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

我想不通他有哪怕是一丝的理由要杀我?

除非,他知道了我不是真的云书雁。从而认定了我是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j细?但既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在听到从他冰冷的唇里吐出逆天十八骑时,我恨不能冲出去质问他——为什么?我方萌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情,你要如此费尽心机,不择手段,非要除掉我而后快?

可事实摆在眼前,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更无法拿云书桐的性命去赌我的直觉。

闭上疲惫的双眼,我软软的依在冰冷的岩石上,伤心的泪水无声的滑落,爬满了脸颊。

原来,习惯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三个月来,我早已习惯了他冷冰冰的说话方式,习惯了他偶然间带点别扭的示好,习惯了夜里有他悄然翻动书卷的陪伴……

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醉酒背我回来的体贴;被迫与我签协议时的懊恼;书房拌嘴时的温馨;脚踝扭伤时为我上药的关怀;被我戏弄后的羞恼……

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我的错觉?说什么都不信!他怎么会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那亲吻时的甜密,那纠缠中的亲密,那滚烫灼热的呼吸……那种种美好的感觉都仿佛还残存在眼前,心底;还来不及远离,更无法消逝;他怎么可以转瞬之间变得如此无情?

可是,眼下的处境已不允许我陷入自怨自艾中自伤自怜。云书桐受伤昏迷,至少我得把他弄出去才行。

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到背风处,把他裹在那件狐皮大氅中,靠着树干躺好。伸手到他怀里乱摸,想找到火种。

结果火折子没有找到,倒是让我摸出了两只瓷瓶。送到鼻尖闻了一下,一个清香扑鼻;另一只却带有臭味,呛得我眼泪直流还咳嗽。

正文 箭上有毒

倒出来瞧了一眼,一瓶色泽碧绿,一瓶色泽乌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云书桐中箭时,我好象没看到他拿黑色的,鼻子也没闻到呛人的异味。

不管了!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要真让我治死了,大不了我跟他一块玩完——没有他,估计我一个人也无法走出这片密密的原始森林。

放下那瓶黑色的药丸,倒了一颗绿色的出来,塞到云书桐的嘴里——他毫无反应。

我无计可施,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把药放到嘴里细细嚼碎了,再捧住他的头,以口就唇,将药汁慢慢地哺入他的嘴里,直到他完全吞咽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非常时期,也没有时间让我去考虑我的做法是否专业了——云书桐能不能获救,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我缠着姐姐硬跟着她参加过几次野外生存游戏。野外救生的训练听姐姐讲过一次,虽然记得不是很全,大致的概念还有一点。

好在这里是深山,别的没有,树枝、山藤却管够。我抽出他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把短剑,咬着牙用最快的速度砍好树枝与藤蔓,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

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搬上去,人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了。

略略休息了一下,擦了擦汗,又用青藤把他绑在雪橇上。再挽了一个套,扛在肩上,拖着他在雪地里开始了艰苦地跋涉。靚靚…更多精彩

以我的力量,自然无法拖他上山,只能沿着山势慢慢往下。山势很陡,下面乱石堆积,惊滔拍岸。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估计就得去见毛爷爷了。

山里人迹罕至,这种偏远的地方更是无路可走。地面长满了杂草与荆棘,被积雪盖住,根本无法判断虚实。

我只能凭直觉,靠运气,拖着他乱闯。一直乱闯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居然平安无事。

正在暗自庆幸时,一脚踩空,连人带雪橇向山底翻滚下去,幸亏雪橇体积够大,山中植被又密,滚了十多丈后,散了架卡在了两棵雪杉之间。

但云书桐就没我幸运,青藤原就不牢靠,怕伤了他,我也不敢绑得太紧。所以,他被甩了出来,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之上,发出沉闷地响声。“哗啦”一声,树上的积雪崩塌下来,扬起一片白茫茫的雪雾,将他堆成一片银白。

“云书桐,你怎么样?”我惊叫着,连滚带爬地爬了过去,吃力地抱住他的身体。可是任凭我怎么使力,也无法将他挪动分毫。

从吃过早饭后到现在,我粒米未进。能够在寒风里艰难地熬过这几个钟头,完全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在强撑着。

可是意志可以只靠精神坚持,体力却是骗不了人的。几个小时下来,早已透支得所剩无几,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在这片茫茫雪原里,我进退维谷,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甚至连一度心仪之人也背叛我,暗算我,追杀我……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凄凉与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情绪瞬间崩溃,忍不住抱住云书桐放声大哭了起来。

“……别哭。”耳边隐约有微弱的声音。

“嘎?”我茫然四顾,却是四野无人。

“小雪……”

我低头,云书桐星眸半开,目光中透着无限的怜惜。

“云书桐,你醒了?”我欢喜莫名,搂着他又哭又笑。

“小雪,别哭。”云书桐不舍地抬手想替我拭泪,无奈却力不从心,手抬到一半便无力地垂下。

“恩,我不哭。”我握住他的大手,贴到颊边,泪水却怎么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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