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气温降低的危险。

「哥哥,你受了伤,神志不清了,请跟我回去接受治疗。」知道熟悉珍惜的身体里目前并不是心爱的人在主宰,凌涵说话的语气冷淡犀利,「你是新凌卫号的舰长,我是军部指派对你进行监督的军官,你现在丧失自主能力,我有权代你做主。」

「谁说他丧失了自主能力?」艾尔?洛森抬头,一点不让地逼视回去。

「他现在并不是凌卫。」

「你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凌卫?让开,我要带他去医疗室。没看见他在忍着疼吗?」

凌涵挡在门前,比一堵墙还强硬,盯着艾尔,冷笑着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是我哥哥,疼死活该。叫他快点消失,让我的哥哥回来。」

「混蛋!」

如果不是抱着爱人,艾尔绝对一拳打碎这张阴毒的俊脸。

这时,疼得脸无人色的凌卫开口了。

「我要发表声明,」痛得嘶哑发颤的声音,却透着冷静,和深思熟虑后的笃定,「维尔福中将,请为我作证。」

早就赶到的维尔福中将和一干下属,一直被他们当成透明人待在一旁。

忽然被卫霆指名,维尔福中将才扬起浓眉,跨出一步。

严肃地扫视着室内的人。

「维尔福,帮我一次。」颤动着痛楚的黑眸向维尔福一扫,惨笑着说,「你欠我一次,记得吗?」

维尔福山一样的脊梁蓦然一震。

早已百炼成钢的心,被这个多年不见的眼神深深触动。

二十年前,伟塔罗娜战役,伟大至极,却被生生抹杀,无人知晓的漂流人计划。

当年如果不是卫霆,自己这个如今怒吼三军,跺一下脚星球都要震三震的中将,早就成了宇宙中一粒微尘。

还记得那个完成计划归来,穿着紧身宇宙服,脸上犹挂着两道污迹的年轻军官。

在舰艇走廊上擦身而过,一掌轻轻拍在他肩上。

笑容灿烂,意气风发。

你欠我一次,记住啦,维尔福。

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得意。

卫霆,是卫霆。

这个叫凌卫的人的身体里,居然生存着二十年前的卫霆!

一瞬间,维尔福中将经历沧海桑田,酸甜苦辣,心中自明。

「我只能保证秉公处理,」他重新绷直了脊背,嗓音低沉,「不过,联邦自由公民,确实都享有发表个人声明的权力。」

「维尔福,你!」

凌谦怒而冲前,在离维尔福两步的地方,被维尔福忠心耿耿的下属们七八支枪抵上额头。

追到审讯室的人中,以维尔福这一派的人最多。

「卫霆,你已经疼得浑身冷汗了,不管你要做什么声明,先接受治疗再说。」心上人忍受着痛苦,在自己怀里一阵一阵微颤,艾尔心疼得脸都变色了。

「不,一定要,现在。」卫霆语气坚定。

仰头看了艾尔一眼,目光充满苦涩的爱怜。

傻瓜,如果不是灵敏剂,不是剧烈的痛苦,我怎么可能第一次完全清醒地掌握这个身体?又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这一点点的残存意识,不知是如何保存在凌卫的血肉中的,那也许是目前的科学技术也解释不清的难题。

从凌卫的第一次呼吸开始,他就存在了。

被拘禁在一个不由他控制的身体里,被压抑在万丈深渊之下,时而清醒,时而恍惚,被动感觉着凌卫的感受,却毫无控制权,宛如一个隐形灵魂,没人可以听见他的一言一语。

这样悲惨的状况,持续了二十年。

凌卫才是这具躯壳的真正主人,

而他,只是一缕孤魂。

没人知道那种刻骨铭心的孤单无助,他唯一能做的,是回忆自己和另一个人尚未展开的恋情,寂寞地编织无数个不可能实现的未来。

最近一年,情况总算有所变化,尤其是见到艾尔后,火山般的思念烧融了层层精神束缚,冒着化为精神碎片的风险,他从深渊最底层冲向海面,一次又一次,企图占有这身躯,哪怕一分钟也好。

哪怕一秒钟,也好。

天可怜见,他曾经短暂的醒来过,虽然付出极大代价,虽然如昙花一现,只来得及一个亲吻,一下抚摸。

但那一现的昙花,芬香足以弥漫苦苦思念的二十年。

想和艾尔在一起。

只想,和艾尔在一起。

被禁锢在凌卫的身体里,可以听和看,可以感觉和痛苦,却不能说出一个字,不能做任何动作,不能有任何自我意志的行为。

只能流着血泪,忍受着噬心的痛楚旁观。

卑鄙的凌承云,把复制人当成养子,一脸道貌岸然,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这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发泄yù_wàng的丑态!

凌家兄弟,和他们的父亲如出一辙的卑鄙,用无耻手段占有长兄的身体,使尽种种下流招数,最可恨的是,作为他的复制人,凌卫竟渐渐沉沦于背德的ròu_yù。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他虽然被压抑,被束缚,但也是可以感受的。

男人们压在身上,可怕的凶器器官侵入身体深处,被两根yáng_jù同时插入,被玩具不人道的玩弄,被戏耍、被凌辱,这和昔日在内部审问科在奄奄一息中被轮暴的痛苦、羞耻、绝望,并无二致。

凌卫,怎么可以容忍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做这种残忍的事?还甘之如饴!

你知不知道,当你幼稚地享受床上那些把戏时,有另一个发不出声音的灵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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