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就不用守规矩一样。”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语气中的厌恶。

杰瑞德的笑容消失了。“别说了,瑞贝卡。让他进来。”杰瑞德挂了电话,不太高兴。他知道瑞贝卡是好意,她只是对他有点过度保护,而且本来就不喜欢加布里尔。确实,小加不是个暖男:他在自己不关心的人面前就是有点任性——而他对大部分人都不太关心——但是他对重视的几个人还是挺听话的。

门开了,加布里尔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还穿着蓝色的训练服。他刷地一下坐在杰瑞德桌前的大椅子上。

“你不是应该去训练吗?”杰瑞德问。虽然加布里尔是球队的明星球员之一,但他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翘掉训练。

“确实。”

“你受伤了?”

加布里尔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上周被撞倒之后我的后腰就有点痛,需要按摩一下。”

杰瑞德看了他一会儿,他对加布里尔的身体的了解胜过对自己的,他所谓的痛根本就不存在,加布里尔就是想做按摩而已。他经常在自己需要安慰但嘴上又不肯承认的时候来求按摩。

“朗恩是今天值班的理疗师,”杰瑞德轻柔地说。“叫他吧。”

加布里尔皱起眉头。

杰瑞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理疗师了,对吧?”

加布里尔噗嗤一笑。“怎么,当了大官就嫌弃微小的工作了?”

“没错。”杰瑞德站起来,往室内的诊疗室走去。“行了,过来吧。脱掉衣服,睡到床上来。”

等他拿出按摩油的时候,加布里尔早就在床上躺好了。

杰瑞德把油涂满手掌,将油在加布里尔的背上抹开,顺着他肩胛骨的弧度滑下,技巧娴熟。

加布里尔满足地叹了一声,放松下来。

杰瑞德专注地按摩肌肉上肿胀的结,试着不去理会他手下洁白无瑕的肌肤。加布里尔的背结实又强壮,肌肉呈现健康的线条。杰瑞德的视线随着加布里尔背部优美的曲线,来到他薄薄的蓝色短裤下那挺翘的屁股。

杰瑞德咬咬牙,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所以,怎么又不开心了?”

加布里尔的身体绷紧了一下,然后又在加布里尔按摩他的后腰时慢慢放松下来。“教练想把我放到右锋的位置。”

杰瑞德皱起眉。加布里尔是欧洲球坛的顶级边锋之一,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唯独不喜欢做右边锋,他总是做左边锋。一直都这样。

“为什么?”

“你说呢?”加布里尔不服气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足坛金童。”

杰瑞德带着笑意说。“他是你哥,小加。”

“不,他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不重要,”杰瑞德说。

“那你跟他说去啊。他总是不停地提醒媒体他是英国人而我是法国人——或者乌克兰人——他爱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杰瑞德暗自摇头。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加布里尔和他的养兄——崔斯坦——为何总是争个不停。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不仅同岁还都是孤儿,都喜欢足球而且资质都很优秀,但他们就是容不下彼此。也许问题在于加布里尔和崔斯坦像兄弟一样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们的养父母,杜瓦夫妇在他们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们俩都被远亲收养,但对方并不怎么想抚养两个熊孩子,更何况这俩熊孩子跟自己还没有血缘关系。为了扔掉烫手山芋,亲戚们就把他们都送进法国足球俱乐部的少年班训练。六年一晃而过,两兄弟都被切尔西球探相中了。杰瑞德觉得这还挺讽刺的,加布里尔和崔斯坦互相看不顺眼,但是总是不得不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就算到了英国情况也没有改变。

“这次崔斯坦又做了什么?”杰瑞德问,又从头开始按摩。“就算教练决定把他放到你平常的位置,也不是他的错。”

加布里尔嗤了一声。“这话你也信?他觊觎我的位置很久了。从来不传球给我,还总想让我难堪,所有人都喜欢他,因为他讨人喜欢又是英格兰人,你也知道的。英媒就是喜欢搞个大新闻,然后说我挡了未来英格兰大球星的发展之路。”加布里尔轻蔑地说。“那个混蛋一直火上浇油,跟媒体说自己如果在左边锋的话会踢得更好。”

杰瑞德在加布里尔的整个后背滑动。“崔斯坦不坏,我觉得他真的没那个意思。”

“没有个头啊!”他感觉加布里尔的肌肉在手下僵住了。“他就是个操纵别人的小贱人。为什么只有我看出来了啊?明明是个虚伪的马屁精,但大家居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连你也这样!我还以为……”加布里尔的声音变得紧紧的。“我以为你会跟我统一战线呢,不过你平时也对他这么好。”

杰瑞德停下按摩,盯着他的暗金色头发下的后脑勺。“我是这个足球俱乐部的高级医师,”他慢慢说。“而他是队里的明星球员,对他好是我的职责,我要保证他处在最佳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解释那么多,他根本不需要跟加布里尔解释。认真地说,加布里尔只是他照顾的七十八名大大小小的运动员之中的一个而已,他怎么对待其他球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显然加布里尔不是这么想的。“我不想让你对他好。”

杰瑞德眨眨眼。“什么?”

加布里尔翻过身,撇下嘴角,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难道没发觉他一碰上你就特别黏糊么?我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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