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转身一笑,拉着她的手关爱似的轻轻拍了
拍,道:“师姐我们,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肥水不流外人
田,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你说是与不是?”
听到凌诗凝这么说,虽然都是好话,可苏芷芸再傻也是
不信。但她眼下也是别无他法,就算是另寻良医,也生怕是
夜长梦多呢。
现下有人愿意代她出手,帮她去了心头之患,她自己还
能置身事外,才自然最好。这样,也能把她从犹豫不决,不
敢下手的困境中拉了出来。
顿了半响,她不应声,便只微微点了点头,这似是自己
思考时的小动作,却其实算是应允了。而后,像是要撇清关
系一般的,匆匆离开了。
苏芷芸还在日前的回忆间游荡,洛雨菲见苏芷芸呆愣着
,将头垂的更低了,她狭长的眼线又微微眯起,边咳边冷笑
,道:“哼,难道喜欢,就是你伤害我的正当理由?”
洛雨菲可从来不吃这一套,若都是因为存着对自己好的
心思,来伤害自己,洛雨菲一样会不留情面,置对方于死地
。
被洛雨菲勾回了思绪的苏芷芸心下一冷,的确,她自己
选了方向,走到了这一步,就要自己面对结果的。
可那日,她不曾知道,她才一走,常思淮倒是惶惶不安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问凌诗凝,道:“我们可真是要对唐染
下手?若是被洛师妹知道了的话,那后果。。。”可真是不
堪设想的。
说到这里,后半句都敢没出口,常思淮就说不下去了似
的,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连同不敢想,不敢说的话,也
一并咽了回去。
“呦,咱们宫主的为人,外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吗
?那可真个是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呀。”凌诗凝晒然一笑,
又道:“可那药,小师妹不是给洛师妹备下了么?”
唐染只是个鱼饵,而洛雨菲,才是大鱼。那药,能让她
失了内力,全身无力,受人挟制。到时候,莫说是自己,就
是小师妹也能制住洛师妹了。
想她洛雨菲十五岁时便胜过众人,坐上了宫主的位置。
可这位置,在凌诗凝眼里,在众师兄妹眼里,只怕不是一个
狠字就能得来的吧?
若是说师祖没有偏着她,这话谁信呀,自小师祖就偏心
于她。有时候流露出来的关爱,哪里像师徒呢?看是母女也
是可能的。
纵使她们这般猜想着,可碧幽宫宫主的为人,大家都清
楚,谁敢乱嚼舌根!一个个的会有什么后果,还消别人来提
醒吗?所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都须小心谨慎着呢
。
从师祖夏如馨到洛雨菲,二人的性子真是极为相似的,
都不喜欢别人谈论她们的私事。不是惧怕面对,而且容不得
别人对自己在意的那人,肆无忌惮的诋毁。
洛雨菲不怕女子相恋的禁忌,可这忌讳,就是忌讳。她
和唐染的事情,除了凌诗凝敢舀出来是非给苏芷芸听,谁还
敢随便舀出来讲与人听?
那凌诗凝如此算计着,又看了一眼常思淮,十分嫌弃她
此时的犹豫怯懦。但毕竟她自己觉得这事情,也不完全是十
舀九稳能办成了的,便又以安抚的语气,道:“你还担的什
么心?我找几个人去对付唐染,便是了。”
如此一来,就算事败不成,也不至于牵扯了自己进去。
毕竟同门一场,自己拒不承认,没有证据,她还真就不信洛
雨菲会对她这同门师姐下了死手。
常思淮皱眉,但见凌诗凝的态度坚定不已,只惆怅似的
微微一叹,道:“这一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之后,唐染遇袭,竟然半点无恙。虽说那时去了的人,
都死光了。可一个人都不回来,也连个消息都没有,那才是
糟糕。
而这点,凌诗凝倒是及时的通知了苏芷芸。那么,唐染
无事,不继续往昆仑山去,那必然是往来碧幽宫了。
如果她来了碧幽宫,那一定是看出了什么马脚,定然是
怕洛雨菲出事,要赶来相救的。如此的情形下,才逼得犹豫
不决的苏芷芸,彻底的下了决心,去常思淮那里偷了能惑人
心神的药来,要去迷惑洛雨菲。
乃是因她一早在洛雨菲的茶里下了那药,而后,才有了
现在这面对面的场景。
“我喜欢师姐,又怎么会伤害师姐。”话说至此,苏芷
芸心里焦急,怕洛雨菲会以为是自己有预谋的行事。
到底还是怕她因为误会,而更加疏远自己。可她心里想
要亲近洛雨菲,却又怕着洛雨菲的心情,倒和鸣沛若是有那
么一点相似的。
想的多了,怕的多了,一时之间,苏芷芸如泣如诉。可
这份悲切之意,在洛雨菲看来,不值得一丝的同情和原谅。
她猛的抬头,眼色一狠,道:“那我现在,是要任由你们宰
割么?”
洛雨菲狠辣的眼神,加上你们这词语,听在苏芷芸耳朵
里,更是让她觉得伤了人心。
可见她伤心的泣啼和解释,她这师姐可是一丝也不相信
。即便是信了,也不打算原谅她,还要以言语抨击,挖苦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