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颜知己?”
“就是百花楼的牡丹……”俞天勤闷闷地说,一想到这个名字的主人与大师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能发生过的事,他就嫉妒得心口发疼。
“我和牡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郑义轩急急地解释道,“她确实曾爱慕我,但我们当时相遇也是巧合,那时她出门遇上麻烦恰好被我所救,她便常派丫环邀请我去找她,我却始终未回应,江湖上总是喜欢传一些闲言碎语,将一些分明没有的事添油加醋说成真的一般,不可全信,尤其是这些……”
“师兄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听到师兄的保证,俞天勤的心里舒服了许多,比起专门靠贩卖情报为生的伍志广,他更愿意相信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郑义轩。
“喔”了一声,俞天勤便又沉默下来。
郑义轩见他仍躲在被子中不肯出来面对他,猜不中他的心思,只好深叹一口气,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便道:“天勤,你受伤未愈,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一定累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睡吧。”
说完便将房内的油灯熄灭,失望地走向门口。
黑暗中却听俞天勤悉悉索索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声音,一会儿便听他细若蚊吟的声音道:“师,师兄,我不气了,你别走。”
12.
郑义轩失望中竟闻俞天勤的挽留,顿时欣喜若狂,自俞天勤离家出走,他便陷入痛苦自责之中。
正因为自责于对师弟的严重伤害,所以每每回忆起两人从小到大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都悔恨得恨不得将以前伤害对方的自己千刀万剐。
一方面知道天勤不愿再见他才离开飞剑派,一方面却还是放心不下,郑义轩将门派交于二师弟暂管,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出门寻找。
在青楼门口的相遇之前,俞天勤离去的数月间郑义轩没有安心睡过一天好觉,而自重逢起至今的这几天,更是他此生中最为痛苦的几天,一想到心爱的师弟与女子在青楼中翻云覆雨,他便痛不欲生。
他那时起便已不再幻想在俞天勤能与他再回到从前的相处方式,只求终有一天能获得他的原谅,但想不到今日一番话,竟能意外收获俞天勤的情。
失而复得以外竟有意外收获,怎能叫郑义轩不欣喜若狂。
借着月光,他看见床上的人挪动着身体,将靠外面的半个床位和半条被子留给了他。
郑义轩心里一荡,若不是俞天勤现下有伤在身,他必定将人狠狠揉进怀里,以解这些年来压抑在胸中的相思之苦。
郑义轩侧躺上去,面朝外睡,强迫自己不能有一丝邪念,以免控制不住自己,又对重伤的天勤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他们已两情相悦,将来有无数的时间可以亲密,并不急于一时。
对于乖巧的三师弟,郑义轩虽想了几年,距离上一次走火入魔也已过去数月,可郑义轩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况且他也暗暗下了决心,若是今后再对俞天勤用强,他便再也没有资格与他在一起。
只要睡着了便好……只要睡着了便好……郑义轩像是默背武功心法一般,不断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师兄。”俞天勤一连昏迷了两天,虽说身体仍未恢复,但却因伤口疼痛和心里高兴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他留下郑义轩,便是想与师兄多说说话,同时也想多亲近些,哪知大师兄居然倒下便睡,理都不理睬他。
轻轻唤了一声,郑义轩没有动,俞天勤心中失望透顶,他无趣地躺了一会儿,闭眼想睡,可大约一柱香过去,仍是没睡着。
便又叫了一声:“师兄。”
见郑义轩还是没有反应,俞天勤便不安分地动起来。
肩背上都是伤口,让翻身这个最为平常的动作都变得极为困难起来,俞天勤艰难地手脚并用,小心翼翼挪到了“熟睡”的郑义轩身边。
单只是这些小动作,便叫俞天勤的呼吸有些变重起来,他趴着喘了口气,便想再往大师兄身上靠过去。
还未继续动,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按住,郑义轩懊恼的声音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身上还……”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唇上一暖,俞天勤柔软的唇竟主动贴了上来。
郑义轩的呼吸几乎立刻便粗重起来,他体内压抑了多时的欲火瞬时便因这一接触而雄雄燃烧起来。
他努力克制自己,却因唇上俞天勤磨来磨去的笨拙、和他口中不停喃喃着叫着“师兄”而宣告失败。
郑义轩将俞天勤按在怀中,哑声道:“天勤,别闹,你可知,师兄忍得有多辛苦?”
谁知俞天勤闻言后竟将下身慢慢贴上了他的大腿。
“每过一阵子师兄便走火入魔一回,师兄又知不知道,我比你更……”说到一半便将唇又覆到郑义轩的唇上,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13.
俞天勤的话说得隐讳,可抵在郑义轩腿上的火热yù_wàng却直白地述说主人的渴望。
“可是你的伤……”身体叫嚣着想要和俞天勤合为一体,但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害得天勤的伤势加重,冲动只会让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俞天勤却不愿放开郑义轩,非但将他搂得更紧,口中呜咽个不停,更是羞涩地前后晃着腰部,将肿胀得异常难受的性器贴在郑义轩腿上轻蹭。
郑义轩何曾见过他这般情状,以往走火入