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愿再提。

对方见杰克不愿意说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打过招呼后先走出了淋浴室。

杰克还在冲澡。过了一会,他发现几步外的那个人有些奇怪。探头,杰克看到少年把毛巾搭在肩上,皱着眉头把水喉开关拧来拧去。

杰克又看了一眼另一边冲着澡却一动也没动的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敲了敲做隔断的塑料板,对还在研究水喉的少年说。

“那边的热水管坏了,你可以换别的试试。”

杜鸿阳抬起头。

“我叫杰克,你是第一个把我打倒的人。”杰克举起那只受伤的胳膊,朝杜鸿阳笑了笑,“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两个可以换一下。”

杜鸿阳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杰克跟杜鸿阳换了隔间,朝他笑了笑。

此时的淋浴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杰克见杜鸿阳正在清洗之前留在脸颊和脖颈两侧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尽量不让伤口沾到水。

从杰克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杜鸿阳颈侧的指痕模样的淤青,沾了水的柔软头发粘在上面。

“伤的严重吗?我之前看你流了不少血。”杰克说。

“不算什么。”

“很厉害。格斗技巧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杜鸿阳昂起下巴,“难道你是靠人教才打倒现在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想说你很厉害,并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所以在这里看到你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杰克解释。

“嘁。那你怎么不跟他打招呼?”杜鸿阳指着红眼,“他赢了我。”

杜鸿阳口中的红眼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站在花洒下边冲着冷水边愣愣地看着不知道时候进来疏通地漏下水管的水管工人,面无表情。

“你瞧。他不怎么理人。”杰克摊手,“再说我没有跟他交过手。”

“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在这里跟他比一场。”杜鸿阳说着,关了水喉就走人了。

杰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惹到对方了,见杜鸿阳冷着脸从出淋浴室,杰克只好苦笑着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动作。

“火气真大。不过人不算坏,对吗?”

为了缓解气氛,杰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见红眼神情呆滞的还在盯着那个水管工,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嗨。”

红眼缓缓地抬起了头,瞟了杰克一眼便把视线收回去了,过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再次把头抬起。

“你跟我说话?”

“不然呢?”杰克示意了一下人都已经走光了的淋浴室,随后指着那边的水管工,问,“那个很有意思?我见你一直在看他。”

“嗯,s型管很难通。”

杰克愣了一下,又听到红眼问他。

“你会吗?”

“可能……会一点。”

“那你也很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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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俱乐部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衣服,杰克拎着衣领,前后苦恼地看了半天。

是西装。对,就是那种看起来不劣质但也是不是什么上等货的西装。

基本上在这里换衣服的所有人都有些不习惯穿着玩意儿,可大部分人一句话都没说,乖乖的换上衣服。而导致大家一声不吭的原因也很明了,杜鸿阳和红眼——两人间的火药味浓到刺鼻。

“听说你是镰刀的人?”

杜鸿阳边穿上外套边扭过头漫不经心地说。“你脖子后面的刺青我见过,在一具尸体身上,它被刺在了胸口。”

红眼擦着头发,没有表情。

“我舅舅跟我说过,你很有名,我是没见过你。但是你们组织的名号我是从小听到大,能难得碰上你们为数不多的失手情况,还真是我的幸运。”

红眼拿起衬衫。

“你有想起来那是谁,对吗?”

红眼没说话。

“杜天东,耳熟吗?换个直白点的说法。两年前你们杀掉了我的父亲,得到了一共是二百三多万的酬金。不算高,我知道的最高在千万朝上,可惜我父亲没有那个福气。”

“……”红眼其实很想告诉杜鸿阳,他真不知道杜天东是谁,至于那个杀手他更不清楚了,两年前他正在追一个南美那边的大单子,回u国是去年的事情。

“在我们刚得到会有人来暗杀的消息时,当天下午你们就得手了。效率很高。可惜事后没过多久那个杀手就被爷爷下的悬赏给人杀了。”

周围一片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杜鸿阳笑了一下,穿上最后一件外套。问:“想知道那个杀手是怎么死的吗?”

红眼低着头,扣好衬衫下摆最后一粒扣子,抬头迎上杜鸿阳的视线。

杰克不知道接下来杜鸿阳还说了什么,或者红眼此时是什么表情。

因为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跟所有人一样急匆匆地走出了更衣室。这种情况下,劝和这种事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去做。

两边人马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他们这些势单力薄的人能惹得起的。一旦打起来,说不定就成了无辜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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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走廊上,杰克跟大伙一样,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

俱乐部有三层,一层是赌场,二层是包厢,负一层的比赛场地。二楼包厢很多,万一走错,小命可就没了。想了一下,大家还是都选择在原地等人来,反正这里有的是监控,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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