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眠,次次还都是用这种颇为奇怪的语气。

沈澜洲有时候听着,真的都会忍不住怀疑叶呈话语底下的意思。

“即使少眠在又如何?”沈澜洲看了叶呈一眼,勾了勾唇,“叶兄不懂,对心上人,就是该忽近忽远、欲拒还迎的才好。”

“否则你表现得太在乎他了,他就得以为你有多非他不可,到时候非得爬到你头上去不可。”

沈澜洲说着瞥了叶呈一眼,低笑着道:“叶兄这样一副接受这般良好的样子才是让沈某惊讶。与沈某这种邪道魔头纠缠不清,叶兄就不担心正道众人误会你吗?”

语气里甚至有分揶揄。

叶呈看了他一眼。

沈澜洲看到叶呈那一瞬间唇角似是勾了勾,随即却是一字未言,仍保持着那般平静的表情向前走去。

沈澜洲摸不清他的心思,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笑了,却也不问。

沈澜洲挑了挑眉,亦随着朝前走。

沈澜洲自然不会明白,叶呈在那一刻的那种笑容背后的意思。

我求之不得,怎会不能接受?

北郊确实不远。

两人这般一边走一边闲聊,果然很快就到了北郊。

一大片嫣红的花海瞬间映入眼帘。

游不为说得没错,北郊木缠生得漫山遍野,确实是能让人一眼便能看到。

也不知是因为此时时间还早的缘故,还是因为苏阳县中的有情人都想多享受一会两手相接的感觉,偌大的花海里,竟然没有第三个人。

沈澜洲与叶呈走到木缠旁,沈澜洲弯下腰,手指刚接触木缠的叶片,却听叶呈突然在自己身边开口。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让人一时听不清他话语背后的情绪:“我刚与沈兄见面时,记得沈兄腰间曾戴了枚玉佩。近日怎么不再见了?”

这话问的实在有些莫名,又极为突然。

沈澜洲一愣,正要摘叶片的手收了回来。

沈澜洲直起身子,看向叶呈:“玉牌不再见,自然是因为送给了别人。叶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之前曾听无论传闻,说魔教教主沈澜洲有一枚家传玉佩,从不离身。”叶呈站在沈澜洲身边,却并不看向沈澜洲,只是语气平静地道,“武林中人都知道这枚玉佩,因为这枚玉佩在魔教中的地位犹如教主令,见玉佩如见教主亲临。”

“权力这样大的玉佩,沈兄自然该是从不离身的。”叶呈说着终于看向沈澜洲,“可现在它却不在沈兄身上了。叶某想着,自然是家传玉佩,那能令沈兄亲手送出这枚玉佩的人,自然该是沈兄的心上人了。”

叶呈说着看着沈澜洲。

男人甚至还笑了笑。

叶呈很少笑,但他此刻笑起来的样子却显得极为温情,就像是晴后乍融的雪水。

沈澜洲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玄衣男人皱了皱眉,几乎控制不知自己地后退了一步。

沈澜洲看向叶呈,一直以来掩藏地极好的戒备终于浮现在了眼里:“叶兄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呈又笑了笑,“只是沈兄这样情深义重,不知可有亲口与那人互通心意?”

“我想来是没有的,以沈兄的性格,若不是确定那人此刻已经离不开自己,是不会说这样会让自己陷入弱境的话的。”

“沈兄骄傲,我向来知晓。”

叶呈看着沈澜洲,眉眼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眼里的暗色却是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沈澜洲眉头越皱越紧:“叶兄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兄昨夜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将姻缘签那样递给你,造成如今这样局面。”叶呈道,“其实能是因为什么?”

“自然只能是为了……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让沈兄随我来这里。”

“沈兄房中那本《苏阳县志》,叶某房里也有。只是沈兄房里那般在《木缠》那一篇却是少了两页的。”叶呈慢慢伸出手,抓在沈澜洲肩头,“沈兄想知道那两页是关于什么的吗?”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着叶呈双手一用力,作势想要将沈澜洲推到。

沈澜洲却是反应极快,男人表现一变,那只未被牵制的手手势一变,便是直直地朝叶呈的命门袭去。

沈澜洲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却是没有什么本命武器的。

他依赖的武功乃是一门掌法,能赤手空拳取人性命,并不需外用武器相佐。

沈澜洲这人出手向来狠毒,一出手必见血,向来不会顾忌对方的性命。

他也从不会想着要留自己的敌人一命。

沈澜洲此时内力已恢复七八,他这样全力的一击,若放在别人那,怕是没人能抵挡。

可现在他碰到的敌手偏偏是在武林中与他齐名的正道之首,叶呈。

沈澜洲被压在一片木缠花海里的时候唇边已经带了血,手指间更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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