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哭的吧……”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猛地苍白,失魂落魄的踉跄着逃开,留下一群人群龙无首,面面相觑。

小情怕鬼,我是知道的,每天夜里我睡不着时,便能听到她缩在床角里,念念有词,时而笑,时而哭。爸妈死后,我最是讨厌商场上的算计,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学会了,利用与威胁,多可怕啊!

昨天夜里,刚下过雨,地上隐隐还泛着水光,我看着水汪里的倒影,赤身luǒ_tǐ,发丝凌乱,神情冷漠,我荒唐的在想,那个人,是谁呢?是我吗?为什么竟陌生的连我自己也认不出了呢?你能看到我的心吗?它在一点点的变凉啊!可是转念一想,我没错,我没错……是她们逼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迫不得已!

这么想着,便也无所谓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溢出了眼角,我看着倒影里,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自己,猛地抓起一把泥土沙子,冲着它掷去,顿时所有的爱与恨都在分秒间幻灭。

第十九章 他瘦得像个猴子一般,站在艳阳天里,咧着嘴冲我们笑

同一年里,江岑风风火火的闯入了我们的生活,他像是和许诺约好了一般,从此扎根于我们的生命里,措手不及却又像是命中注定。

初见江岑时,他瘦得像个猴子一般,站在艳阳天里,咧着嘴冲我们笑,牙齿白得晃眼,却也不及他笑容的夺目。他浮夸的大跨着步子跑到我们身边,一脸谄媚的冲着夏临川傻笑,笑得我们心里一阵发毛,他说,“你就是夏临川吧?我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啊,我叫江岑,以后,你就做我的老大吧!”

听着他的口气,倒不像是认了一个老大,反像是收了一个小弟一样,夏临川只是极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着调子说,“你找别人吧,我没兴趣。”

说完就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可是江岑却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主儿,他只是稍微楞了一秒,便一溜烟的追了上来,鬼哭狼嚎般的大喊大叫着,“川老大,等等我!人家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你可不能嫌弃人家啊……”

我被他浮夸的神情和语气逗乐了,低头抿着唇“噗嗤”一笑。许是夏临川看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发自内心的笑了,所以纵是江岑吵得他不得安生,他也没有再出声制止他的追随。

自此,无论我们走到哪,江岑便死乞白赖的跟到哪,而他每到一处,必定像个泼皮无赖一般闹得人仰马翻。其实,最初的江岑的确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一旦笑起来,嘴角似乎都能咧到耳后跟,可是,后来呢?后来无论他再怎么笑,眼底都带着落寞,带着悲伤。当然,这都是后话。

本来,我还沉浸在丧失双亲的悲痛中,而夏临川也不是一个不善于言辞的人,许诺呢?一直都是怯怯懦懦的走在人后,安静得像是空气一般。如今多了一个江岑,就如同多了一个二十四小时不停播的喇叭一样,吵得我们头痛欲裂。我生性也不安分,只是突遇变故,如今遇到一个臭味相投的人,便也逐渐放开了,学会了打打闹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和江岑在相爱相杀,而夏临川和许诺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笑。

我们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一起玩乐,形影不离,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成了彼此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存在。

后来有人问我,“像夏临川这么一个冷冷清清,寡淡至极的人,身边怎么会有一个像江岑一样聒噪的无赖?”

我只是笑,我说,“我哥天生淡漠,孤寂了这么多年,身边正缺一个像江岑一样能闹腾的人,他俩啊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真正让夏临川接纳江岑的原因,是我十岁那年。

十岁那年,我发高烧,烧到四十度,持续不退,夏临川背着我在医院里楼上楼下的跑,最终还是因为没钱被保安赶了出来,只能先将我带回来,安置在他的房间里。我这一病,倒是折腾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许诺坐在床边不断的给我换水敷毛巾,就连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江岑,也拧着眉百无聊赖的蹲在椅子上看着我,夏临川更是急得在我的床前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第二十章 他把钱揣在他的怀里,就像是揣着他的命一般啊

许是烧得有些糊涂了,我就笑着说,“哥啊,你着什么急?爸爸答应过我们要带我们去游乐场,定不会食了言的,放宽心,啊?”

旁人或许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但是夏临川一定知道,我说的是八岁那年父亲去世那天的事,夏临川被我的胡话吓得顿时红了眼,我想,他一定是想起爸爸死的时候的场景,所以他急得手心直冒冷汗,却仍是憋着泪冲我傻笑。

他颤抖着声音说,“小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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