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有自信考上去”

孟潇潇慢悠悠地说“我随便填了一所大学,反正没你高,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到考试就临时抱佛脚,但总是会被佛给踹一脚,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再见,北京有点干燥,半夜的时候会流鼻血的,你注意点”说着说着就抹了抹眼泪“真是舍不得你”

安文宜搂住了孟潇潇“没事没事,十年后咱再聚哈”

孟潇潇赶紧说“嗯呢嗯呢”头还不停的点着点着。

有的时候,人总要学会离别。

楚仔没有填北京的志愿,安文宜如愿以偿,但是楚仔想去南京考南京大学,只是不小心发挥失常,服从第二志愿,去了天津大学。安文宜听说异地恋到了结局都是会不欢而散的,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抚慰着自己的心,耐心地说“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而在另一方的楚仔接过电话,来电声依旧是张靓颖(他最喜欢的女歌星)的《另一个天堂》,而来电人显示是白纸一片。

楚仔按了绿色的键就放到了耳朵上,轻轻的声音夹杂着满满柔情“白纸,你有什么事吗?啊,对对对,我要来天津了,我们一起去天津大学读吧,嗯,就这样,拜拜,天津大学校门口见”

楚仔挂了电话,走进一家肯德基店,对着远处朝他挥手的安文宜灿烂一笑,点了汉堡薯条可乐后,端了过去“我很快就要去天津了,到时候再联系吧”

安文宜点点头“啊,好的好的,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楚仔摸摸她的头“有空就会回来”

有空就会回来,意思是,没空就永远不会回来。

算灼灰烬(7)彼见彼时

安文宜从床上睡起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一般她起来的时候,天还都是昏昏沉沉的。如今这么一瞧,不用想就是起晚了。但安文宜还是看了眼闹钟,她的闹钟是昨日新添的,楚仔给她买的,淡灰色的,钟面上是大片大片的雾凇,上头还写了英文:l,意思是景观。

上面的指针清清楚楚地标着现在是七点十五分。她从来没睡过这么沉过,也从来没有在晚上十二点才回来。

昨天晚上,楚仔邀她和一群同学去ktv唱歌。孟潇潇人胆子大,也对着她一块去了,去了ktv后,一边吃东西一边唱歌,长得不是很好听,但至少没有跑调太严重。

安文宜不怎么唱歌,也没有经常唱的歌,她比较喜欢邓紫棋,也比较喜欢汪苏泷。她的手里紧紧抓着橙汁,红白相间细长弯曲的吸管旁边插着切成片的一片橙子。

喝上去味道不错。

回来的时候,楚仔喝得酊酩大醉的,涨红的脸和摇晃的身躯,以及一张不停在嘟嘟囔囔的嘴。孟潇潇倒在安文宜的左肩上,嘴里也在叽里呱啦些什么,时不时还大喊一声“干杯!致青春!”

安文宜笑了,笑过之后不免觉得惆怅:我们还能回来吗?还能在一起吗?她向来都是如此的伤春悲秋。

因为喜欢,所以害怕别离;因为痛恨,所以害怕释然;因为伟大,所以害怕消失;因为想你,所以害怕思念……

安文宜收拾了一下,穿上了那套灯笼长袖的白t,又套上了那套茶色的吊带裙,腿上穿上了白色的丝袜,脚上也挑了一双自己喜欢的咖啡色凉鞋。

带五彩石手链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楚仔昨天晚上跟她说的“我要走了,明天早上六点的机票,你不用来送我,好好睡吧”然后床嘎吱一声,床陷了下去,一个凉凉的,喷着酒气的吻印在了她的脸上。

安文宜有些难过,有些忧伤,因为长大,就是需要经受离别的。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一旦散去,你既盼着再来一场宴席,又盼着你和那些你不想分别的人,永不相见。

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想一个人呆着,因为害怕悲伤害怕别离更害怕思念。思念是一种很执着也很神秘的东西,它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出现的是时候却十分可怕,一出现就好像给你不了一场弥天大雾,你怎么破都破不了。

它执着到,可以等待任何一个春夏秋冬,白天黑夜,寒冷温暖。

高中校园的门上,有一道道脱了的铁,上面还贴着一张小广告。安文宜走过去,把她撕下来,有拐了个弯,经过一条小胡同,小胡同里面有人在卖油条豆浆,安文宜买了个油条买了瓶豆浆,她一般不吃油条,她一般是看别人吃油条。

想了想,对卖油条的人说“你给我一个油条馒头吧”

以前有一个人,喜欢吃油条馒头,如果现在送过去,肯定已经晚了。安文宜捏着被拍扁的油条馒头,细细的啃了一口。往胡同深处走去,胡同深处有一条凳子,上面是红色的瓦堆成的墙。

墙上贴着无数张广告,还长着许多青苔,有的广告已经褪色脱落了,还有人在广告上又打了一条广告,样子像是一个个汉堡。安文宜踩上凳子,往墙身后望去,墙后面是校园的后门,但是门被封住了。

安文宜轻松得跳了过去。

校园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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