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的么?”荣瑾瑜站在碎裂的石
桌旁,将软剑收回腰带中,看了她一眼。
洛雨菲似没看见那碎裂了的石桌一般,在旁边依然完好
的石凳上坐下,道:“不错,明日一早,就回碧幽宫去。”
“哎呀呀,有人要遭殃了呢。”许是好久没有欢乐的事
情了,荣瑾瑜笑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呀。
洛雨菲斜瞥了他一眼,打笑道:“怎么,你这是怜香惜
玉么?”
荣瑾瑜不甘示弱的斜瞥回去,反问道:“怜香惜玉?从
何说起?”
“也是,你可没有同情心泛滥呢。”认识的人也不见得
你会怜香惜玉,何况是不认得的。洛雨菲心里想着,又哂然
一笑,道:“那件事情如何,您可查出来端倪了?”
“伪装精密,毫无破绽。”荣瑾瑜摇了摇头,轻飘飘的
说着,他的声音身姿都在转瞬间又恢复了慵懒之态。他紧接
着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但是,数日前,昆仑派出了
叛徒,有弟子以清理门户之名联合众弟子,推举了新的掌门
。”
连荣王府的人都查不出来,可见他们是下了心思,早有
准备的。不过花影那边,倒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所以说,”洛雨菲十分狐疑的看向了泰然自若的荣瑾
瑜,目光极其的幽深复杂。
“什么都没查出来。”荣瑾瑜突显无赖本色的一撇嘴,
无奈的耸了耸肩,居然还又感叹,道:“不过嘛,这越是隐
秘的事情,就越证明了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咳。”饶是泰山崩于前还能面不改色的洛雨菲见他这
样的表情,也和顾思敏有了一样的面部表情,那就是好看的
眉毛不自觉的抖了抖。不过她也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掩饰般
的轻咳了声之后,问道:“反正你我也是心里有数,可武林
动乱,你打算袖手旁观?”
荣瑾瑜望了望天,无所谓的反问道:“武林动乱,和我
有什么干系?”就是乱死,我也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
闻。但,若是和朝廷有了牵连,那可是不同了。
“也对,观河蚌相争,是为乐趣,坐收渔翁之利,才是
高招。”洛雨菲起身,声音冰冷,透着一股讥诮。显然,对
于鬼见愁那样的线抽傀儡、跳梁小丑她不放在心上,对于鬼
见愁身后的狐鼠之徒,她也是无所畏惧。
“那接下来,我就等着收您送我的天大的人情了。”荣
瑾瑜点头,蹙眉间,洛雨菲已经转身离去。只是这婉转动听
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第二日一早,洛雨菲便启程回了碧幽宫。一路上,她倒
是不紧不慢的。可墨如是心情大好,毕竟,凌诗凝险些要了
她的命,后来重伤之下,也让她卧床半月未能下地,她不双
倍的讨要回来,洛雨菲也不能同意。妍初雪倒还是一如既往
的淡然,帮自家宫主和墨如出气,也顺便是要清算那日的暗
箭之仇。
凌诗凝瞪着跪在自己面前心虚低头的女子,猛的一拍桌
子,怒道:“人呢?怎么这么多日了,是死是活,竟还是没
有丁点音信?”
这日,在碧幽宫中的凌诗凝,一怒之下竟将手边的桌子
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直吓的她身边的人,个个胆战心惊
。她们都心知肚明,现在的宫主,可比从前的宫主狠辣的手
段差不到哪去。这用了几分功力,就恰能证明了她凌诗凝心
中有多急愤。
可是越急,就证明她越怕。一日没有听见洛雨菲的死讯
,一日没有亲见洛雨菲的尸体,她就时刻的惶恐不安着。
“属下一直跟踪她们,自她们从药王谷出来,就一路去
了杭州。可到了杭州之后,却是没了踪迹。天上地下,俱是
遍寻不到。”这跪地说话的女子名叫碧如,一直就是凌诗凝
身边的侍女,她现在低眉敛眼的忍着强烈的惧意,声音却还
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颤抖。
想当初,凌诗凝运筹帷幄,却失算于唐染等人。原本,
照她下药的算计,她倒是不怕的,可后来反复思量之后,她
怕唐染会利用唐门的势力去找寻解药,毕竟唐染不可怕,可
她背后的唐门却不得不防着。虽然江湖上传言医圣是不会解
七夜相思的,可她到底是不放心的。于是,她派了人去药王
谷等消息,结果终究是合了她的意。
可那时,她派去的碧如却又传来消息说洛雨菲一行人往
杭州方向去了。她摸不准唐染的底,又要克制碧幽宫的形势
,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叫碧如跟着随时汇报情况。可碧如
却怕打草惊蛇,离了药王谷之后,就只身带了三两个人远远
的跟着她们。
谁知还没跟到杭州,便跟丢了人。随后,她们翻遍了杭
州城里外数十里地,却再也找不到洛雨菲等人的踪迹了。
眼见着凌诗凝脸色渐黑,一旁的绿碧看了眼依然跪着的
碧如,开口道:“宫主,我看您是可以放宽心了。想那七夜
相思是什么毒?医圣都解不了,洛雨菲能耐它如何?算算日
子,想必,她早已是在什么没人烟的地方,毒发身亡了呢。
”
这绿碧自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