天子,天命之子?天命是吗?那好吧,就让大家看看,这天命到底是如何。
在司空景阴沉的目光中,司空澈缓缓走到苏洛宁的身边,他看了一眼安静躺在苏洛宁怀中的瑶儿,然后对着苏洛宁缓缓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就要往玉阶上走。
这下众人心中更是震撼了,这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啊,玉阶之上怎么能站一个女子?
就在司空澈要揽着苏洛宁踏上玉阶的时候,一旁的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叩了头道:“皇上,万万不可,这是皇上的登基大典,怎么能有其他人登上玉阶,这不合规矩。”
司空澈看了一眼那位大臣,沉着声音道:“规矩也都是人定的,有合理的和不合理的,无论什么样的规矩也没有万古不变的道理。既然今日是朕的登基大殿,而她是朕的正妻,是朕的皇后,自然要跟朕站在一处。”
司空澈站在那里,目光明亮如炬,表情清清淡淡的,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而恰恰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有宫人匆匆来报,说是严华殿走水了。
而那严华殿是本来要在大典之后,设宴欢饮的地方,此时却是走了水,众人表情不由起了变化。
在登基大典上走水,这也太巧合了吧,难道是有什么不吉利的地方?因为皇上非要带着一个女子登上玉阶,所以惹怒了上天,才弄出了这种状况?
而这个时候却不见司空澈的脸上有丝毫慌乱的表情,而是淡淡道:“让御林军一起灭火。”然后他又是看向一旁的礼部尚书,“吩咐下去,宴会的宫殿另选一处。”
“是,臣明白。”
然而,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插曲,一些流言也便在京城悄悄传开了来,其中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那严华殿之所以会走水,就是因为皇上太过宠爱苏洛宁,连登基大典这样重大的时刻,他都把苏洛宁给带在身边,所以触怒了上天,这才给了皇上一些警告。好让他收敛一下,免得对这个女人宠爱太过,以至于荒废了朝政。另外一种,也是倾向于上天降罪的,不过这个罪不是因为苏洛宁,而是因为司空澈,他们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