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此时本没那财力物力发动战争,所想不过与东彦一般趁火打劫,坐收渔利,此时看来,怕是无利可图了,也就乖乖收回兵力,休养生息。
一时间,周边四国似有默契一般,齐齐安静下去。
大庆国御书房
几位上了年纪的仅存的各部大臣加上新皇从封地带来的近臣围绕在皇上身边,关于唐礼乐的处置问题,众人正讨论得昏天黑地!
“唐礼乐欺君之罪已是不争的事实,若不加罪反而褒奖,则皇家威仪何在”
“唐礼乐是先皇亲封的国师,又是永宁郡主的郡马爷,若真像前皇帝那般,岂不是又要天下大乱……”
“关键就在她做了郡主的郡马,天下谁人不知二人感情很好啊!这,是不是先问问郡主殿下的意见
新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国师是否是女子,何人能够确定这事还是前皇帝身边的佞臣搞出来的。是与不是,我们完全不知道!”
“皇上圣明,前皇帝荒淫无道,想是见国师玉树临风,起了淫、邪之念,才用这种说法先坐实国师有罪之身,而后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当真昏庸无道之极!”新皇帝身边近臣颇为了解新皇,听得此言,想必新皇不会对唐礼乐有所处置,甚至还会进行安抚,平息这场谣言!
“好了,都不要再争了!传朕的旨意:国师有功于社稷,却被奸佞妄加罪衍!经朕调查,国师堂堂奇伟男儿,遭此污蔑,朕代皇室及天下百姓向他致歉,并将罪魁祸首萧哲及毒杀先皇的夏侯文在午门外处以……哎……终究是朕的侄儿,朕……”
“陛下,天下皆知您仁厚,但此二人罪大恶极,实乃罪无可恕!陛下仁慈,就处以车裂之刑如何?一来安抚国师,二来巩固皇权,三来嘛,将仍在暗处的萧哲的余党引出来,以绝后患啊!不知陛下旨意如何?”近臣小心翼翼地给皇帝出主意。
皇帝面有不忍,最后揉揉眉头,叹道:“照此办理吧!”
众臣跪地:“臣等遵旨,陛下仁德!”
而此时正忙着指挥炼丹的唐礼乐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一群人在念叨自己呢。
唐礼乐身着月白女衫,斜斜地靠在软榻上,虽身姿闲适,但面色却是十分凝重!
“就是此时!聚灵,凝丹!”在丹炉旁如临大敌的金凤凰此时脑中突然出现一道声线,让她跟着将手中灵力包裹着丹炉中的红色药汁,缓缓聚拢。
刚开始主导炼药的郝子儒,因灵力不继,此时只好眼巴巴地盯着金凤凰……的手!
这位姑娘,深藏不露啊!
年纪轻轻,功力深厚不说,更是术法通天,请她来炼丹,那简直如虎添翼!
约莫一刻钟之后,药量大概有一大碗的红色药汁被凝练成三颗花生仁儿大小的赤红色药丸。
“成了!”唐礼乐喜形于色,“腾”地站起身,如果不是还没开炉,说不定就直接扑上去了。此时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
“郝长老,郝长老!成了成了!凤凰,谢谢你,谢谢!”
金凤凰在丹成之际,收敛全身灵力,做了个收势,听到唐礼乐跟她道谢,柳眉一竖:“谢什么谢!再谢本姑娘就……嘿嘿,现在收拾你可简单,你没功夫,没术法,还不是任我欺负,嘿嘿……”阴测测的笑声让唐礼乐浑身鸡皮直冒,不过也算冷静了些,不再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只呵呵傻笑两声,眼睛直直盯着丹炉。
虽然刚才是从金凤凰的识海中看到的丹药,但也被那鲜亮的颜色吸引,此时眼巴巴地看着丹炉,再看看金凤凰,那无辜的小眼神,让金凤凰直接赏了她几个白眼。
抬手一挥,三颗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赤红色丹药从炉中飞出,唐礼乐赶紧从袖笼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小玉瓶,将之小心翼翼地装进去,再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行了行了,看你那德性,在这儿还能丢了?真是!赶紧给你家宝贝送去吧,想你在这儿也呆不住了……”
话音刚落,丹房里已经没有唐礼乐的影子了。
金凤凰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功力应该是没恢复吧”
郝子儒但笑不语。
侯府主卧里,夏侯敏之愁容满面,语重心长地对面前的女儿说道:“寒儿……娘跟你说这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么两个女孩子……”
楚梦寒自母亲醒来后就一直跟在母亲身后,软磨硬泡的,跟了一个多月了,自家娘亲也苦口婆心地说了一个多月了。出于对自己的爱护,自是不忍说什么重话,但眼里的担忧和不赞同却是那么明显。
“娘……感情的事,哪是想怎样便怎样的?想当年,皇帝外公也不同意娘嫁给当时只是千夫长的爹爹呢……”楚梦寒轻叹一声,可微阖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你这孩子,这说你呢,扯上娘干什么!”果然,夏侯敏之被女儿这样一说,还真有点脸热,杏目一瞪,赶紧拿出做娘的威严来,可再怎么威严,也掩盖不了微红的脸颊。
敢爱敢恨,也是有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