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于是释然了,往郑衍文怀里钻了钻,伴着突如其来的困意慢慢入睡。
马车刚进入安城,时芫说想去货行看一眼。
苏婉儿提出先行离去,郑衍文派了几个侍卫护送她回去。
临走前,苏婉儿和郑衍文告别。时芫识趣的走到一旁。
“公子,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情对我来说此生难忘。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这辈子我与公子无缘。我只想问公子一句,可有一刻公子考虑过我?”
“抱歉。”
“我懂了,谢谢公子诸多照顾。”
两人就此分别。
其实在郑衍文心里,当真是有一刻是考虑过苏婉儿的。那是被时芫气极了,恨极了,便心灰意冷的想,不如算了吧,苏婉儿也挺好的。
可是刚这么想着,脑子里就浮现出时芫的模样,还凶巴巴的警告他,不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让郑衍文挥不去,忘不掉,索性这辈子认了……
郑衍文走到时芫身边,时芫倒是一反常态什么都没说,只是眉目含情的看着郑衍文温柔的笑着。
两人到了货行,只不过出乎意料的关着门。
时芫心里感到不好,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伙计开了门,见是时芫,慌忙让她进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大白天怎么关着门。”
伙计一脸苦涩,“东家,咱们店被砸了!杨掌柜重伤昏迷不醒!”
☆、温存
时芫听到这消息,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杨平人呢?”
“在后院儿躺着呢。”
时芫去了杨平处,当她看见杨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郑衍文扶着她的肩膀,问伙计,“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杨掌柜这是头部受到了击打,一时昏迷不醒。至于什么什么时候能醒,就看天意了。”
时芫止了眼泪,“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是。安城不比邑城,这里是出入西域的关口。自从咱们货行开张,抢走了不少本地商家的生意。就在前几日,几家店铺的掌柜联合起来找到杨掌柜,要求咱们把价格给提上来。
可是东家您也知道,咱们货行就靠着比市场价稍低一些的价格走量。杨掌柜当然不同意,还说如果他们觉得咱们价格低,可以把存货以进价稍高一点的价格卖给咱们,我们不嫌赚的少,最后自然而然是没有谈妥。
第二天晚上店里关了门,突然有人敲门说买东西,杨掌柜让我们开门打发他们走。结果门一开突然冲进来一批人,对着店里的东西就砸。咱们店里的伙计都不会功夫,当时吓得不行,杨掌柜喊着报官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过来打了一棍子。杨掌柜顿时倒地昏迷不醒,那伙人见状才乌泱泱的离去!”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时芫愤怒道。
“天云,你快马加鞭回邑城,请孟大夫过来一趟。来的时候去府中,顺便把环碧点翠两个丫鬟一并带过来。”郑衍文说的孟大夫是孟清月的哥哥。
天云领命不敢耽搁,即刻去办了。
“你叫什么名字?其他伙计呢?”时芫问道。
“回东家,小的叫小丰,是住在货行的伙计,也是常跟在杨掌柜身边帮忙打下手的人。其他的人都回家了,只说店里正常营业的时候招呼他们一声,他们就全回来。”
“小丰,你今天去通知其他人,明天一早过来货行,我们正常营业。”
“是。”
“你后来可有报官?”
“报了,小的跑了好几趟官府,他们只说让等着。”
郑衍文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递给仁清,“你拿我的牌子去官府一趟,打听打听事情的进展。若是他们推托,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仁清常年跟在郑衍文身边,办什么事儿,该说什么话,他是知道的。
人走后,时芫有些颓废的坐着。
郑衍文宽慰道:“别太担心。”
“相公,我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了邑城了。”
“无碍,我让天云把环碧点翠带过来,到时候你身边好有个人照应。我可能不能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时芫没说话,只是把头依偎在郑衍文怀里。
下午仁清回来,从官府带来了消息。官府那边暂时查清了是一伙儿匪徒所为,他们怀疑是几个掌柜联合起来的故意报复。
这个推理被郑衍文和时芫否决了。
因为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儿,肯定是另有他人,这明显是嫁祸给几个掌柜。
时芫一时没有头绪,郑衍文想了一会儿,让仁清下去查查之前的马全最近在干什么。
第二天,货行的伙计,包括一个姓刘的掌柜都来了。
时芫跟他们开了会,“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