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不出的魅力。
慕容泊涯即将完工的时候,头顶心只觉一热,眼前一黑,原来是黄翎羽倾身下来将他抱了个结实。半松不紧地将他的头搂在怀里,这动作……仿佛是在宠爱一只大猫。
泊涯也任由他随意,锲而不舍地凭手感完成了缠腿的动作,才拍拍黄翎羽的手臂,闷在他衣物里半闭气地说:“放开,快窒息了,谋杀亲夫吗?”
黄翎羽嘻嘻地笑,扶着泊涯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泊涯像一只大猫呆在怀里的感觉,格外的让人留恋,想到此处,他快乐地在泊涯脖子上咬了一口,将这个痛得全身发抖的男人剩在屋里,开门出去。
但出去,只见慕容炽焰叉腰站在门口,脸色气得煞白,衣服……竟然是整齐的。至于他那入赘来的便宜夫家高莞同志,满脸哀怨地蹲在自己这东屋的墙角,垂头丧气地。
“这又是怎么了。”黄翎羽问。
慕容炽焰甩了一本书到黄翎羽脚边,扭头回房。
若是外人,肯定会莫名其妙,但好歹是邻居了,怎能不知其中蹊跷。大抵还不是这个精于春宫画的画匠高莞同志又想出了什么新妙姿势,诱骗炽焰亲身体尝。
他捡起地上那画册,开始浏览,越看越心惊。终于问道:“这是你最近画的一本?”
“嗯。”高莞闷闷地点头,每次惹炽焰生气了,他可就这德性,也就只有炽焰能把他整治成这样。
“昨晚试了几页纸哪?”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东房里出来的泊涯说道。
“全部。”
两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qín_shòu哪!”
“黄大,”高莞难得有这么委屈的时候,“除了早上这一次,其他时候我都是在下的那个啊!”
“……”
炽焰这时候又出来了,还是冷着脸,但走到黄翎羽面前,终于慢慢消了气,将一卷帛书递给黄翎羽,说:“若不是他死缠着我,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泊涯暗自咂舌,他们这哪里是“日日清粥小菜”,根本是“夜夜qín_shòu之行”!
黄翎羽展开帛书,一边问:“这是什么?”
“楼里叫我们一起回去呢。”炽焰有些哀求地说,“好久不见梁小小他们了,我们能够回去吗?”
黄翎羽看那帛书,越看越不知所云,抬头,低头数回,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圣——诞——节?你们确定你们国家有圣诞节的说法吗?”
泊涯道:“没有。”
炽焰也好奇地问:“生蛋节,那是什么节日,和农垦节一样的吗?”
黄翎羽莫明其妙:“看来又是阎非璜搞出来的飞机。但问题是——”他看看天色,“圣诞节是公元历纪年里才有的东西吧,搞在这种时代,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算了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炽焰拉住黄翎羽乞求。
黄翎羽看看一脸向往的泊涯,再看看一脸期待的炽焰,狠狠心——行!就算你阎非璜又想恶心我,我还真不怕了,去就去。
“看来,这次回去要赶紧威逼学生们研制隔音玻璃……就算发现了隔音的木料也好。”他说。
[结局篇……不予置评]
黄翎羽后悔,黄翎羽深悔!——为什么,为什么我竟回来了呢?
离开六芒楼半年,他绝没想到这帮小流氓们把谷地里“装潢”成如此德行。
只见新近修建的长达百丈的雕花回廊上,每个间隔中都绘画了精致生动的生活场景,只看得高莞不断赞叹后辈们在学艺上的进步。
然而他再仔细看场景里的人物,傻了。
入廊第一图——某名男子跪在山头上,手持牧羊棒,周边是散落吃草的羊群,此刻他和它们以正在聆听圣谕的神情,安静地等待圣光的降临。旁书:“圣父马黎涯受天地圣谕”
走过数步,入廊第二图——该名男子大腹便便,一位神态亲密的男子在他身边侍奉。旁书:“圣父马黎涯孕天地之灵气”
入廊第三图——生子。旁书:“圣子诞临”
入廊第四图——三个神采飞扬的老者进献礼物。旁书:“东方三博士献礼图”……
高莞还在觉得稀罕好笑,黄翎羽已经快吐了,这每一幅图,可不全都是圣经里的故事,然而女的都变成了男的,西方的变成了东方的,上帝变成了天地。
如果,这已经是黄翎羽对于恶搞经典的承受极限,那么他将一生悔恨看到了所谓“圣子”长大成人后的面容——竟.然.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面.貌。
顿时,被——雷——轰——了……
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山谷中充满黄翎羽凄厉的怒吼,远近学生们全部捧腹大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黄大失态到如此境地。急坏了慕容泊涯和慕容炽焰两兄弟,深恨这群喜欢整蛊的学生。
“阎非璜!我饶不了你!”黄翎羽一字一顿的诅咒在山谷间回荡。
当天夜晚,出于为黄翎羽报仇的迫切心态,慕容炽焰咬牙切齿地拿起了良久不用的二胡,饱含着哀怨之气,他演奏出了生命中“至高”的一曲。至于谷地里如何一番哀鸿遍野的惨象,吓死了多少只学生饲养的毒物,又是后话了。
总之,这起以两败俱伤为结局的山寨版圣诞节,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过,渐渐湮灭于东方文明的洪流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恢复正文]
最终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