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痴呆了怎么办啊。”

“那能怎么办啊,咬牙挺着呗,还能把你扔出去么,”那辰喝了口水,“反正到时我也老了,伺候你当锻炼身体了。”

下午第一节课安赫抱着笔记本直接进了4班的教室,看到下边儿学生迷茫的眼神时,他才想起来这节是他自己班的课,大概真应该去买点d。

“不好意思,我大概太想你们了。”安赫转身又在一片笑声中出了教室,拐进了自己班教室。

把笔记本往讲台上放的时候,他看到讲台上放着个包装好的大盒子。

“这什么?”他指了指盒子,把笔记本放到一边。

“安总生日快乐——”学生们拖着声音喊。

“哟,”安赫乐了,他没想到学生能知道他生日,“谢谢。”

“感动么?”张林在下面喊,“这节改自习吗?”

“想得美,就你们这连排练都没排练过的一句生日快乐就想换一节自习课睡觉?”安赫低头一边拆盒子一边说,“都喊出八个声部的轮唱了。”

礼物是个玻璃大花瓶,里面装了一个个的彩球,每个彩球上都写着一句祝福和一个学生的名字,安赫抱着瓶子看了半天,还弄得挺细心。

“谢谢,”安赫放下瓶子,手撑着讲台,“挺意外,真的很感动,但真的没自习。”

下课了之后安赫往办公室走,穿过操场的时候张林从后边追了上来:“安总!”

“嗯?”安赫回过头,看到张林手里拿着个袋子,“干嘛?”

“这个我送你的,”张林把袋子递给他,揉揉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妈说我得单独送个礼物,我觉得也是,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关心。”

“是什么?”安赫笑了,打开袋子看了看,报纸包着的一团。

“泥塑,我之前给许静遥捏了一个,她打死也不要,我就在那个外面再包了一层做了个大的给你。”

“你……”安赫没忍住乐了,“你为什么这么诚实。”

“嗨,我这不是怕你以后不小心摔了,一看里边儿怎么还一个呢。”张林嘿嘿笑了几声。

“我不会摔的,放心吧,”安赫拍拍他的肩,“谢谢。”

“那我回教室了。”张林转身准备走。

“等等,”安赫叫住了他,“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

“张佳维说的啊,人这课代表当得多尽职。”

“张佳维?”安赫对于这点有些意外,但愣了愣之后突然心里动了动,再次叫住了准备回教室的张林。

“要上课了安总,我还想去趟厕所呢。”张林一脸忧郁地看着他。

“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坚持一下,”安赫笑笑,“去年光棍节那个表白信,谁写的?”

“这我不能说。”张林回答得很干脆。

安赫看着他没说话。

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张林有点儿扛不住:“安总你是要秋后算账么?”

“不就开个玩笑么我算个屁的账啊,我就问问。”

“……张佳维写的,”张林小蹦着往厕所走,“别说我说的啊。”

“我不找他,尿你的去吧。”安赫挥挥手。

安赫回了办公室喝了半杯茶,觉得自己大概想得有点儿太离谱了。

正想也去趟厕所,办公室电话响了,楼下七班的班主任找他,说是一会儿带个学生去咨询室聊聊。

安赫答应下来,跑着去了趟厕所,直接去了五楼。

这几天他在咨询室呆的时间挺长,期末了局里要来人检查,蒋校的意思是想加把劲弄个示范校,安赫每天有空都泡这儿整理案例。

要不是上回照片的事被蒋校悄无声息地处理了让安赫很感动,他也不能这么卖命,咨询的时间按课时费来算,还得搭上大把课余时间,简直是倒贴。

七班这个学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初中成绩虽然一般但也算过得去,高中之后突然发现自己成绩在班上排中下了,顿时被锉败感淹没。

现在很多小孩儿都这样,养得太娇气,从小到大没体会过什么是得不到,猛地发现自己没有达到预期时,就直接趴下了。

如果是像自己这样的……安赫笑了笑,自己这样的当然是太极端了,但从小就受点挫折会更有承受力。

跟这个学生聊了大半节课,这学生带着一脸迷茫和恍然大悟交替着的表情走了出去,安赫又补了一句:“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刚想倒杯水喝,咨询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安赫拿着杯子:“你这随时随得真够快的啊。”

“安总。”进来的人叫了他一声,声音却不是之前的那个学生了。

安赫回过头,看到了张佳维。

“张佳维?”安赫看了看时间,这节是自习。

“我不是逃课,就是想过来聊聊。”张佳维在沙发上坐下了。

“嗯,怎么了?”安赫在他对面坐下。

张佳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一句:“你真要结婚了啊?”

“嗯?”安赫应了一声,脑子之前有点儿离谱的想法一下都咕嘟起来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还没呢。”

“那……反正就是有个要结婚的人选了呗。”张佳维看着他。

“嗯,是。”安赫点了点头。

张佳维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安赫看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但看他这反应,安赫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不算太离谱,虽然他挺吃惊。

“还记得去年那封信么?”张佳维终于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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