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当年的事情而痛心,只是碍于皇后势大,无法为你们母子说一句公道话。但如今四殿下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是时候算一算当年那些旧账了。”

慎思的神色阴晴不定。

要说这位东庆的四皇子,他小时候是没太听说过的,后来才在打探东庆皇室消息的过程中略知一二。四皇子的母妃,被世人称为余妃。

只看这余妃和小余妃这两个称呼,就知道这四皇子和慎思是什么关系了。

要攀个兄弟,确实能攀上一点,比皇室里其他兄弟更近一分。但要说真的多么亲近,那也未必。

“我不知道四皇子是怎么突然想起我来。”慎思道,“但如今我在北明过得很好,并没有回去东庆的打算。”

说罢,他便将那些能轻易置人于死地的丝线撤了回来,收起影杀。

若不是之前有过一次被偷袭的经历,慎思现在就应该转身便走了。可是那一次偷袭,让他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收场。

“除了你们之外,”慎思又问他们,“还有其他人来找过我吗?”

两人闻言,脸色微变,“四殿下为了能寻到你,确实派了不少人手前来北明,但只有我们是第一批寻到的。六殿下,难道你之前遇到了其他人马吗?那必然是太子的人了!”

“你们如何知道我在北明?”慎思接着问。

“自然是寻着神玉的痕迹过来的。”两人答道,“大约半年之前,殿下你使用过一次神玉吧?那时母玉突然有了反应,不过这反应仅仅持续了数日,应该是殿下你又将神玉藏了起来。事后四殿下根据母玉仔细探查,才得知你在北明。”

母玉?听到这两个字,慎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那个自幼保护自己的人,从小便叫他将玉块藏在血肉之内,一次也不让他取出来。看来自从上次取出来过一次,便已经注定了如今不断被旧事找上门来的结果。哪怕他此时打发了眼前这两个人,之后也会有更多。

当然,无论如何,对于上次将玉块取出来救人的决定,慎思是不会后悔的。

只是眼前的情况叫他有点发愁。

那跪着的两人看到慎思为难的神色,明白慎思并不想回去,顿时急道,“殿下,难道你不管小余妃娘娘的冤屈了吗?”

这话叫慎思稍微有些迟疑。

另一人则道,“你孤孤单单在北明生活,哪怕有霍大侠护持,日子肯定也过得不容易,哪里能比回到东庆兄弟相帮更好?”

这话却叫慎思哭笑不得了。

看来他的情况并没有被东庆这些人探知得太过清楚。他们并不知道霍孤影早已亡故,更不知道他如今和羽鸿意的关系。

如果叫东庆那边知道了羽鸿意和他的关系,会有人来插手北明的事务吗?如今北明白花初开,新皇初定,可以说是百废待兴,断然招惹不起东庆的。想到此处,慎思心中又更沉重了两分。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他最终如此答复。

那两人自然不满足于这样的答复,正准备再劝,慎思却已经一人一掌劈在了他们后颈上,将两人弄晕,而后便往巷外撤去,眨眼就没了身影。

他一路掩藏身形,防着可能还有的跟踪,再次回到了宫城之内,一路急急走向羽鸿意的书房。

秦礼正好从书房里出来,很高兴地与慎思打了一声招呼,看起来与羽鸿意相谈甚欢。

慎思进到书房里时,羽鸿意的脸色也确实不错。

但是仅仅看了慎思一眼,羽鸿意的脸色就又黑了下去。

见状,慎思喉头滚动,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本就不知应该如何向羽鸿意交代那些事情,再发现自己已经叫羽鸿意如此厌恶,更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又回来了?”羽鸿意皱着眉头道,“你还是走远些吧,反倒能叫我更舒心些。”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慎思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心里面有些难受。

羽鸿意重新取出桌上奏折,又看了慎思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慎思叹了口气,最后向他行了一礼,默默退了出去。

羽鸿意自顾自批改着那些奏折,并没有觉得慎思这一次的告辞与以往有什么不同,甚至没有抬起头来多看一眼。

慎思又一次走出了宫门,回到都城的巷道,寻到了那醒来之后正在焦头烂额的两个人。

好半晌之后,羽鸿意终于将桌面上的奏折全部批改完毕。

他忍不住掷下了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之前焦躁的情绪也仿佛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羽鸿意不禁又开始反省起之前的作为。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了一下腹中胎儿每晚规律的动弹,心情也随着这个孩子的小小动静而越发平静。他开始有些为之前的冷言冷语后悔,便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打算找到慎思好好谈谈。

结果慎思并不在外面。当然的,被那样轰出去了好几次,不在外面才是正常的。羽鸿意再次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唏嘘。然后他找到宫内巡查的卫兵问了问,得知慎思已经出宫了。

羽鸿意便又回去等着,暗道等慎思再回来时,一定不能继续那样随意发火,最好认真道一个歉。

结果等到太阳落山,慎思完全没有影子。

羽鸿意这才察觉有些不对,连忙叫人在城内寻到。半晌之后,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他,慎思根本不在城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城去了。

没有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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