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云满头黑线,要知道明怀和锦国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而明怀使臣居然这么敷衍了事。他拨通了祭司院的电话,没一会儿,一个胖胖的男子从半空中的智械上飞下来,一边擦着汗一边跑了过来。他见到许流云呆滞了一下,接着艰难的单膝跪地,说道:“大祭司大人。。。”

许流云没有作声,径自走进了恢宏的建筑里面。这次,旁边的士兵没有人敢在拦着他,都低下头去。胖胖的男子连跑带颠的跟了进去。

使馆里面也宏伟极了,高高的天花板是镂空的,旋转的雕花楼梯通向云端。数十个侍女在里面打扫着卫生,宴会厅里一尘不染的。许流云沉默的坐在了宴会厅正前方的高椅上,胖胖的男子当先单膝跪地,低头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您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老婆最近怀孕了,我妈妈又得了重病,家里实在离不开人。我一直给祭司院写信,要增派人手,可是,始终在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抽不开身。”

许流云拿着娃娃精,这个使臣叫做兰音,是当年祭司院派过来的。他沉默了片刻,兰音见他一直不说话,更加紧张了,汗如雨下。他知道这个大祭司是明怀国的剑圣,修为举世无双,性格也是嚣张跋扈,甚至做出镇压龙神这样的事来,要是惹怒了他,岂不是枉死在了异国他乡??

他害怕的低下头去,只能看见祭司黑色的衣摆。他说道:“祭司大人,当年还是您在祭司院之中把我选了出来,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我,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许流云冷淡的开口道:“别说那些了,我给你带来了帮手。”他一挥手,手里的布娃娃接触了封印,大大的布娃娃瞪着黑色纽扣的眼睛,转动着看着这里。

兰音不敢抬头,汗水浸湿到了眼睛里面。许流云说道:“你接着继续做你的使臣,有事情让她帮你。”别说是布娃娃精了,就算是充气娃娃精,兰音此刻也要双手迎接,他重重点头,发誓道:“祭司大人,多谢宽恕,属下今后一定拼死效忠于您。”

许流云没什么表情,吩咐了布娃娃几句就要走了,兰音偷偷瞄着布娃娃,若有所思。众所周知,如今的祭司院和大祭司之间貌合神离,自从明夕之战后,政权就慢慢下移,大祭司几乎处于半退隐的状态,甚至只化身成了一个精神象征。他遇到紧急秘密的事情,也都只向祭司院夜长老单独汇报。

兰音见大祭司要离开了,忙上前道:“祭司大人,您现在住在哪里?缺人手不?我家里最近刚买了一些陈年的纯正龙息花,改天给您送过去——”

许流云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凝固的夕阳。兰音戛然而止,看着大祭司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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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使馆不远,还有一处普通的四合院。外表看上去普通,里面装饰的极为精美,正是给大祭司在锦城置办的住宅。许流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此刻他趴在高大绵软的古典大床上睡了一觉。

夏天的太阳透过院子照射在他的后背上,在睡梦中他把这件黑色暗纹的长袍脱了下去,□□着上半身呼呼的睡着。这件衣服本来是明尘的,上面沾满了明尘的味道。

许流云忽然从梦中惊醒了,他冷汗淋漓,猛地坐了起来。夏日的阳光像蝴蝶一样飞过窗棱,但是他的心里却拔凉拔凉的。在刚刚的噩梦里,他梦见明尘半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对他说:“祭司大人,您放过我吧。我想娶向小园为妻。”接着就是明尘和一个巨大可怕的布娃娃在一起步入了成亲祭典,布娃娃脸上露出了血红的笑容,嘴角全都是血,而明尘完全不知道,还在微笑着看着布娃娃!!!

许流云抚摸着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重新躺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向小园也只是一个娃娃啊。。连生育后代都不可能的,甚至连那个都成问题吧??许流云想不通,明尘那个猪脑子,究竟喜欢一个布娃娃什么啊!!难道他是恋物狂魔?

许流云胡思乱想着,轻轻用手摸着肚皮,无意识的侧头深深闻着那件衣服上的味道。味道混合着他头发上的香味,变得十分不纯粹。许流云很讨厌这样混杂的味道,像无数蜘蛛网一样让他无从分辨和挣脱。

作为一个大祭司,他在最开始就许下了祭司誓言,戒酒、戒色,不然就会和所玷污祭司之人一起魂飞魄散、不得解脱。

许流云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幕。那时他只有十三岁,他不喜欢在明夕殿里呆着,而是终日游荡在世界的尽头。在终日浮冰的冰海之上,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长剑和无尽的雪风。他会爬上冰做的高高城墙,一边是无尽的苍蓝冰海,另外一边。。。则是茫茫的黑暗和虚空。

那时他经常会想象,世界的外面,到底是什么呢?没有人去过那一边,很多人为了对抗那边过来的东西牺牲了。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骑在冰墙上,冰墙很高很高,很少有人会发现小小的他。忽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那人有着黑夜一样漆黑的无暇长发和双眸,这人便是明尘。那是明尘第一次来到明怀国,他的家园还没有遇到危难的时候。许流云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明尘的时候,他耳朵上带着金色细线的耳坠。

他看上去那么高贵、快乐,手中拎着一袋子的龙息花。他仰头看到了坐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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