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饲养人之财
河城郊外，清晨之时集结了一大批人还有马车，那是将要向封城出发的商队，而陈尽云与陈静此时便是包下了其中一辆马车，要与他们同行，算是搭个便车吧。
选择与商队一同上路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老将军给的盘缠那里够过那路上的六城十三镇，距离皇都还真的是有点远啊，虽然有更快速的方法，但是那太折腾人了，若是他自己一人还好，重要的是静儿。
好在商队的领头者对陈尽云也不陌生，知晓他是准备要进京赶考，倒也是十分欣喜的邀请同行一段，倒也是没有收取太高的费用，谁让第七小队平日里对他们极好呢。
“云，你看。”陈静从包裹之中取出一本崭新的本子，递给陈尽云的时候脸上难得的有些闪烁：“只记得这些了。”
陈尽云翻开一看，越看其中的内容眼睛便是瞪得越大，他知道静儿的本事超强，记忆力极好，但是也不能好到这个程度吧？
这本子之中记录的便是当初陈尽云天天看，看不厌的内容，那是无字先生赠与他的书籍，如今已经随着战事消失了，却没想到，陈静竟是将其复原了！
“听你老挂念，尝试写了写，你看看？”陈静知道他始终都有修行梦，虽然不知道这本书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不过闲来无事，自己又记得一些，便整理成了一本小册子。
“有道，常道，无道。”
“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
……
陈尽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一笑：“你哥我又看不懂，其实这书只是一个念想罢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出了河城，走过清水大桥，在日暮时分才要接近下一个镇子，足足一天都窝在马车之中，陈尽云极为羡慕能够睡着的陈静，这一天憋得他感觉要发疯。
跟随商队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去找客栈。
此镇名为清水镇，因清水大河而得名，盛水产首饰，镇长是一名顽固不化的老头，精通治理之法，拒绝了好多次升官的机会，声称要在这乡下地方养老，实则是放不下镇中油水。
“这小镇子每年竟然能有近千万银两的收入？”陈尽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资料，不得不说秦川等人涤行┕钜欤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能取得这样的资料。
卖鱼？卖珍珠能有这么大的收入？
“不大可能。”陈静边倒着茶水，便说着：“一条鱼肉鲜嫩的河鱼，生卖十文钱，酒馆烹饪或许能多卖几两，珍珠加工繁杂，一条完工的链子一般十两左右，即便是把清水河捞空，一年都不可能达到一千万两。”
“不愧是管理了一年帐房的人儿。”陈尽云哑然失笑，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可能，陈静则是做到了。
“这么说，背后还真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尽云略微思索了一番，一抹邪邪的笑容出现，嘴边的酒窝却出卖了他。
陈静略微沉吟了一下：“明日早晨才走，要办事快些。”
“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条财路握手里？”陈尽云知道，有关计谋的事情自己不擅长，所以他才会看上秦川那货山寇，每一次交锋对付都有办法逃脱，并且还能提前做准备，这可不是一般的山寇能做到的。
不过还有更加完美的人选。
那就是陈静。
“黑钱总会有记录。”陈静没有说为什么，不过这一句话给了陈尽云点出了足够明亮的道路，这也就够了。
月黑风高，陈尽云穿上不知从那里取来的夜行衣，一把长枪背负在被身上，从三层楼高的客栈一跃而下，隐秘入寂静的夜色当中。
与之齐动的，还有四面八方汇聚想镇长宅子的黑衣人。
陈尽云与秦川的合作，这才开始不到两天的时间。
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应该说，这伙由秦川所带领的山寇，本事超乎了陈尽云的想象，连他一道，共三十三名黑衣人。
镇长宅子，从门前打瞌睡的护卫到十六处房间中熟睡的人们，在半盏茶的时间皆被悄无声息的制服，并且拖到了大厅之中，每个人的嘴里都塞着他们白天所穿的裹脚布，手脚紧绑，唯一自由的似乎就只有那可怜兮兮浑然不知道发生何事的眼睛？
“咱们是多久没做这勾当了？”
“三四年了吧，绑人都不利索了。”
秦川凶悍的目光瞪去，将闲聊的兄弟吓了一跳。
……
陈尽云接过秦川搜来的账本，足有厚厚的三大本，这是捞了多少年才能有这么多的账目，也不知这镇长做的到底是什么勾当，更加迫切的使陈尽云想要将其握在手中。
但是在下一刻，他翻页的手忽然停滞住，变化为拳头，似乎是在极力的隐藏着些什么。
秦川不解，探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那名头发花白的镇长目光都不太正常，究竟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清水镇背后做的勾当，竟然是卖人！
唐历380年：
一月初，
御部尚书购去女童三名，五十万两。
毒神宗购去人体器官四十斤，两百万两。
……
“大哥，书房里有条密道，密道里，都是饲养人，足有百来号人。”手下的人声音不大，但是陈尽云却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办？”秦川知道陈尽云来此的用意，但是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