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或者不喝,不关你事。”

……

“我热爱生活,但也把它置身水火。”

“但是生活这个混蛋,”

“总是对我说别喝了。”

……

“太棒了,再来一次,我又可以做个酒鬼!”

“有的人总是说我能够振作,但你的话我一笑而过。”

……

“家庭啊,是如此可亲,但酒是我的血脉。”

“我犯了错,让自己伤心流泪,”

“但上帝啊,难道我真的一无是处?”

“辞别一切,我独自上路,”

“我就是我,欣赏人生的独舞!”

……

“所以请你退后,不要指手画脚,”

“看着加斯科因,我是舞台真正的主角。”

——啪啪啪!病房里传来稀稀落落的鼓掌声和浪笑声……

打开门,一个老头手里摇着酒瓶,正大笑着朗诵完那首诗歌。他旁边还坐了几个衣着妖艳的大浓妆女子……

所有人都气坏了。特里和加内都特别凶残地扫了那几个大浓妆女兰双队长+双后卫的怒目而视简直可以杀人了,那几名女子马上站起来知趣地离开了。

兰帕德看起来恨不得要把病房给拆了。他一只拳头紧紧攥着,一只手强硬地把加斯科因手上那瓶酒夺过来丢掉了。

咣当一声,酒瓶砸在角落里,酒水飞溅,砸得房间里每个人不同的情绪。

“您怎么能这样?”鲁尼非常失望。他今年才24岁。可他14岁,甚至更早就崇拜加斯科因了。那时候他在埃弗顿做球童,年轻的加斯科因来踢球,他记得那场加扎他们输了,但还是帅气得一塌糊涂,是所有小球童们最喜欢的偶像……他去找加斯科因要签名,结果对方因为输球了心情不好,抬手就揍了他一下……这事后来还被媒体报道出来了。可那没关系,鲁尼一点也没有粉转黑,到现在也还是很喜欢加扎。他的昵称“”来的。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孩子,但事到如今,看着昔日偶像,千言万语酿成一句话,您怎么能变成这样了?

“哦,孩子……”加斯科因醉歪歪,眼神迷蒙地看着众人,说着胡话:“我再喝一点,不行吗?”

“不行。”兰帕德冷笑了一声,直接抬手把旁边还幸存的几个酒瓶像打保龄球一样暴力毁灭了。

——干得漂亮!围观了这一切的华生医生又是伤心,又觉得十分解气地想。

——幸亏我姐姐哈莉也没作死到这个程度……这是华生医生的第二个想法。

“哦,frank。”加斯科因突然眼神猛地清醒了一下,把众人吓了一跳;他呼唤着兰帕德的名字,语调出奇平稳地说:“医生不是说了吗?报纸上不是也说了吗?我没几天好活了。我不就是下一个乔治贝斯特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在死前多喝几口?”

他说得如此胡搅蛮缠,其他人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儿,兰帕德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您不能像个男人一点吗?”

房间里很快嚷嚷着大吵大闹大打出手了起来……

……

……

……

门外,221b三人组和欧文无奈地在外面站着。

西弗勒斯:“我先问个问题,这位加斯科因先生现在多大年纪了?”

华生痛心疾首地说:“42。我还记得1990年的世界杯,他才23岁……”

西弗勒斯:“……”

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容颜看起来如此衰老,可加斯科因的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睛至今看起来非常年轻,无比天真,好像一直都只有23岁。

夏洛克不屑地冷笑:“像60岁的老人,是么?重度酒精依赖症,吸毒,吸过的毒品大概有七八种。肾脏心肺器官都在衰竭之中,脑部神经血管也有问题,手间歇性的颤抖就是证明。现在可能连球都颠不起来了吧。他能活到今天不能说是奇迹,只能说你们把他照顾得太好了。”

虽然他毒舌得如此有道理,欧文竟无言以对……

但过了片刻,同样身为昔日天才的欧文还是怅惘地叹气,道:“能让他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砰砰砰!病房里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几个国脚在里面同时破口大骂,全武行打得飞起。

西弗勒斯:“……他还挺有精神的。”

欧文摇摇头,沉沉地说:“他每次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都会这样。加斯科因先生本身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当年最惨的就是他的妻子。”

西弗勒斯也叹了口气:“那首诗是他自己写的吗?”

“……是的。”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我明白了。这人我治不了。”

虽然已经预见到这个结果了,欧文还是觉得又一个希望破灭了:“……医生!”

西弗勒斯叹气:“这要是其他的病,我能治的一定都能治好,关键是病人要配合。可他自己都没有想要康复的心,怎么治呢?”

夏洛克也对此嗤之以鼻:“对于这种人,你们应该直接把他绑起来,禁止他碰酒。”

“这方法雷德克纳普先生曾经做过,”欧文解释道,“曾经有一两个月时间,他的身体恢复了很多,每天还被押着去训练……但三个月后,他像以前从戒毒中心里逃跑那样逃跑了,说自己还是不能没有酒。”

“……”

221b的三人都被这种奇葩的精神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是加扎啊。华生心里非常难过非常复杂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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