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游了几米,听到身后的划水声,回头一看,肖强没有追我,正用蹩脚的蛙泳向岸边游去,原来散打教练是半个旱鸭子、
好小子,这次你可落到我手里了。我一蹬水,到了肖强身后,抓住他脚腕子,往回一拽,肖强一只手已经探到了岸边的树枝,被我一拽,手一松,又落回到水里。
痛打落水狗。我扬手向肖强不停地打水,连续的水花将肖强弄得狼狈不堪,根本无心也无力向我反扑,肖强一转身,又向那根树枝游去。
哪跑。我又拽住肖强的脚腕子往回一拉,肖强再次抓空,还连喝了好几口水,我看到肖强气力已消,猛地扑到肖强身后,双手抓住他脖子就往水里按,肖强像是水中的木桩,刚挣扎上来,就被我按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快意充满了我的身体,“让你欺负白老师,服不服,服不服?”
肖强没有反抗的力量,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嗷嗷声。
“张帆,行了,放开他吧。”白小柔在岸上喊。
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再看肖强已经彻底成了只会翻白眼的死鱼。
“张帆,快上来,你不上来,我生气了。“白小柔声音严厉了。
我看看白小柔,拽着肖强的衣领,把他拖上岸。
“张帆,他没事吧?”白小柔看着烂泥一样依在树边的肖强。
我瞅瞅肖强,眼睛闭着,但还在喘气,“白老师,他没事,我们走吧。”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白小柔转身进了树丛。
肖强哇地吐了两口水,眼睛睁开了,晃晃脑袋,看到蹲在对面的我。
我看到肖强睁眼了,心又悬起来,在陆地上,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小子够坏,我非收拾你。”肖强想站起来,哇的又是一口水,身体软下来。
我见肖强完全变成了一个面团,心里的担心消失了,拿起身边的一根树棍在肖强的脑袋轻轻打了一下,“散打教练,服不服?不服,我现在就让你再变成一条死鱼。”
肖强猛地一喊,将树棍打开,“滾。”
我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再看肖强,喊完了依然偎在树下,头低着,喘气。
我一笑,又探身用树棍在他脑袋敲打,“还发威,我看你是水喝得不够多。”
肖强不再搭理我。
白小柔从树丛后边出来,我忙把树棍扔掉,起身问,“白老师,打完电话了?”
白小柔点点头,看看有气无力的肖强轻声说:“肖强,我给徐燕打电话了,她马上过来接你,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要再闹了,算我求你了,好吗?”
肖强没说话。
“肖强,我走了,我祝你们幸福。”白小柔无奈摇摇头,对我说,“张帆,我们走吧。”
肖强偎在树下一直没动静,我们走出一截,才听到后边喊,“白小柔,我爱你,我不会让你和任何人在一起的。”
这一声像是一阵霹雷,让我和白小柔都僵在原地。
“白老师,他还是没放过你。”我轻声说。
白小柔身体微微一颤,闭上双眼。
“白老师。”我赶紧扶住白小柔,“我现在就过去再把他扔进河里,他不说软话,我绝对不让他上岸。”
“张帆,别去了。”白小柔拽住我,“一切会过去的。”
“白老师,可是。”
“别说了,走吧。”
白小柔死死拽着我的手,向林外走去,白小柔的手非常柔软又非常冰凉。
出了林外,白小柔才把拽我的手松开。
我俩互相看看,我浑身湿透,她衣衫不整。
“白老师,你这个样子没法回学校。”我把目光从白小柔的敏感位置挪开,“要不先去我家吧,换件衣服你再回宿舍。”
白小柔想了一下,“行。”
“白老师,你在这等我,我去路边叫出租。”见白小柔同意了,我匆匆跑到路边叫了一辆车。
真巧,居然还是那个胖子,我怀疑胖子根本没走,就在路边等着看这场戏的结局。
一上车,胖子看到我和白小柔的样子,乐了,“呦,小兄弟,女朋友抢回来,还玩了个水战。”
白小柔脸腾地红了。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胖师傅,你再多话,我不给车钱了。”
胖子知趣地闭嘴了。
到了我家,一下车,我就向白小柔解释,“白老师,刚才那个司机是胡说的,你千万别在意。”
“我没在意。”白小柔头一低,先上了楼。
我看着白小柔的背影,突然产生一个怪想法,“如果那个司机不是胡说呢?”
进了屋里。我让白小柔在客厅等我,我进卧室,把自己的衣服换了,顺便给白小柔找衣服。
来过一次我家,白小柔比上次从容很多,笑着点点头。
我进了卧室,换好衣服,在衣柜里翻捡,才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女人衣服了,唯一两件上次白小柔穿走一件,剩下一件不知道被我老爸扔到了哪里。
我挠挠头,这可怎么办?这个点,现买也来不及。透过卧室门上的玻璃,我往外看看,白小柔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在想心事,想着想着,两行眼泪从眼角处滑落,先是一滴一滴,然后变成两条线,慢慢像河水一样流下。
河水仿佛流到我的脚下,我不由自主把门打开,轻轻走到白小柔面前,把自己的一件上衣放到沙发上,“白老师,你又哭了。”
白小柔回头看到我,忙一擦眼泪,努力笑一下,“我没事,就是心里有点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