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给了人家一个决绝冰凉的背影,到了此刻,开始无助地念叨起那个人。
步渝!步渝!
你再不来你媳妇儿就要被一群饥渴的怪物给扑倒了!
意识渐渐被本能的欲/望占据,顾琰有些站不住了,脚下一个趔踞,跪坐在了笼子边。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衣裳好像也被撕开了。
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要被一大群女人给……虽然这些东西也称不上是女人。
秦修和鹿承相视一笑,两人从座位上站起,和众人一起准备欣赏顾琰的丑态。
原本灵气四溢的封露台顿时成了人间炼狱,污浊到不堪入目。
有天玄宗的小修士猛然站了起来,他握紧双拳,看向秦修的方向:“秦庄主,那魔头纵然罪无可赦,我们如此行径……是否有所不妥?如此,我等名门正派与他又有何区别?”
秦修心里很是不耐,但脸上还是一副大义凛然:“因果相报,这魔头合该有此劫。”
小修士:“可是……”
秦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宇间全然没有往日的谦谦之风,倨傲之气显山露水:“步宗主闭关前将天玄宗及仙门百家交由我执掌。”
他说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把剑,那柄剑从剑身到剑柄通体雪白,唯有黑色的剑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步渝从不离身的出雪剑。
据说是步渝闭关前亲手将这把剑交到了秦修手上,命他代理仙门百家的诸多事宜,还特许他随意出入天玄宗,这才引得百家听他号令。
那小修士咬了下下唇,他人微言轻,到此刻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可是……
独生笼里传来痛苦的挣扎声,他忍不住别过头去。
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是他们宗主……
绝对不会那么做。
就在这时,秦修手里的出雪剑忽然自己颤动了起来,它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召唤,急于脱出的秦修的掌控。
剑身越来越冷,近乎要将秦修的掌心冻伤……
天边闪过一道纯蓝的灵光,出雪剑应时飞出,融在了那一团灵光之中。紧接着封露台中央爆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
众人惊愕,秦修和鹿承的眼珠子险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独生笼被那阵狂暴的灵风摧毁,残垣断壁落了满地。
顾琰被突然出现在封露台上的人抱了个满怀,远离了中央的污浊之地。至于那些魅魇……在刚刚那一片灵风中被扫得魂飞魄散,连块骨头都没留下。
顾琰躺在那人怀中,他上半身的衣裳早就被魅魇扒得无影无踪,下半身倒还好,在他誓死扞卫贞操的道路上,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可即便如此,残留在他的胸膛和腰腹上的那一道道黑色爪印还是触目惊心地刺激着攻玉的神经。
他脱下外衫盖在顾琰身上,顾琰原本被本能的yù_wàng烧得神志不清,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缓缓睁开眼,本能地往那个怀里钻了钻。
他实在太难受了,光是维持意识就要拼尽全力,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现在就扒了攻玉的衣裳泄火。
攻玉收紧箍在顾琰身上的手,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唇不住地在他的头顶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没事了,没事了,乖……”
冷静克制的声音在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顾琰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顾琰将会遭受怎样的灾难。双眼被冰凉的杀意覆盖,攻玉将顾琰打横抱起,目光落在高座上的秦修身上。
秦修原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对上那双眼睛,他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种彻骨的恐惧从脚底生出,一路往他的天灵盖上蹿。
不可能,那个人明明跟他说步渝已经……怎么可能……
秦修往后退了两步,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竭力冷静:“阁下是何……”
人字后面的一大堆屁话还没说出,攻玉的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变化。
传闻中闭关疗伤的步大宗主,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步渝抱着顾琰,一步步往高处走去,秦修想要动弹,却发现四肢都僵硬了。
步渝站在他面前,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秦修翕动了下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阵强横的灵力四脚朝天地打了出去,一路扬长而滚,直接扑倒在了露台中央。
他的身体像皮球一样,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拍打,直上直下,血肉模糊。
步渝已经在脑中构建了一千八百种酷刑要施加在此人身上,然而还没来得及施行,就被顾琰一阵神志不清的闷哼声给勾走了魂。
几十只魅魇的威力并非玩笑,步渝知道顾琰应当是快到极限了。
他将先前替顾琰说话的小修士叫上前来,低声关照了他几句,正要走,却被一大群修士绊住了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