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夏侯侩上前一步,“什么也没有。”

莫雨桐又道:“前面一点。”

夏侯侩依言而行,莫雨桐又道:“左边。”

“右边。”

“再靠前一些。”他所做的每一步指令夏侯侩都会照着做,然而驱使夏侯侩如此听话的,不是莫雨桐的指令,而是夏侯侩的好奇心。

“够了。”夏侯平上前一步,拉住夏侯侩前后左右小步移动着的身体,阴沉着脸,看向莫雨桐,“我好生与你商谈,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莫雨桐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只是想让夏侯少主看得清楚一些罢了。”

夏侯侩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受骗,火气一涌,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找死!”

莫雨桐淡笑不语。

夏侯平不再与他多作纠缠,“这阵术到底怎么才能解开?”

莫雨桐从容地道:“很简单。”

夏侯侩与夏侯平死死盯住莫雨桐。

在两人的注视当中,毒哥缓步走向沟壑,忽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沟壑。

而夏侯侩脚下所踩之处骤然爆发出一个纯白色的咒印法阵,将他周身都笼罩在法阵当中。

无数根光柱将夏侯侩束缚其中,夏侯侩吓得惊叫一声,忙要往外跑,可那些看似飘渺而像是真实的光柱却硬的像是铁一样,夏侯侩冲的太急直接就撞在了上面,反冲的力量又让他撞在了另一侧的光柱上,这一来二去,夏侯侩脑子里的嗡鸣声更强了。

“该死,该死!”夏侯侩气得直打哆嗦,话都说不稳了。

夏侯平试图在外面伸手进去,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光柱,甚至能够触及到夏侯侩的身体,只是再想将他从光柱制成的牢笼里面拉出来的时候,仍是同样的效果。

夏侯平蹙了眉头,仔细打量起那个结界。

他瞟了一眼仍存在的沟壑,虽然有冲动想就此抛下夏侯侩,自己去尝试为夏侯家取得胜利,但是,即便他是家主兄长的亲弟弟,这下一任的家主之位还需得由嫡系弟子继承。

此行的目的是夏侯侩夺冠。明确这一点后,夏侯平凝神,研究起将夏侯侩束缚住的阵法。

若这便是阵术破解之法的话,那么目前只有莫雨桐一人进入了下一区域。如此一来,至少他可以暂且守住这里,不让第二个人超越他们。

而顺着沟壑一路坠落下来的莫雨桐,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接了一个小轻功,便落在了一处与上面浑然不同的世界里。

脚下踏着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横纵延伸不知多远,他站在这里看不到镜子的边缘。

略一垂头,便能看见自己的影像。

可那影像却又十分不同,影像里的自己,是一种情绪的极端表现。

大喜,大悲,大哀,大苦。

☆、77·无合作,不破幻。

当莫雨桐在镜面走动的时候,脚底下会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每当一圈圈的水纹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的时候,莫雨桐的心脏都会剧烈地跳动一下,随着水纹越来越快地波动着,莫雨桐无法控制地心跳如鼓。

当下只能暂且停了脚步,足下所踏之处又恢复平静,心里也有了片刻的安宁,只是若是不小心垂首看了下倒影中的自己,又会引起一阵心悸。

这重考验大概便是在测试御兽师的心境了吧?

足下的镜子会映出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激发出压抑的心情。若要仔细说起来,倒是和秘境之中的那面引得他差点经脉错乱的墙壁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如此一想,莫雨桐大觉幸运,这镜面虽然有如此功效,但比之那墙壁,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再者,因那面墙壁,他心底最恐慌的感情已经被他看开了,还有什么别的见不得人的情绪吗?

大苗疆汉子从来拿得起放得下!虽然他并不算是一个苗疆人……

想到这里,毒哥闭上眼稳了心神,后又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漆黑的双眸一片清明,足下扭曲的影子也恢复正常,清晰地映照着毒哥现今淡然如水的表情。

莫雨桐再次跨步向前走去,心脏仍是随着脚下的涟漪在跳动着,但是此次却与前次不同,随着他逐渐走远,那涟漪的波动竟是越来越小。

待到涟漪消失的时候,莫雨桐周身的景致也忽然一变。

落英缤纷。

莫雨桐正站在一个延伸在湖中的亭子之中,举目四望,亭台楼阁,蜿蜒曲折。

这里正是一个湖中小榭,所有的长廊楼阁都以没入湖水的立柱作为支撑屹立在湖面之上,若是远远望去的话,定要误以为小榭是漂浮在水面之上。

眼前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长廊,莫雨桐顺着长廊走过去,一路静谧祥和,偶有雀鸟相鸣,若不是知道这只是表里山河内的一处试炼之地,莫雨桐真的要认为是世外桃源了。

长廊纵横交错,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莫雨桐在其间行走着,七扭八拐地全然凭借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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