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停下脚步,从袖掏出一直藏着的剪刀,为什么女人自杀总是找剪刀,这个不太清楚,便李香君掏出来的确实是一把剪刀。
“秦郎,永别了...............”她依依不舍地向南眺望一眼,然后闭上双眸,手上的剪刀毅然向喉咙刺下去。
“姑娘.............”杏儿肠断声凄,未等她有所动作,一个水囊突然飞来,击在李香君手上,剪刀被击得脱手跌落。
“香君姑娘倾城倾国,就这么死是岂不暴殄天物,哈哈哈................本将走南闯北,从未见过你这样美得让人浑身发烫的绝色佳人,香君姑娘,你就认命吧,把本将伺候舒服了,你要天上的星星,本将都给你摘下来。”
阎茂纵马而来,目光瞬息不离李香君的身体,这个美人儿确实让他一见而神魂颠倒,那水润白皙的肌肤弹指可破,娇小玲珑的体态就象一具巧夺天工的玉雕,真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娇。
先不说将这样一个美人儿压在身下会何等美妙,光是那春葱儿似的玉指,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儿,若是让她来一曲月下吹箫,就足以让人蚀骨的了。
这时东面突然传来了铿锵的马蹄声,那不是一骑,以阎茂的经验判断,来的至少有上百骑,他不禁翘首东望,正在追逐许掌柜等人的几百兵匪也一齐停下来,警惕地向东眺望。
转眼之间,滚滚的黄尘那边,奔出近百铁骑,最前头的竟是一个红衣女子,此女大概二十多红,身材修长,双峰挺拔,相貌娇美而透着英气,一身红装让她看上去就象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身后跟着的近百骑都穿着普通百姓服饰,但个个透着一股彪悍的气息,鹰视狼顾,杀气弥漫,中间护到两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这支人马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上这种情景,几百官兵在追杀一伙四散奔逃的人,从服饰上看,这伙奔逃的人不象匪徒,到象是大型的商队,此时不管是官兵,还是被追杀的商人,大部分都停了下来,以不同的神色看着红衣女子的这支人马。
红衣女子的人马不由得放慢了马速,也用警惕的目光看着阎茂一干人,神情凛然,她们大概不想惹事,虽放慢了马速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上百双眼睛一边盯着这边,一边缓缓穿过路上横七竖八的货车,有货车挡住路面的,立即有几个大汉翻身下马将货车推开。
四野里出奇的静,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弥漫着,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都充满了警惕的神色。
前面的红衣女子与李香君是绝然不同的两种美,如果把李香君比作水,那红衣女子就是火,如果把李香君比作羔羊,那红衣女子就是烈马。
阎茂是色中饿鬼,对红衣女子这样的美人自然也是垂涎三尺,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队人马不好惹,所以他驻马路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这场面很诡异,随着红衣女子离阎茂越来越近,双方提防警惕的神色越来越重,李香君也望着那红衣女子,正在她犹豫间,旁边的杏儿突然大声叫起来:“救命啊............”
杏喊了一声就停了,因为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她大喊的同时,红衣女子的人马护着的那一辆马车上,同时滚下一个手脚皆被捆住的人,对阎茂大喊:“救命啊,将军救命啊,小人是南京军器监的工匠,这伙人是叛贼,他们劫持小人要去造火器.............”
两边同时有人叫救命,让原先诡异的平静瞬间被打破,红衣女子一见肉票败露,立即率先发难,一声娇叱,左手的马鞭带着呼啸声向阎茂的脖子飞卷而来,她那马鞭足有一丈多长,极为罕见。
阎茂一伏身,奋力挥刀斩向长鞭,那红衣女子似乎早有所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手腕又是一抖,鞭梢如灵蛇飞速回卷,又闪电般弹出,啪的一声抽在阎茂左脸上,阎茂不但脸上起了一道血槽,左眼珠也被抽暴了。
这一鞭之威真是骇人听闻,阎茂发出一声惨叫,一边捂住左眼,一边打马走避,惨叫中夹杂着厉声怒喝:“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个不许放走,快上!”
“鬼三跳带着马车先走,刑老七随我上!”那红衣女子一边发令,一边纵马追向阎茂,她身后一百人马,除了十来个护着两辆马车向西奔驰去外,余者全部随她杀了过来。
阎茂的人马虽有四百多,但大多是步兵,而且刚才追杀商队时,乱成一团散沙,那红衣女子却是青一色的骑兵,在这开阔地带,战马呼啸而过,狂冲如潮。
刚刚冲上来的官兵转眼被砍翻十来人后,吓得全部掉头逃命而去,这就是大明的官兵啊!遇上老百姓比土匪还凶残,一遇上强敌,立即跑得比疯狗还快,有这样的兵,大明朝不亡还真没天理了。
只是这回他们就是想逃也难,两条腿跑断了也跑不过人家四条腿,惨叫起此起彼伏,死里逃生的许掌柜溅了一脸的血,仍忍不住暗暗叫好。
阎茂有一只眼睛已瞎,血流如注,手下士兵又已溃散,哪里还有胆回头找红衣女子拼命,只顾狠狠地抽打战马逃命。
红衣女子岂肯放过他这主将,纵马飞驰,从后面追近,那长鞭再次如灵蛇飞卷而出,一下子卷住阎茂的脖子,把他拖落马下,“驾!”她马不停蹄,将拖死狗一样把阎茂拖在马后,
阎茂脖子被勒住,一声惨叫也发不出,舌头外申,眼球凸出,身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