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送来了贺礼,生意上的关系,官场上的关系,结拜过的把子,一起打闹过的女人,一时间好不热闹。

管家旺财几日来忙着收礼记帐,老婆见他劳累也跟着帮忙,月娘见他们的样子,叫了两个家丁过去,此事不再多言。

西门庆生日那一天,四处来了很多的朋友,呼啦啦屋中竟然也做不下,又在院中亭廊设了几桌,此事传扬出去,引得旁人饭后乱谈。

月娘、李娇儿、孟玉楼三人似乎是约定好了,当日竟然穿了同种颜色的衣服,便是那个花子虚送来的布料缝制而成的,单单把潘金莲区分了开来,引得客人瞩目在了她的身上,惹得非常的羞涩不好意思。

此事仍旧不当大事情聊,我们略微的一讲,事后当日晚上,潘金莲闲来无事带着春梅去了孟玉楼那儿。

孟玉楼见潘金莲迎门而来,说道,“金莲妹妹,快里面做。”

潘金莲走进去坐到椅子上,见到孟玉楼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衣服,问道,“玉楼姐姐,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衣服呢?”

孟玉楼笑着冲她摆手,然后把脚放进了夏荣端过来的水盆里,说,“金莲妹妹,哪里是我买的新衣服呢,是邻居花二爷送来的布料。”

潘金莲听她如此一讲,自然更要寻根问底,问道,“玉楼姐姐,花二爷送了很多过来吗?”

孟玉楼明知顾问的说道,“金莲妹妹,难道你不知道,前几天花二爷才送来的。”

潘金莲若有所悟的‘噢’了一声,之后两人又谈了其他事情,我们这个都不细谈,只道是潘金莲心中恼弄了花二爷,人人都有偏偏没有她的事情。

当天晚上潘金莲回去,气愤的一坐到床上,说,“该死的花子虚,他谁都给了,为何偏偏就没有我的。”

春梅站在她的一旁,禁不住便想起了那天的见闻,嘴巴发痒的给潘金莲细谈了一遍,潘金莲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花子虚与李娇儿还有那么点偷事。

俗话道,事经不住人知,这个知道了就会讲给那一个,那个知道了又会讲给另外一个,不用几天时间,这件事情便传到了西门庆那儿,西门庆听了大吃一惊,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西门庆当天夜里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觉得这种事情赢取不行,搞出去便影响自己的名誉,毕竟戴绿帽子不是授爵加位,看起来只能用报复来报仇雪恨。

西门庆下定了决心之后,偷偷叫了应伯爵与谢希大商量,其他两人自然早便有了色心,而且他们与花子虚虽然名誉上是结拜兄弟,但是实际上不过酒肉朋友,不过十几句话,各自便有了各自的对象。

西门庆看中的是他早就有想法的李瓶儿,应伯爵看中的是花子虚最年轻的小妾刘冰儿,而谢希大无可挑剔的要了风情万种的韩雪儿,三人相视不过一笑,大体的计划也便开始了。

时间在快速的轮转,树上的叶子恐怕也就只有一片,秋风吹起来已经有了一些寒冷,几人的宴会便持续了开来。

按照计划安排,前三天是在谢希大处吃喝,西门庆吃过早饭不慌不忙的往花子虚家中去,不料花子虚却并没有在家中,一个叫绣春的丫鬟带他进了里面,见到院中风景虽不及自己的壮观,却也是此地数的着的。

绣春引西门庆到了堂上,然后去喊了她娘出来接客,她娘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计划中的头号人物李瓶儿,李瓶儿进来见是西门庆,慌忙吩咐绣春沏茶倒水,说,“大哥,你坐。”

西门庆抬眼盯着李瓶儿看,见她穿一件镶着银边的花裙子,上身是白色透明度挺好的衬衫,小脚走起来一晃一晃的,身子摇摆的厉害,耳畔是月牙状的坠子,黄颜色非常迷人。

李瓶儿在西门庆的瞩目下坐到一旁,只听西门庆问道,“花二爷没有在家?”

李瓶儿应声答道,“他一早晨便出去了,说要跑步锻炼身体。”

西门庆接过绣春倒的茶,说道,“这花二爷还真逗,锻炼身体还用的着跑步嘛,床上多跑几次马便可以了。”

西门庆的话刚一出,李瓶儿羞的脸颊绯红,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讲话,只待西门庆把今日的来意讲。

西门庆自己也觉得尴尬,说道,“结拜兄弟谢希大那儿摆宴,令我来邀请了花二爷过去。”

李瓶儿听是酒宴之邀,埋怨道,“又是喝酒,醉熏熏的没有人样,大哥可要代我提醒子虚少饮两杯。”

西门庆伸手将杯子放下,说道,“弟妹既然开了金口,我自然会劝他少喝的,只是恐怕主人家留他。”

李瓶儿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道,“大哥,如若子虚不回来,你可要过来告知一声。”

西门庆抬手挠头称了是,告别了李瓶儿往外面走,李瓶儿并绣春跟着往外送,经池塘时西门庆突然想起忘记交代时间,转脸回头去与李瓶儿讲,不料两人都没有防备,竟然撞了个满怀,嘴巴险些贴到嘴巴上,彼此不好意思了良久。

西门庆扭头看着池塘边的柳枝,说,“弟妹,待花二爷回来了,你让他午时之前赶到,我们午时开始宴会。”

李瓶儿微微点点头,耳侧的布摇却掉了下去,西门庆弯腰捡了给她,两人都有了一些心意,红脸道别分了开来。

此间的闲话我们简短的描述,只道是中午时分宴会开始,西门庆、花子虚并其他兄弟各自带了礼品,谢希大想的同样周到,在本地另外一家妓院叫了十几个姑娘,平均一人至少能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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