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致抱着,当即嗓子眼就像卡着鱼刺一样
,哽噎难受的哭不出声来,温正初的心痛,憋的他胸口难受
,哭不出来的哽咽,又震的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只是眼泪
不由自己的,顺着脸颊落到了温弘致的脸上。
温正初想用手擦干净温弘致脸上混着泪水的血迹,才发
现自己碰着父亲脸的手,都有些颤抖不已。
就像是自己幼年时犯了错误,怕被父亲责罚时惧怕的有
些心虚恐慌的颤抖着。虽然平日里温弘致经常黑着脸色,对
温正初的管教甚严。但毕竟血浓于水、父子连心,这骨肉亲
情、生养之恩,是万万抹杀不掉的。何况,温正初从来也没
有觉得父亲对他的期望,是过分的苛求,自知也是为了他好
的。
温正初尚未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还来不及询问身后的下
人发生过什么事,凶手是谁。就见面前的地上,因为被烟火
照亮,而显出了一条拉长了的,对自己举着长刀的身影,温
正初顺手舀起父亲手上的剑,反身一挡,就地一滚,迅速起
身时盯着背后的那下人,眼神里都带着愤怒,他极力的压制
着冲动,低声吼问道:“你是什么人?我爹是谁杀的?”
那下人露着狞笑,解开腰间的束带,顺势一扯外衫,又
随手扔到旁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完成之后,就露出了一身
黑衣,听见温正初这如他爹一般的问话,不由觉得好笑,道
:“温少门主,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吧。”
这时,袁笑从黑暗的角落里出现,笑的倒是谦和的很,
仍旧是环着自己的武器,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你
问的,的确是多了点。”
温正初见是袁笑,便指了指一旁的两人,道:“袁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是你杀的?他们是谁?”
想当初,洛雨菲和唐染在嵩山遇险,温正初和柳元琮赶
到时,是和袁笑有过一面之缘的,他倒是还记得袁笑那阴险
的笑,也还认得他的武器。
温正初嘴上询问着袁笑,心里却猜想着此事和鬼门是否
会有关联。想当初,袁笑可是和鬼见愁的人在一起的,目标
是要追杀染儿,难道还是因为上次之事么?那么,自己父亲
的死,让温正初有了一丝愧疚不安的猜想。
温正初又是悲痛父亲之死,又是有些担心唐染现在的安
危,怕是敌人故意引了自己过来,要对唐染下手,倒是无暇
顾及自己现在要面对的情景。
温正初还未将这事情想明白,就觉得背后传来了一阵锥
心刺骨的痛。知道被人偷袭,心道不好,就听见身后有人,
用阴冷的语气回答他,道:“杀你父亲,灭你满门的人。”
温正初忍着背上刺痛,只得快一步往前一迈,应是从那
兵器中将身子挪了出来,可还未来得及转身去看身后之人是
谁,就被那一身黑衣的人飞身上前,一刀从他脖颈处划至胸
口,手法很是精准。
温正初来不及躲闪,便扑倒在地,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而在他身后黑暗处站着的,正是从阴暗处偷袭他的玉面修罗
,宿枭。
“死了吗?”刚刚到此的鬼见愁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
不动的温正初,眼神里倒是不经意的浮上了一丝同情的意味
。许是因为,他和温正初一样,一样都是同一个女人爱情下
的牺牲品,而不自觉的有了一丝怜悯。
这怜悯,看似是对温正初的,其实,也是对他自己的。
“嗯。”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恭敬的低了低头,又不放
心的用脚踢踢了温正初的身子。见他确实一动不动,没了反
应才放下了心。
也许,鬼见愁是怕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挪开眼
光不愿也不忍再去看温正初,瞬间又收起那仅有的一丝同情
的眼光,声音依旧阴冷,道:“我们走,等一会叫他们做足
了样子,就脱身离开。”
“是。”那人又恭敬的低了低头,应了声,就和鬼见愁
等人一道离开了。
鬼见愁方才吩咐伏杀剑门中人的门众,伪装成剑门弟子
,前去挑衅下山的几路人马,要引他们到此。而宿枭和袁笑
,便是留下来伏杀温正初的。
在温正初倒地时,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模模糊糊的看见
了一只锋利的爪子上还滴着鲜血,那利爪的主人询问着身边
的那些人的话语,他却已经听不清楚。
等到个别被故意挑衅的武林人士以为剑门弟子欺人太甚
,回剑门来要向温弘致讨个说法时,才发现剑门已经是火光
喧天,亮如白昼,一眼望去一片火海,映照的天空霎时都着
了火似的,红了半边。
追回剑门的几路人马,见到此种情形,都大为震惊,不
知是发生了何事,才区区的一个时辰,偌大的剑门,竟已葬
身火海,想必里面的人也是难逃劫数。都不敢再此多做停留
,怕是被人撞见,而惹祸上身,那时,可说不清干系了。也
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策马离开了,却终究是和三三两两的江
湖人士打过照面的。
洛雨菲带着唐染离开,去了剑门后山。在唐染心中,长
久以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