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唐门也决不会插手干预为剑门报仇之事。
唐钰想到了洛雨菲,便突然一笑,带着不少的欣赏之意
,道:“我们当日就料想她不会无动于衷,眼看着染儿嫁人
。果不其然,只是这手段有些过了。”她说话间一顿,眉头
稍稍一皱,有些不忍心的,叹道:“听说当天夜里,冲天大
火、刮刮杂杂,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一烧起来,火势之
猛,大有烈焰焚天之势,当真是可怜。”可怜了那一大家子
了,老幼病残,真是斩草须除根,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唐玥倒是十分的不以为然,只一副于己无关的态度,淡
然接道:“想那温家兴致冲冲的娶了亲,攀了关系。岂料一
夜之间狂风骤至,暴雨忽来。别的江湖大家,就算不能明盛
万世,那也都是盛极一时的。虽然慢慢走向没落,也须得个
百十来年,又说不定,哪一代就出了个天才枭雄,或可重扬
复名。这温家最终,还是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呢。”
见唐钰不甚明了的点了点头,唐玥又似有不满,道:“
虽说是可怜,可不都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唐玥脸色一沉,又道:“就算那温正初不算是夺人所爱,除
却他不说,那温弘致可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我听沛若说了
武林大会上的事情,就知那温弘致也非好人,温正初偏又是
个怕爹的软性子,也不见得就有出息。”
唐玥至今一想起来当初武林大会上的事情,还是心存芥
蒂的很。一为温弘致的自私无情,二为温正初的懦弱无能。
那时唐锦辉和鸣沛若可都是在场的,见到温家那视而不见,
唯恐避之不及的做法,难免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即便温弘致
后来如何虚言做作,这人还都只愿意相信眼见为实的事情。
当初温家的亲事,除去唐染的无心,唐玥也是无意的。
奈何姥姥唐韵掌权,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唐玥可不会顾
及温家的脸面,只是生怕委屈了自家妹妹的。
何况,唐玥可不认为,洛雨菲配不上唐染,她反倒一直
是觉得温正初半点也不如洛雨菲。洛雨菲虽是女子,可她的
行事手段,心思做法,全是因为唐染。再者两情相悦,自然
心甘情愿。
“听大姐的意思,如此更好?”对于武林大会上的事情
,唐钰自然也是略有耳闻的。
对于唐染意属何人,唐锦鸿出事的当口,唐钰就猜出来
了。所以对于温正初,也着实是没有偏向的意思,又因为不
熟悉,便于大姐一样,对他也谈不上什么印象和好感。只是
对于洛雨菲,因为从未见过,全凭江湖传言,她倒是稍稍的
有些不放心,却又欣赏好奇的很。
“好不好,她自然舀捏的准。螳螂捕蝉,总有黄雀在后
。鹬蚌相争,终归还是渔翁得利。”她既然有本事做下这么
大的事情,日后的结果,也不见得,就是坏的。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如果相遇是缘,相爱是分,那这七分打拼,
就看她洛雨菲接下来的心思手段了。
唐钰有些疑惑,道:“大姐是说,这次的事情,不全是
她一人之力而为之?”
那洛雨菲,也有互相利用之人?她是为了染儿,那她的
帮手,又是为了什么?这点唐钰想不明白,唐玥也猜不出来
。
“这灭人满门的事情,又岂是她洛雨菲能凭一己之力做
得的?”洛雨菲也真是能忍,唐玥都不免开始佩服她的算计
,竟然能步步无误,那想来那日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都没
有发生过了。她极为欣赏的一笑,又颇有意思的看了眼唐钰
,道:“她隐忍,硬是忍到了宴席将尽的时候,才出手。这
三天,怕是她故意等的。”
唐钰见大姐的笑,越发的狡黠了,也似明白了一样,恍
然大悟,道:“她这是要给天下人,给唐门一个语塞无言。
”
“是。”唐玥点了点,道:“她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堵
住唐门的质疑和染儿的顾虑。”
唐玥猜的不错,虽说女子十五之上,便可婚配。但常理
又是,男子二十弱冠,女子十六及笄,即可婚配。又谓,男
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是为不失时。武林人士大抵不讲这
个,可这成婚的年岁,也多在二十前后。
唐染既已过了二十,又许了温家。现下这婚礼事宜也办
了,天地高堂也拜了,洞房之礼也行了,喜宴酒席也吃了,
在外人眼里,又岂能还是黄花闺女一说?何况,就算是洞房
花烛之夜,新郎有心无力,那之后的两天里面,还能真是洁
白如玉么?
想那白色喜帕,自古以来可是蒙骗了多少人眼,又伤过
多少人心?
再者,温家虽是遭了灭门横祸,可唐染已为人妇,便该
守节不移。即便日后是要另行改嫁,那眼前这三年丧期,不
守,又何以为人?俗话说,舌根下能压死人,就是这不忠不
洁的流言蜚语,唐门也都承担不起。
况且温家满门尽丧,只得活了她一人。这日后,怕也是
会有不少的流言蜚语,传言她是克夫克亲之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