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在一旁,身体向后靠了靠,眯起眼休息起来。

两人出发的时间本身就有些晚,当然这个原因完全在于龙柏,临走前说什么怕遭了贼,还不忘把他所有的家当带上。花满楼原本还不明白龙柏四处角落不停的翻弄是在干什么,直到听见银子碰撞发出的声音,连一向自持的花满楼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听这声音,龙柏放银子的地方都是旁人想不到的,比方说:菜篮子里,花盆里,菜圃里,还有用来垫那个短了一点的桌子腿的。

好不容易等龙柏把这些闲散银子整理好,又开始缠着花满楼结算他应该付多少银子,把那些龙柏从百花楼盗来的花赎回去。

龙柏的算术水平花满楼是见识过的,只不过这一次再度深深的领教。

龙柏拨弄着他的小算盘,十指拨弄的非常快,只可惜数字一上九百,情况就急速转下:

九百八十六两加上五十三两是是恩,一千,一千多少来着,算了,还是重新来

一刻钟后。

九百九百诶?是九百多少来着?算了,还是重新来

又是一刻钟。

九百八十六两九百八十六两再加上恩,再加上

花满楼在一旁听得无语,他总算明白了,龙柏根本就不会用算盘算到一千一上!

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不如我来可好?

龙柏瞪他,我就快好了。

可是现在已经午后了。

龙柏再瞪,别胡说,我们今天起得很早。

花满楼在叹气。

龙柏抬头看天,有些汗颜,果然已经午后了。

结果最后一点也没有出乎意料,还是不得不由花满楼来接手龙柏的工作。

自己的花被人盗了,他还要自己花钱买回来,现在连价钱都要自己算,花满楼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和滋味,不过,随着算盘越拨越响,他报出来的数字越来越大,龙柏掩饰不住的低笑声时不时传来,宛若醇酒,伴随着清风徐徐,清厚而迷人,慢慢贴近花满楼的耳际,渐渐地,连他自己的嘴角也不知什么时候微微上扬

如此,虽然马车还没赶多少路,但已是傍晚,龙柏睡得正酣,花满楼也难得如此惬意,放松下来,车箱内的气氛一时无比和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车不知何时行走的有些颠簸,风将车帘微微掀起,带来山间令人熟悉的泥土香,竹叶味,还有花满楼猛然睁开双眼,一把撩起车帘;碰巧这时马车一个迾卒,龙柏的头嘭的撞到车壁上,揉了下头,不得不睁开眼请,该死,这车夫究竟在干

顺着花满楼撩起的帘子向外看去,龙柏瞳孔猛地放大,死人他不害怕,也见过不少,但是在天色刚黑下来,任谁一觉睡醒来看到一个死人恐怕也不能平静。

花满楼脸上却是看不出有任何波动,躬着腰身,慢步走向前去检查尸体。

龙柏看着他叹息一声,这个人是个例外,认命的起身向外走去。马车夫死了,毫无疑问,接替车夫的工作他是不二人选,否则总不可能叫花满楼来赶车。走到花满楼旁边的时候,看着他不稳的身体,龙柏忍不住扶了一下,马车颠簸,小心点,我可不想负起监护病患的责任。

花满楼早就习惯龙柏的毒舌,温和的道了声谢,龙柏哼了一声,便把头偏向一旁。

身体尚是温的,应该死去不过半个时辰。

龙柏缩缩身子,这夜风还真是冷,毒杀。

花满楼修长的指尖挑过马夫嘴角的血迹,放在鼻尖嗅了嗅,龙兄当是料事如神,闻着味道像是百里翠。

非我料事如神,只是没有一点杀气就能在我们旁边截杀一人,你当他是神还是我们是草包。

花满楼语塞。

百里翠,听名字倒是挺高级的。

百里翠是难得的药物,无色无味不说,但是通过皮肤的接触便能渗入人的体内,要提炼出一滴百里翠,就要耗费大量的奇珍异材,曼陀罗,钩吻,乌头,番木虌,白果就不必说,还需斑蝥,蟾蜍的唾液,配置的比例更是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龙柏皱眉,是药物,不是毒药?就说毒药怎么有可能他不认识的。

这要看用的人,百里翠配上苦杏仁,虽说都含毒,却不失为一剂上佳的解毒药剂。但若是配上水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与人一般,成佛成魔,一念之间,不过毒杀一个小小的马夫,用最上乘的药物,这人不是吃饱了撑着就是

龙柏的话成功的勾起花满楼的好奇心,就是什么?

就是钱多了烧着。

花满楼:

这里偏僻无人,我们还是快些赶路,等到了桃花堡再说。

终于说到了重点上,眼下的确是最好的方法,相信凶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若非故意,凶手肯定会再次联系我们。

说得对,等到了桃花堡,那里有陆小凤这个苦役使,不用白不用。

花满楼,后面那句他可没说。

坐稳了,龙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考虑奴役陆小凤的一百种方法,同时还用力拉了下缰绳。

很快,马车的速度就要比之前要快上一倍,当然顺理成章的也颠簸了一倍。车道上尘土飞扬,龙柏是第一次当马夫,还有几分新意,玩的不亦乐乎,连寒冷都忘了,单顾着手下不断加快速度,只是苦了身后的花满楼,不但要自己坐稳,还要把尸体牢牢固定住,要不就照龙柏这个速度,这尸体绝对还没到桃花堡就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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