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怕惊动小动物般说:“新年快乐。”

白乔枝怅然不已。

他喉头有些酸涩,这样奇妙的情感,他归结于短短几个月内,十几年情谊竟破碎成了这样。

去年同一时间,他还拉着谢毅行的手,给他吃白家点心师拿手的杏仁酥,两人约定一同晚上去放烟火,结果有一个哑炮,谢毅行去看为何不燃,差点给冲到脸上。

世事难料至此。

白乔枝勉强勾起嘴角:“你也是,过年好。”

二人定定的望着对方,一瞬在眸中,都看到了那样怅然复杂的自己,不由得失笑。

白乔枝垂眸:“你……忙完了?”

谢毅行点头:“昨日刚飞回来。只剩在星盟就能处理的碎事了。”

“那挺好的,”白乔枝干巴巴的,又不忍问,“猎户座的事……影响到你了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戚家的长辈关注这边,把谢毅行拉到隔间走廊。

谢毅行笑了:“没有。多谢乔乔关心,我算幸运,购下的矿星,属于4里面的,确实有矿。现在鬼皇地产全副精力在开发上,刚收购了一家矿产开发商,差不多四月就能出产了。”

白乔枝听了,忍不住替他高兴:“那真是太幸运了,老天保佑。这两天大家都在说这事儿,我特别替你担心,你刚接手鬼皇,万一出了岔子……”

谢毅行眸子不由得暗下来,喉中一阵酸涩。

眼前愈发美貌动人,白嫩可爱的小奶虫,正是自己守护长大的宝贝。他的一颦一笑,不经意的小动作,他不过脑子都能分析出什么意思。

而白乔枝明亮的杏眼微眯着,确定他真的是在开心——白乔枝假笑的时候,杏眼是全睁着的。

他做了错事,难以宽恕的错事,亲自葬送了感情。

有时候他会想,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戏弄人呢?亲手在十几年前把白乔枝送入他的生命,又亲手在一切成熟了的实际,让他自己把一切搞砸。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白家老宅,走出客厅,外面广场风起,大红灯笼在白日照耀下仍旧是热烈的赤红,摇曳生姿。

周围那样热闹,一切融融在正月初一的喜庆里,只有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缓缓回头,白乔枝送他出来,已经回去了,只是不知为何,貌似心有灵犀般,也回过头来。

白乔枝扶着客厅门口最大的柱子,上面贴着初爷爷亲手题的倒“福”,他站在那“福”下,像上天送来的亲手捏的小仙童。

二人远远的对视一会儿,白乔枝突然笑了。

他张口说了什么,谢毅行没有听清,好似是“原谅你了”,也好似是“常联系”,无一不让他热泪盈眶。

“谢家——送客——”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二人都没再提联系不上的齐洌之事。

白乔枝在事后多次查看过齐洌的联系方式,均是“已注销”的状态,这让他不忍担心别是出了什么事。

易家的客人下午才来,作为亲家,礼数相应就少了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易博明没有来。

三家人在客厅坐了好久,白乔枝应付长辈的甜笑都快僵在脸上了,才听谁不经意问起“博明那小子呢”,回答说“忙得要命,代他拜个年了”。

但戚玉心直口快惯了,在那小声哔哔:“有什么可忙的呀,大过年谁家工地还开工!”

被戚家长辈瞪了一眼示意他闭嘴。

可白乔枝忍不住捏紧手指:自从上次易博明带他从春绣园回家,二人虽说约好过几日吃饭,可白乔枝这事那事直接忘了,易博明也再未联系过他。而这过年也不来,难道真的是……在躲他?

不会吧,他自欺欺人的想,躲什么呀,我们哥俩好着呢,从来没矛盾的。

难道是适配名单的事?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句话,那是易博明在破门而入时,语气那样沉重:“……你以为,哥哥就不会伤心吗?”

虽然事后易博明再未说什么,白乔枝现在想起,难不成博明哥真的喜欢他?

哎呀我又不是汤姆苏万虫迷,他自我安慰,博明哥只是生气弟弟被那样对待而已。再者,博明哥也没说什么呀,他在评价名单上都用的“留作查看”,博明哥应该知道他意思吧?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说,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意思,才这样。

谜底,要在正月初二回门宴解开了。

当夜11点,白乔枝不放心,跟着家中司机,开着白家隶属下无牌照的高速飞艇,从机场直飞厦市。

到达厦市已是他一觉醒来,此行他并未告诉任何人,走后门溜出来的。

司机小心问他:“孙少爷,您去哪儿啊?”

白乔枝想了想,从地图上找到码头旁2000米左右一五星级度假宾馆,叫司机开了飞艇里的无牌悬浮车带他去。

他嘱咐司机在停车场等他,他很快就回来,拉紧了一身爱斯基摩套装,走出了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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