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心里明明也是开心的,可是为什么还要……”
“你是想问,为什么还要故作冷漠?”
“对对对。”
“你要知道任何时候太过容易得到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原来是这样!那是该多“冷落”少奶奶两日,嘿嘿……”仁清傻笑道。
其实那块红玉,郑衍文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别人。
“对了,你把那盒雪花玉肌膏给她送过去,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他今天看到她的手没有往常在府里时的白嫩,这边天气干冷,没有环碧点翠跟着,她又是个心大的,有些事情难免会疏忽。
“还有,你上点心,看看少奶奶有什么用得着的东西,及时给她送过去。”
“是。”忍不住偷笑一声,仁清拿着雪花玉肌膏退下。
早起,时芫擦了擦昨晚上仁清送来的雪花玉肌膏。不说,这仁清确实是个细心的。这两天塔力,天云跟着她天天上街考察,看看这里适不适合开一家三木货行,天天风吹日晒的,这手是有点干。
又想到前天晚上仁清送来玉肌膏时说的一番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当时问仁清怎么对她这么好,记得仁清说:“一日为主,终身为主。希望少奶奶看到我做事这么周到的份儿上,回去之后别阻拦我跟点翠的事儿就好!”
说完就跑了。
仁清和点翠,她从前倒真是不曾注意两人之间的来往。不过点翠稳重,仁清相对仁明来说欠缺稳妥,这二人性格倒是很互补,彼此又有情意,她没道理去阻拦。
簪子是昨晚上她亲自去玉器行拿过来的,工匠的手艺很好,玉簪是她想要的样式。拿在手里,清新淡雅,里外仿佛透着一层雾化的莹光。明日正好是那达慕大会开始的时间,她想让他戴着这支发簪去参加那达慕大会。
又想到这两天郑衍文和她一样也是早出晚归,两人倒是很少见面。拿着簪子,她打算去找他。
兴冲冲跑到隔壁,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站在院子里的仁清看到时芫站在屋外,喊到:“少奶奶,少爷不在。”
“那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仁清在家,想来他应该也在附近。
“我好像看到他去后院了。”
“后院?”有些疑惑,“那好,我去后院找找看。”
说完,时芫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后院不是苏婉儿住的地方吗?他去后院干嘛?
刚踏进后院她就停下了脚步,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她看到两人坐在生着炉火的凉亭中,郑衍文正拿着一支红玉簪子递给苏婉儿。
小青第一个发现站在门口的时芫,低声道:“三木姑娘来了……”
闻言两人停止交谈,同时看向时芫。
心痛,愤怒,委屈,不甘等各种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最终愤怒占据了主导地位,促使着时芫走向前。
看了一眼握着簪子有些不安的苏婉儿,又看了看错愕的郑衍文。
高声道:“苏小姐喜欢郑公子是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今日我才知道原来郑公子对苏小姐也是一往情深。往常却是我看走了眼,看错了人,像傻子一样横在你们中间。”
停了几秒,从怀里掏出来那支青玉竹节梅纹簪,泫然欲泣又恨恨的看着郑衍文,:“这支簪子原来打算送给你的,看来是不用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时芫很想质问郑衍文,很想骂一句,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留一些体面,尤其是在苏婉儿面前。
“站住!”郑衍文喝到,语气中带着情绪波动。
时芫恍若未闻,郑衍文向前追上去。待走到前院,一把扯住时芫的胳膊。
“放开我!”时芫挣扎道。
“你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弄清楚前因后果就乱发脾气。”
“我乱发脾气?我不分青红皂白?苏婉儿手里那支簪子难道不是你递给她的?!”用力挣扎开,“我告诉你郑衍文,就像你说的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三心二意,花花肠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是个种马蹄子!”
时芫不管不顾一通发泄,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你骂完了吗?”郑衍文咬牙切齿道。
时芫冷哼一声,擦擦眼泪,只觉得万分难过。
“你看好了,这才是那块儿红玉! ”郑衍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红玉坠。
时芫看了看这枚水滴状的红玉坠,止了哭声,疑惑的看着郑衍文,道:“这……”
“因为那块儿红玉比较小,做簪子是不能的,只好打了一个玉坠给你。刚刚递给苏小姐的红簪,并不是红玉,是红松石,而且也不是我送给她的。是她今天从街上淘来的,她觉得好看,拿来让我帮着看看和红玉的颜色质地有何差别。”郑衍文耐心解释道。
知道是误会一场,时芫又哭又笑。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不早告诉你的后果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