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因此只好道:“侯爷好生休息,我先告退了。”

“我输了。”薛灵璧突然迸出这么一句。

冯古道想要转身的脚步顿住,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宗无言望去。

好歹宗无言当了这么久的总管,对于这种事一定比他有经验。

果然,宗无言面色不改道:“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

其实袁傲策不想趁人之危的,是你家侯爷非缠人家要打。

冯古道在心底暗暗为袁傲策开脱。

薛灵璧缓缓张开口,在冯古道的期待下,又说一句道:“我输了。”

……

不是又要开始重复重复再重复了吧?

冯古道想起那句‘你刚刚不是有话对我说’,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但是最让他抽搐的不是薛灵璧的话,而是宗无言的回答——

“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冯古道突然很担心。他们不会准备用这样两句话耗一个晚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敌敌是黑色的没错,我懵了。orz

暧昧有理(一)

薛灵璧望着床顶,“皇上要追封我父亲为镇国公。”

终于不是同一句了。

冯古道差点喜极而泣,正要说恭喜,就听宗无言已经抢先道:“老将军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封为镇国公实属应当。”

冯古道诧异地望着他一眼。为何他觉得他言下之意是皇上的追封是理所应当,不但无功而且太晚?

薛灵璧慢慢侧过头。因为他的动作,纱布渗出一点淡淡的血痕。

“侯爷,你流血了!”冯古道这次非常知趣地把握住了时机。

哪知薛灵璧连眼角都没有瞟他,径自望着窗的方向,淡淡道:“如果我父亲没死的话,他就可以亲自上朝谢恩。”

冯古道劝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老病死,人所难免。”

“父亲是死在前任明尊手里的。”薛灵璧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很淡,却条理分明。

冯古道怔住。

薛灵璧慢慢地收回目光,转回头,重新望着床顶道:“我却输了。”

宗无言道:“侯爷醉酒,袁傲策不过趁人之危。”

冯古道:“……”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将宗无言一拳打到睥睨山!

清晨第一缕光慢慢地照进房中。

冯古道站在屏风外,默默地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洗漱声。

过了会儿,薛灵璧终于施施然地出来。

“给侯爷请安。”冯古道低着头,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

旁边的丫鬟端着托盘,盘子上有一封红艳艳的纸包。

冯古道惊讶道:“这是?”

薛灵璧道:“你还没说吉祥话。”

冯古道恍然,连忙道:“祝侯爷升官发财,妻妾成群。”

“收了吧。”薛灵璧冲丫鬟挥挥手。

冯古道要接的手伸了个空,才意识到他说的收是让丫鬟收。“呃,侯爷,我刚才的吉祥话很吉祥。”

薛灵璧面无表情道:“我不爱听。”

……

“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冯古道刨根究底。

薛灵璧睨着他道:“你认为你有可取之处吗?”

冯古道苦笑道:“从昨晚开始,侯爷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答。”又是怎么死,又是可取之处,真是性命尊严尽悬一线,让人提心吊胆。

薛灵璧的脸慢慢冷下来。他衣领鼓起,纱布从缝隙里隐约可见。

冯古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戳到了一条还没有愈合的伤疤。

不等他开口补救,就听薛灵璧道:“跟我来。”

冯古道自知有愧,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练功房。

薛灵璧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剑丢给他。

冯古道茫然接过。

“袁傲策昨天的招式你看清楚了吗?”薛灵璧面色沉静如水。

但是冯古道很清楚,那水一般宁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暗流。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我慢慢地舞一遍,你看好。”薛灵璧说着,从武器架上抽出另一把剑,然后一剑一划地舞起来。

冯古道惊讶,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边交手一边记住对方的招式,而且还分毫不差地重新演练出来。但是比起薛灵璧,他的练武天分显然相当有限,有的招式要反复不停地跟三四遍才能学会。

等他将昨天袁傲策所有使出的剑法都学会时,已是正午。

冯古道捂着不停唱空城计的肚皮,哀怨地望着全心全意练剑的薛灵璧。

大概他的怨念实在太强烈,强烈到薛灵璧如芒刺在背,终于停下手道:“饿了?”

冯古道忙不迭点头。

“那就将所有招式连贯起来,与我对战一次。”薛灵璧将手中的剑挽出一朵剑花。

冯古道看着他,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侯爷,我练得还不娴熟。”

薛灵璧挑眉道:“或者直接用晚膳?”

“……”冯古道深吸了口气,剑锋横指,冷冷地对着薛灵璧,“侯爷,我来了。”

薛灵璧目光一凝。

冯古道的剑如行云流水般划出。

同样的招式他和袁傲策使来威力自然差了一大截,但薛灵璧要的就是从他的招式中慢慢相处对应之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蒙头苦想,总没有两人对阵来得直接。

冯古道的招式虽然慢,但是胜在稳妥。为了不给薛灵璧推迟午膳的借口,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可说极尽完美。

薛灵璧耐心地拆招,等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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