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了头,他级别比我高,所以我是他的手下。”朱徽茵敲着自己的耳机,“所以阿诚哥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阿诚哥这个称呼和他稍微熟一点的人都这样叫,没有什么亲热不亲热的,原先明家干活的那个小女佣也是这样叫他的。”

方孟敖在朱徽茵的嘴里半点话也问不出来,又开始了在明诚的房间里乱转。

明诚的东西虽然多,但是摆放起来,似乎有点强迫症的倾向,永远按照从大到小,从厚到薄,从长到短的顺序,不一样的东西,摆在不同的空间里,保持着几乎相等的距离。

方孟敖在书柜前停住,刚想摁开台灯,就被眼疾手快的朱徽茵抄起一块金条砸了过去,“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外人是吧!”

方孟敖被砸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块金条,“有人在监视明家?”

朱徽茵根本不理他。

方孟敖借着屋外透进的光亮看,书柜里基本都是外文的书,法语的拉丁语的居多,夹杂一些俄文的,还有一些德文的,书柜的底层里倒是好堆着一些泛黄的线装书,大约是小时候启蒙时候读的书。

他法语一般,勉强会说一些,看得懂一点简单的,见书柜当中似乎是一些曲谱,打开柜门抽了出来一本。

果然是一本曲谱,他拼了一会儿,是李斯特的一本琴谱。

不过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他会介意别人动他的东西么?”

朱徽茵靠着保险柜,抛金条玩,“这个保险柜子里的东西之外,随便碰——”

方孟敖随便一翻开,琴谱就停在最旧的那一页。

应该说琴谱的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的,大概是翻得特别勤,内页已经很旧了,明诚图省事,做笔记都是法语,方孟敖用手指点着,回忆着自己贫乏的词汇。

这一章是李斯特的组曲,《爱之梦》。

不难的曲子,家里孟韦和木兰都会弹,方孟敖听过,隐隐约约还能想起调子来。偏偏这一页的笔记是最多的。

这首他自己大约都能弹的曲子,让明诚下了那么多心思?看笔迹,倒不像是小时候的。

“你懂法语吗?”方孟敖拿着琴谱走到朱徽茵面前,“帮我翻译一下。”

朱徽茵懂是懂,但是瞄了一眼那首曲子,觉得自己会不会把自己的上司卖了?

“你一点也不懂吗?”

“懂一些,但是他写得有些断断续续的,有一些缩写,而且有些词我忘了。”方孟敖指着一句话,笔迹最深最重的一句话,“这句……你?是?我?爱情?梦想?年月?奋不顾身?认得几个词,大概是这个意思?”

朱徽茵沉默了一会儿,念出了那句话。

“爱情在梦里,月月年年,终于长成了你的模样,我终于破茧而出,做一只飞蛾,你化作了篝火,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奋不顾身地扑进你的怀里。”

方孟敖的手抖了一下,“这……”

“哦,一个法国诗人的诗歌,我忘了名字了。大概是年轻时候的阿诚哥随手抄的?”

朱徽茵却知道,那个诗人,就是明诚。

她不是在国内和明诚接头的,她根本就是在法国入的党,介绍人,就是明诚。

至于为什么没有擦出什么应该出现的火花来,朱徽茵看得很明白,不过就是因为明楼。不过因为单线联系,她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明诚的上线,就是那个他天天跟着尾巴跑,满眼里都是掩不住的感情的明楼教授,他口里的哥哥。

在法国这些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原先想过难道是luàn_lún?后来明诚发现她好像知道之后,就说他不是明楼的亲兄弟,不存在她乱想的那些个狗血的剧情。

“你表现得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朱徽茵觉得平日里面对着明楼,哪怕在外人面前,明诚也懒得装一装,尽管法国人浪漫成性,但是这不符合一个特工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迟早要回国的,到时候想不装都难了。”

朱徽茵比明诚提前回国,先行潜伏进了76号里。再见到明诚之时,和巴黎的那个人判若两人。她和明诚组过队出去杀人,明诚手起刀落,甚至不见血,直接掐断对方的脖子,冷若玄铁。如今却成了一个兢兢业业的高级助理,私人秘书,人前对明楼言听计从,尊崇无比,人后演一出兄弟反目的大戏。

果然是想不装都难了。

方孟敖还在继续翻着那本琴谱,看不懂的就让朱徽茵翻译。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充满着恋爱的酸臭味道的句子。有明诚自己写的,有别的书里抄来的,有欧洲诗人的,有时候还有几句中文。

“他谈过恋爱?”

“他是我上司,不是前男友,我不知道。”

这一夜朱徽茵没有接到回电。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了东西,顺便把扔出去的金条捡回来摆好,关上了保险柜。

然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不顾方孟敖那一脸“我小弟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你告诉我”的表情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方孟敖的直肠子。

第二日的早饭桌上,方孟敖直接对着明镜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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